日子。
「那一天很快就来了。
梦该醒了。
是的。
就是那一天,我们最后一个人走出道宫的那一天。
那时候莫子阳已经在监天司里摸爬滚打,快当上捕头了。
那个散修据说也在南域混得很好,虽说是散修,但也得到了许多到大宗门的重视。
九道子虽然神秘,仍不知道其跟脚。
但那个在道宫就无法无天的老大哥,想来在外面混得也不差。
雯椛在月华宗也有了一个东华仙子的美誉。
而我自己,也即将回去振兴天戍门。
那天,本应该是一个值得高兴的日子。
终于,我们六个人都可以独当一面,称得上是一个修士。
但那天……我收到了雯椛的请柬。
婚宴的请柬。」
东华仙子放弃宗主继承权。
为爱下嫁一名散修。
这则消息不胫而走。
令大部分听到这则消息的修士惋惜、羡慕。
也让少部分的修士感到困惑、痛苦、乃至是绝望。
而苏清河,正是少部分人中的一个。
他在这些年里也单独见过东华仙子数次。
原本他以为东华仙子最终会选择隐瞒这层关系。
或者就算是挑明了关系离开月华宗,那她选择的人应该也是自己。
但苏清河千万没想明白的是,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他梦境中的少女,最终还是选择了别人。
「那是令人流连忘返的蜜柑。
也是令人沉沦的毒药。
若是那天……我没有去赴宴。
或许后面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吧?
呵呵。
无非是少一个,甚至是几个朋友而已。
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步田地。
我当然记得,那天的喜宴并没有持续多久,她打扮得很漂亮,不复当年那个羞涩的小姑娘模样了,她在宾客之间流连,很是熟练。
但是我没有见到新郎官。
也没见到九道子和莫子阳。
原本我以为他们是有什么事情没来,可是当宴会结束后,东华仙子带我进了她的婚房。
啊……
哪怕当时我态度强硬一些,转身就走的话。
后面的事情也就……」
苏清河还是步入了婚房里。
那间只允许夫妇才能踏足的房间,当他看向床榻的时候,俨然发现了被红绳捆缚起来的新郎官。
在新郎官边上,赫然是躺着另外两个熟人。
莫子阳,九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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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与新郎官一样被捆着。
身子被扒了个精光。
再听得身后房门紧闭的声音。
苏清河只觉得一股香风袭来,眼前光景在下一瞬间就被一片白芒晃得晕了。
「反抗?
拒绝?
不。
我做不到。
因为这是我心爱了数十年的女人。
所以哪怕知道这是错的,我也……」
这种关系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宗之主、一郡之司幽。
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这个女人在做什么。
但每一个人都选择了缄口不言。
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在他们的身上肆意妄为。
看看边上那个昔日的好友被折磨得渐渐地皮包骨头。
一身修为眼看着要毁于一旦。
直到那一天。
那个女人仿佛是突发奇想地说了一句。
「唉……我那道侣是越来越没用了,要不我们把他杀了吧?」
便是这么寥寥一句话。
决定了那个散修的命运。
恰逢九道子找到了一座遗迹,所以原本聚少的五人便再次围拢到了一起。
朝着那座遗迹出发。
遗迹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妖兽。
就算有强大的阵法守护,在有了地图之后也不会被此地阵法抹杀。
但散修还是死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东华仙子将自己的道侣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看着那个人只发出了一声惨叫,身形便被细密的剑气磨灭成血雾。
而那个女人。
只是掩着嘴,笑个不停。
「她疯了。
不。
或许我也疯了。
我们大家全都疯了。
后来……九道子的师兄夺走了我们深入遗迹的契子,我们便只好将外围的宝物等分,各自散去。
因为那件事情,我后来很少找那个女人。
我是真的害怕了。
可是事情还没有结束。
几年后,那个女人将一个孩子交给了我,说那是我的孩子。
简直是——荒唐!
但是我又能如何?
现在的我是一宗宗主,若是曾经的事情败露,那么我便会失去所有。
而她……她还能再失去什么?」
……
“但是我知道……有些东西比女人更重要。”
苏清河话语完毕之后半饷。
原本死活都不吭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