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还有人,沈秋水只能暂时压下心头未知的情绪,转身应付铁匠。
“要一整套银针,就按照我给你的图纸来,你看看要多少钱。”
铁匠奇怪地看了沈秋水眼,到底没有说什么,而是又报了价格。
沈秋水付过定金,留下图纸,匆匆离开铁匠铺。
迎亲队伍走得不快,沈秋水轻而易举就追了上去。
沈秋水跟了一路,迎亲队伍在陶府大门口停下。
陶府大门口一阵爆炸声响,好不热闹。
“迎新娘!”媒婆高声喊道。
沈秋水从石狮子后探出头来,瞧见的便是林生身着大红袍,牵着盖红盖头的女子出花轿一幕。
沈秋水摸了摸心口,那种失控感没有再出现,取而代之的却是满胸腔怨气。
杀人是不可能的,沈秋水还想好好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暂时没有犯法的打算。
不过,使点小手段,还是可以的。
借尸还魂,承了原主的情,原主的仇,也应当由她来报,
看着眼前那刺眼的红绸,沈秋水没有出面闹事,因为此时的她,心头突然生出一个好主意。
……
黄昏来临,陶府府内,热闹非凡。
和前厅的热闹截然不同,洞房十分安静,陶府下人皆跑去前厅得赏银去了。
沈秋水躲开小厮翻墙入了府,悄咪咪摸进了新房内,将房门关上,一回头就见到摆放在最显眼地方的合卺。
她上前,将手中一直捏着的两个小瓷瓶打开,将解药抹在右边的杯底,这粉末在昏暗的烛光下并不显眼。
属于男方的那小酒杯沈秋水没有碰,而是将另一个小瓶子打开。
小半瓶粉末倒入酒杯旁的酒壶中。
弄好一切之后,沈秋水拍了拍手,“洞房花烛夜是吧……啧啧啧,好好享受吧。”
收好瓶子,转身出门。
她也没有下什么毒药,只不过是加强版润肠通便的泻药而已。
小心翼翼关上房门,沈秋水就要离去,才走出几步,却听到前后方都传来了脚步声。
她快速避开,翻墙而出。
出了陶府,天已经暗下来,月亮从西边升起,沈秋水没有再逗留。
她嘴上叼着从孙府顺来的馒头,馒头上印着一个大红的囍字。
才出县城,走上小路,路过湍急的河流时,隐约听见有人呼救。
抬眸一看,便瞧见河道中间有个人。
向来水性极好的沈秋水将馒头一甩,跳入河中救人。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给推上岸。把人救后,沈秋水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看着地上双眼紧闭的男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让你手贱!管什么闲事啊……”她小声嘀咕了一句,认命抬手,给已经昏迷过去的人施救。
地上的男子猛地吐出一口水,眼皮微动。
夜晚在月牙的银光下,显得格外寂静,就在这时,一阵喊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少爷,您在哪儿?!”
沈秋水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毫无压力地将这包袱甩给来人,瞬间就跑没影了。
刚刚在四处寻人的邢奇走寻到此处,看到岸边躺着一人。
月色够亮,他还没有走近,就认出躺在地上的正是的他家少爷。
“少爷!”邢奇猛地冲上前,半跪在地,将男子扶了起来。
昏迷的男子悠悠转醒。
“邢奇,咳咳咳……”男子嗓音沙哑,因为呛水的缘故,说话时喉咙宛如被刀割一般。
“少爷,您可是哪里难受?”邢奇手忙脚乱地将男子扶了起来。
男子双手紧紧抓住邢奇,一双凌厉的眼睛盯着他:“方才,可是你救的我?”
他快沉入河底时,看到的分明是一个瘦弱的身影朝着自己游了过来,难不成是错觉?
“我来时,少爷您就已经在岸上了,这里并无他人。”邢奇被少爷这么盯着,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男子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没有看到其他身影,有一瞬间的失望。
正要离去之际,却发现脚边不远处的馒头。
他推开搀扶着自己的邢奇,将馒头捡起。
邢奇看着馒头上的囍字,一拍脑门,立刻开口道:“少爷,今日只有陶家在办喜事,这馒头想必是来自陶家,您若是想找救你之人,咱们上门去问一问有没有宾客来过此处便能得知。”
男子抬起头来,看向邢奇,脑海中,那道模糊的倩影一闪而过。
他将馒头放入邢奇手中,拍了拍他肩头:“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邢奇领命。”邢奇双手抱拳,弓着腰微微前倾。
说完,又连忙伸手去搀扶,“少爷,您身子骨弱,我背您去客栈吧,仔细您的病……”
“嗯。”
……
沈秋水回到罗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她拿出钥匙打开大门。
还没有进屋,就有个人影冲上前。
“你回来了……”莫长天盯着沈秋水。
“因为点事耽搁了。”
“这样啊……”莫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