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阵脚。
说他为了那件事情而来。
您又有什么根据?
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们既然能追查到那种程度,您又为什么能活到现在?”
“……当年为了避嫌。
将旧居卖了出去,甚至没有改动里边的任何布置,除了——
但那口井里边的一切都已经湮灭。
除非有人能逆转岁月,将那里的一切从过去给搬过来,但怎么可能?”
中年妇人的脸阴沉得可怕。
当年之事,又勾起了她内心深处一段不算好的回忆。
“这就是了。”
王朝颔首。
手指在椅子的扶手上敲打了几下。
“那么再回到最开始的问题。
为什么我们王家会被盯上?
因为被人撞见了我们在鸡爪山上的祖祠。
而那里的秘密,家主——应该只和你一人有关系吧。”
中年妇人无言地点了点头。
她闭上了眼睛。
藏在袖子里的手竟是有些微微颤抖。
“我查过姬轩的底。
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不过自从他来到丰和县之后,就开始掺和各种大大小小的监天司内务。
他一个主簿,通常来讲自然是没有这个资格这样去做的。
所以您觉得他的身份不一般,这很正确。
而姬轩去鸡爪山之前,查处了李家,理由是修炼禁法。
唔。
禁法……
我们丰和县已经有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
所以他去鸡爪山的初衷,应该是和李家有关。”
“那为什么——”
“关于这一点,我也已经查过了。
李家闹鬼,将案子报到了监天司。
然后只过去一夜,这件案子就结了,不仅仅如此,李家也被人给一锅端了。
而且我也打探到。
当天晚上那姬轩驱的还是一只艳鬼……呵呵。
家主不妨想想。
当年我们王家可有什么知道得太多的女眷死在了那里。”
中年妇人的脸色越发凝重。
再听那王朝却是一嘴的讥讽。
“有人招惹到了王家,第一反应不是去想为什么。
而是想着直接把对方给杀了。
在知道对方是一个硬骨头的时候才想着自己是不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若姬轩真的是燕宁那边派来,为了当年那件事情的话。
不论我们能否动得了他,都不可能真的去与他作对。
因为这原本就是死局。
不过目前看来。
他还没有查到那一步。
不过说起来,居然会演变成这般模样。
看来家主这些年,是——”
“朝儿!”
“哎呀,失言了。
还请家主恕罪,我们说回正题。
那个人都告诉了你什么?”
中年妇人将自己在院子里听见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没有告诉你解决的方法。
只是告诉你……王家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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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我们王家,成为了‘弃子’。
当然,基于那个人发现的东西。
弃子可以是我们王家,也可以是……”
这一刻。
王朝转过脸。
似笑非笑地盯着中年妇人。
“从今天开始,王家一切事物尽皆交给我调配。
包括家主你。”
“我要王家继续存在下去。”
“可以。”
“成交。”
……
丰和县虽然很少有死人的案子。
不过监天司还是布置了很大的一间专门盛放那些尸骸的‘净室’。
在这里,灵气以一种特殊的脉络流动。
将保存在这里的一切都维持着发现它们时候的模样。
一具朽败的黑色骸骨,正悬浮在一座阵法中。
弓着背的老人手上戴着特殊的法器,手里捧着各种工具。
对着骸骨各处敲打。
不时低语一阵。
“骨长……
硬度……
根据推断……”
“如何?”
“姬主簿,此人男性,修为在练气六重,而且粗略估计,他起码已经死了有五年。
至于具体的时间……嘿嘿。
因为他死的地方不好,阴气已经将他的身体侵蚀干净。
实在是看不出来啊。”
老人苦笑着道。
而站在他身后的姬轩则眯缝着双眸。
在他手里攥着个小瓶子。
里边放着的正是那位燕贵妃中的尸毒。
而这个老人正是监天司的令吏,专门负责对捕快找来的各种证据做鉴定。
“此物与骨头上的尸毒相比较,又如何?”
“竟然是同种源头的尸毒,姬主簿,您这尸毒从何而来?
此物不是应该已经被监天司明令禁止炼制。
缘何还会出现?”
“这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