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韫之没有松开她的手,杏眼微红地说道
“二郎,柔然我是一定要留着,不管你同不同意。”
阮玉容脸上白了一个度,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而是直接回了书房。不一会儿,书房的桌面就乱了一片,他实在想不通,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绿毛龟从桌子底下转了转脑袋,看没它的事,就又缩回了头打瞌睡。
柔然想难道这家的主君和夫人经常感情不和吵架吗?不过她也不是一个关心八卦的人,进了客房,就开始准备炼药。
阮玉容第二日上朝就有些无精打采,令太傅都忍不住关心多问了几句。然而今日朝堂发生的事情还不小,去涂州征粮的使臣出了意外,粮没征来还出了人命。阮玉容责无旁贷,因为是他提出去涂州征粮的。刑部的人说道
“圣上,他们敢截杀朝廷命官,此事还出在涂州知府身上。让臣去一趟,他们要敢使诈,不纳粮。就把他们抓起来关牢里。”
赵棣无奈,只得让刑部的人去了。其实征粮这事派个人就能完成,没想到啊,指不定是不是死在那个酒楼楚歌里。他是想让阮玉容去的,阮侍郎管着户部应该最了解此行的道道,说不定还能超额完成。这刑部的人最近是不是闲得慌?
马韫之这几日都在躲着对方,导致阮玉容也没有道歉的机会。其实他们的感情就是太深了,一有意见不和就容易闹得很僵。柔然忙的不行,她就在旁边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
时过几日,刑部的人终于带回了消息,刑部侍郎愤慨地说道
“圣上啊,涂州出了了不得的大事。”
赵棣一听站了起来,道
“说。”
“臣派去的人私下查了查,发现涂州知府和洋人勾结。把军粮沿海运往了东瀛,我们的人不仅没拿到粮食,还都被暗杀了。”
赵棣气的吐血,说道
“他们,他们岂敢……岂敢如此。”
太傅插话道
“知府人呢?”
刑部侍郎头冒冷汗,回答道
“跑了,只留下老弱妇孺。是臣没用,没有及时抓捕归案。”
“圣上,没了粮食,这百万将士该怎么办啊。”
赵棣捂着火辣辣的心口,闻言额头也冒了冷汗。阮玉容出列拘礼道
“圣上,还有补救的办法。不要着急,保重龙体才是。”
赵棣点了点头,说道
“征粮一事就全权交给阮侍郎办了。还有,务必把涂州知府缉拿归案,无论天涯海角,死要见人活要见尸。”
阮玉容和刑部侍郎回了是。
下朝后,阮玉容就回了户部调查卷宗,写了几个可以在各地征粮折子,交给下面的人去办了。
赵棣回了后宫就倒下了,宫人请了太医来瞧,忙活了半天,半点起色都没有。贵妃一怒,让人在城门外贴了告示,谁能救得了圣上,赏金百两。
然后这张告示,就让什么都不懂的柔然给摘了。沿着上京城的大街又一阵狂奔,这次引来的居然是士兵。士兵一直追到阮府门口就不敢进去了。恰巧,阮玉容坐着轿子回来,看着被堵得家门,一阵叹息。
柔然抓着马韫之的手,说道
“姐姐,我看上面有赏金,就扯了下来,然后他们就一直追我,我该怎么办啊?他们怎么不好好跟我说话。”
阮玉容就在旁边听着,提醒道
“那是宫里的告示,你揭了不捉你捉谁。”
柔然好奇地问道
“什么是宫里?”
马韫之安慰道
“柔然,你不用怕,只要拿出你最擅长的医术就行,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柔然半信半疑道
“真的?”
马韫之点点头。柔然拉着她的手,说道
“姐姐,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我一个人好怕。”
阮玉容扯开两人,说道
“韫之不能跟你去。”
马韫之知道二郎对她去宫里的事很反感,只说道
“我可以送你到宫门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柔然点点头。
马韫之趴在书房里的椅子上,他们已经有一炷香没说话了,柔然也进宫一炷香了。她相信这小姑娘的医术,就是不知道回来的时候顺不顺利。阮玉容放下笔,就想走到院子里看看。马韫之立马跟上,说道
“二郎,你能不能帮我进宫看看,柔然好了没有?”
阮玉容转身道
“不能。我早说了这小丫头不简单,连皇榜都敢揭。韫之,她识字的,你就没想过原因,万一她是利用你,达到什么目的呢。”
“二郎,你日日为官,见谁都很警惕小心。可是,我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阮玉容一怔,摸了摸鼻子。他竟然因为嫉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宫里这个时候,应该不让进去了。明天下朝时我再看看。”
马韫之上前抱住他的胳膊,说道
“二郎果然还是二郎。你这么疼我,我也不能一直生你气,我们去吃晚饭吧。”
阮玉容总算笑了,这几日,可把他难过坏了。
下朝的时候,阮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