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使过这么大的力气,快累死了。难怪师傅说他疏于锻炼,退步了。荀毅笑得不行,说道
“二郎,你真是瞒过了所有人。不如跟我走吧,我让你当我副将。”
阮玉容说道
“将军也不怕风大闪了牙,当副将能有我当文臣舒服。”
“那你练武功干嘛?文臣嘛,我也瞧不上,也就你,还凑的过去。”
阮玉容抬了抬胳膊,潇洒着说道
“我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来着,跟你不一样。”
荀毅不干了,他是真看上阮玉容了,送他回去的路上,死活让他再考虑考虑。
马韫之出了酒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忙转过身躲避。此人腰间别佩,雍容贵气,可不就是当今圣上。马韫之赶紧匆匆回了府,想着往后几天就不出来玩了。
书房内,阮玉容执笔写字,马韫之就在旁边无聊的研墨。阮玉容看她研的多了,又有些心不在焉的,提醒道
“韫之,停停。怎么了?有心事吗?”
马韫之看了看她家二郎,说道
“二郎,你在外面都是怎么说我的?”
阮玉容一怔,笑了笑道
“还能怎么说?说你贤良淑德,美貌可人啊。”
“不过偶尔也不一样,比如有人宴请喝酒,应酬啊。我就说家妻凶悍,不让去。他们就信了,我觉得这个法子百试百灵,用着还不错。”
马韫之心想原来是这样,她犹豫着又说道
“二郎,你猜我今天在酒楼碰见谁了。圣上,他竟然也去酒楼?!”
阮玉容一听拉下了脸,质问道
“你今天去了酒楼??他有没有认出你?!”
马韫之连连摆手道
“没有没有,我溜得可快了。”
“这几日在家待着,酒楼不准去了。我一会就让冯戈跟着你,省得你在乱跑。”
马韫之哭道
“二郎,别啊。”
“不想让冯戈跟?那让我师傅?还是让我?”
马韫之闻言,彻底无言以对了。
马韫之离开万花楼没多久,楼里就发生了大事。据说楼里的姑娘有圣上的仇家,圣上一来,就刺杀他。好在圣上身边有个会武功的,拿下了此人。不过经此一事,万花楼就被查封了,楼里的姑娘都被抓去了刑部。
马韫之知道消息的时候,还在跟二郎闹别扭。听说瑛娘被抓了,马上跑去书房里找阮玉容。
“二郎,瑛娘被抓了,你能不能找刑部里的人救救她。”
阮玉容抬眼无奈的说道
“她们刺杀圣上,是大罪,这事我也无能为力。听说瑛娘是少将军的人,他现在应该比你急。”
马韫之点点头,她怎么把这事忘了。少将军为人豪横办法应该也多。
圣上头一次逛万花楼,就遇到了刺客,直觉里面有猫腻。把姑娘抓了个干净后,严刑逼问。竟然什么都没问出来。查了查她们的身份背景,就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瑛娘,这个人不简单。
马韫之偷偷见过瑛娘,给她送了些吃的。二郎打点好了一切,并未让人发现。然而没想到,瑛娘第二日就被判了斩刑。马韫之趴在二郎怀里哭个不行,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真凶是瑛娘。此时恰逢南疆完颜部突袭,少将军不知用什么办法说服了圣上,在斩刑场上把人救了下来。然后,少将军就领了兵符,带着人,一起去南疆平乱了。
阮玉容和马韫之在城楼相送,看着士兵的脚步渐渐远去。
“二郎,你说他们还会回来吗?万花楼以后还会营业吗?”
马韫之问道。阮玉容搂着她的腰说道
“他们一定还会回来的。不过,万花楼里没了你想见的人,你还要去?”
马韫之说道
“当然要去,二郎这次我可没惹祸,你可别逼我。”
阮玉容掐了掐她的腰,说道
“好,腿给你留着。”
“改日开业了啊,二郎陪你去,如何?”
马韫之想到了什么,脸红道
“你好坏啊,二郎。”
他们边说边笑的下了城,沿着神龙大街往回走。觉得街上比往日少了些热闹,商贩的喊叫声却还和往常一模一样。上京城没了少将军,仿佛又回到了往昔的平静。
突然有一个头戴三角黑帽的下人叫住了二郎,说道
“太傅病了,想见二郎。”
阮玉容看了看马韫之,马韫之催道
“你快去看看吧,我知道路,该怎么回去。”
阮玉容放下了心,跟着太傅府上的下人走了。
杜太傅人老了,偶感风寒,喝了几服药不见好,就倒在了榻上。看到二郎来了笑了笑,说道
“老夫没事,只是感冒而已,怎么还让你惊动了。”
阮玉容担心的说道
“老师说的什么话,您待我如子,二郎本该日日陪伴才是。也不会等您病了,下人告知我才知道。”
阮玉容陪太傅说了一会儿话,又让他喝了治疗风寒的药,看着他入睡了才起身回去。
晚星微恙,阮玉容捧着书走至院前,每当他遇到烦恼无奈之事,都会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