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人群热烈的议论纷纷道
“这马县令的女儿到底长什么样啊?“
“还能是什么样,看她爹就看出来了啊,应该差不多,抠门老鼠样儿。”
“这这,那真长这样,我就不看了。”
阮玉容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他问了问身边的人。马县令的女儿叫什么,确认了无数遍,才相信韫之是马县令的女儿。
“马县令,虽然人不咋地,找的女婿还不错。”
“我看可未必吧。”
………
接下来就没必要跟过去了,阮玉容怎么都想不明白,马县令那样的人,怎么会是韫之的父亲。因为讨厌他爹,连带着对韫之的印象也开始不好了起来。
三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扯住阮玉容的手,说道
“二郎哥哥,我的喜糖呢?”
阮玉容咂咂舌,三三掐腰一哼,说道
“就知道二郎哥哥不会帮我,走吧,喜糖捡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家吧。”
阮玉容点点头,就和三三回家了。
马韫之的婚礼虽然盛大,可是却最终没成。马县令气坏了,他嫁女儿的确是为了钱财,可是这贺家简直不是个人,要不是他偷偷派人调查了那小公子的丑事,这无疑是把女儿往火坑里送啊。彼时贺家庭院里乱成一团,仆人和官兵大大出手,谁也没赢过谁。马韫之和蓉蓉在一旁看戏,不明白他们在挣什么。
从那以后,两家断绝了来往。这对太仓县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马县令这次长记性了,对韵之的婚事慎之重之再马虎不得。
三月初,阮玉容也告辞了父母,赶赴京城参加科考。小学童们泪眼望穿,没人领着他们背书了,夫子又这么严厉,他们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阮玉容第一次上京,路上遇到的坑蒙拐骗简直令人发指,什么黑店,人肉包子,江湖术士啊等等花样一个比一个新鲜。若不是他天生聪明绝顶又有点武力加持,只怕就要饿死在赴京路上了。而这种花样在上京里达到了顶峰,也让他彻底开阔了眼界。
脂粉楼里的姑娘早早出来招揽生意,看到阮玉容这么白面俊俏文弱的书生,把他围了一圈欺负。阮玉容被脂粉气呛得不行,眼看哪里都无路可走。他真害怕极了,头一次觉得女人也这么恐怖。只想破口大骂有辱斯文!!好在一位江湖术士把他从人堆里拉了出来,捏着灵符说道
“小公子,一看你就是进京赶考的,买一张灵符吧,保证灵验,不灵退钱。”
阮玉容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了不少,笑着说道
“不用了,这灵符我也会画,还比你画的好。”
那名术士不信,阮玉容就当场画给他看,把人看呆了,抱住他的大腿,就想当街拜师学艺。阮玉容纠缠了很久,才摆脱这些疯子。好不容易赶到考院,还被关在了外面,他就晚了一步而已。不过他还有办法,考院的围墙不高,他翻进去就行了。
十年苦读,只争一朝一夕。阮玉容不会轻易放弃,因此越发刻苦努力。然而,某日在他文思泉涌之时,他手中的笔却莫名其妙断了,心尖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疼的喘不过气,可是也只是一瞬便好了。
一场考试,拖拖拉拉了四个多月,终于考完了。回去路上的每一秒都很惬意,其实,他早就怀疑这一路上遇到的艰难困阻,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至于是谁他心里不会比任何人清楚了。
马县令听着回来的人失手的消息,心间拔凉拔凉的,捧着师爷的手,苦相难看的说道
“本官要完了,这阮玉容回来,找我报仇怎么办?”
“大人,莫要担心,阮玉容一个病秧子,他就算考上了,可有命回来。”
“师爷啊,我们派了这么多人,有成功回来的吗?”
“大人放心,阮玉容不会活着回来的。”
奈何阮玉容就是命大,不仅活着回来了,还真的考上了。只是,阮玉容怎么都没想到,回来后会是这个样子,他看着残破的屋檐,泥地,他的家怎么变成这样了。乡亲父老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安慰他,在他背后默默看着,没有祝福,没有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哀。
一位和阮玉容从小长大的发小,勇敢的走过去,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二郎,你要坚强。县太爷不是人,这些当官的都不是东西。’
阮玉容扯着对方的衣襟,双目猩红的说道
“我走之后,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听。”
“好,二郎,我告诉你听。”
原来阮玉容走后,县太爷就慌了,真怕他考上后,回来找他算账。就私下让人在路上使绊子,却次次都让阮玉容侥幸逃过了。然而,不知是谁,散播了谣言,说阮玉容是文曲星转世,家宅地下藏满了金子。马县令视财如命,真的相信了谣言。这件事贺员外也插手了,两个阵营因为宅子宝藏的事又聚到了一起。
于是某一天,他们便带着各自的人围住了阮宅。阮夫阮母肯定不允许他们这么做,在和官兵的争抢中,不幸殒命了。然而,马县令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传说中的宝藏,觉得是有刁民私自转移了宝藏,抓了几个可疑的人,关在牢里折磨,逼问宝藏的下落。
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