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毅步步紧逼,想寻机会把人从罗恨山手上救出来。听说这罗恨山早年混过江湖,是个武林高手。棘手啊,怎么就捉了他呢?
杜太傅阻拦道
“荀少将,你在干什么?这样玉容会有危险的,你赶紧回来,听他的放他走才是。”
荀毅停下脚步,让身边的手下退了。他心想,罗恨山走不了,只要有他在,天涯海角也不能放了他,否则后患无穷。突然,阮玉容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明白了。
阮玉容被逼着往后退,边观察眼前的刀刃别被伤了,否则回去就无法交差了。他和罗恨山低声说道
“司丞大人,这个时候了,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罗恨山神情警惕,把刀子又往前递了一寸,道
“少跟我花言巧语,你们这些文官心里的弯弯绕绕别以为我不清楚。”
“司丞大人刚刚还说瞧不起文官,怎么现在逃命又觉得文官重要了。事到如今,如果你认罪伏诛,还能让圣上念在往日情分放过你家人一两条命,你也不想绝后吧。”
“哈哈,你当我和太后什么关系。这点就不劳阮侍郎费心了。”
阮玉容想,原来他的底牌是当朝太后。
“哦?你不会不知道圣上母子不和吧。她真的能保住你府中众人?”
罗恨山仿佛想到了什么,情绪激动起来。就在这时候,阮玉容把刀子拿开,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少将军毫不迟疑冲过去制服了他。扶起阮玉容后,笑着说道
“你没事吧,这一拳不会要躺十天半个月?”
阮玉容理了理胸前的衣服,又摸了摸脖子上的伤,说道
“…没那么娇气。”
杜太傅步履蹒跚的跑过来看他,荀毅便自觉垂首转过了身。
赵棣看着此情此景也舒了一口气,领着宫人回宫了。
罗恨山的事很快交由三司会审,因为证据确凿,判刑就下来了。全家抄斩。后宫里的太后得了消息,气的晕了过去。醒来后,就自请关禁闭吃斋念佛赎罪。圣上正求之不得,欣然应允了。
阮玉容不负责审判那些,因此户部和贡院还是和往常一样。只是,他还是被圣上叫去问话了。自从老师那件事后,阮玉容便被圣上冷置了。这次被叫入宫,心中仍旧忐忑不已。
宽敞的大殿内,视线忽明忽暗。此时正是晚上,四周柱子上的金龙玉柱皆暗沉了许多。阮玉容听到了珠佩环链的叮当声,掀帘而入。没想到,圣上叫来的人里面不止他一个,还有少将军荀毅。而他听到的环链声,是少将军战甲上的声音。赵棣看到他,说道
“看朕送给少将军的铠甲如何?”
阮玉容行礼道
“圣上的东西都是极好的。”
荀毅瞧了他一眼,想他怎么来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
“皇上,那户部礼册是我逼他给我的,不关阮侍郎的事。”
阮玉容想有些事不是你想不关就不关的,而是圣上怎么想这件事。
赵棣看着手上一个小小的佩刀,打开来看了看锋刃。开口说道
“我请你们来,也不是要罚你们,放心就是。阮侍郎,这把佩刀送给你了。这可是朕藏了好几十年的,防身再好不过。”
赵棣合了刀刃,把它给了阮玉容。阮玉容伸手接过,道
“谢圣上。”
赵棣紧接着说道
“你们都是朕看中的臣子,以后要互相监督合作。朕的大宋要多些你们这样的臣子就好了。”
阮玉容和荀毅一起出了宫门,朝着同一个方向回去。阮玉容想,圣上说的对,文臣武将还是互相合作些好。
出了宫门,就是长街。荀毅开口道
“阮侍郎,你和别的文官不同,我是真的挺喜欢你的。”
阮玉容浅笑回道
“还是别了吧,老师看到会打死我的。”
荀毅扬了扬手上的鞭子,枣红马就出现了。荀毅骑上去说道
“又是杜太傅,他可真跟我过不去,我哪得罪他了吗?他越是不让我玷污他的学生,我就偏不。改日,本少将约你去酒楼听曲啊!……在府里见也行。”
阮玉容摆了摆手。就看到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吹着口哨走远了。
文臣就要有文臣的样儿,阮玉容回去时还是乘了自己的马车。
马韫之看到二郎身上多了一样东西,拿出来一看,果然新奇,一把精美绝伦价值不菲的刀子。
“二郎,圣上送你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送你一把刀子?切菜吗?”
阮玉容抿唇笑了笑,抢过来道
“这是利刃,弄不好要伤手的。”
放下刀子后,他抱着对方的细腰道
“韫之,想让圣上赏什么?”
马韫之想了想,说道
“当然是和上次一样,什么金器银器啊!还有美玉珠宝啊!再不然,就一些口红胭脂啊,毛笔也行啊!”
阮玉容点点头,说道
“前面的俗气,后面的正合为夫心意。韫之,不愧是我的知己!”
黑虎师傅在面馆吃饭时,听到了林园狩猎场上发生的事。心头一震,赶紧回府,拉了阮玉容教他练武。阮玉容心下不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