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宁半夜醒过一次，但脑袋还是混沌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霍长垣根本没睡，第一时间察觉到，立刻将水杯递了过来。
知宁迷瞪片刻，习惯性的咬住吸管，喝了大半杯，重新睡。
霍长垣的胳膊已经有些麻了，但没挣脱，继续让她枕着。
并用另一只手晃了晃水杯，发现空了大半，就发信息给霍长思，让他进来添水。
霍长思按灭手机，爱咋咋的。
他被临时叫过来，是防止知宁半夜出什么意外，又不是来当老妈子，凭什么一直使唤他，而且还是这种极难伺候的使唤法。
保温杯里的水必须55度，室内的湿度必须保持45%，温度也得他妈得维持在最佳睡眠温度上...
妈的，他之前怎么没发现，霍长垣居然这么事逼。
霍长思发了会牢骚，鉴于他亲爱的弟弟很有可能会失去媳妇，便忍气吞声的来到了卧室。
卧室里只开了个昏黄的床头灯，等霍长思拿着水杯走后，霍长垣将床头灯也关了。
他不想有任何的外部环境打扰知宁睡觉。
但霍长思就很惨，出去倒完水，还得抹黑进来一趟，他招谁惹谁了！
翌日。
知宁醒后，又阖上眼困了一会，等意识全部回笼才缓缓睁开眼。
入目是皱巴巴的衬衫领子，想来是她没少揉。
仔细看的话，上面还有昨天早上，她在打领带时故意蹭上的口红印子。
知宁忍不住勾了勾唇，却没有笑意。
静静往上看，相继看到了霍长垣的喉结，带着青茬的下巴，破皮的嘴唇，高挺的鼻子，以及乌黑的眼下。
他休息不好，就会出现黑眼圈，看黑眼圈的严重程度，就能推测出他昨晚休息的时间。
想来是她闹腾的厉害，霍长垣根本没有睡。
再往上看，是已经睁开的，带着血丝的眼。
霍长垣一夜未眠，只在清晨时闭了会眼，发现知宁醒后又迅速睁开。
“宁宝...”
霍长垣的声音像是破碎的瓦砾，沙哑又粗糙：“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你吓死我了。”
知宁摇了摇头，害怕表情不自然被霍长垣发现，便悄悄垂下头，窝在了他的胸口。
“哥哥...”
知宁声音囔囔的：“你是不是没有睡觉？”
“嗯。”霍长垣应了一声，问她：“渴不渴，饿不饿？要不要起床吃点饭？”
“不用。”知宁又摇了摇头：“哥哥睡一会吧。”
“好，那我睡一会，宁宝陪我一起吗？”
“可以。”
霍长垣舒了口气，觉得知宁还愿意理他，应该问题不大，便安心的闭上了眼。
知宁没敢大动，等霍长垣睡熟后，才慢慢伸出脑袋看他。
这一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或许有一两个小时，也或许有三四个小时，总之霍长垣醒后，就见知宁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宁宝？”
知宁稳了稳心神，然后尽量让自己平静的问：“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有没有过，其他女人？”
“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