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房间外传来了吵闹声。
秦天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冷起来,从声音判断,不是柳千亦夫妻二人又是谁?
万万没想到,这两个混账东西,竟然还有胆子来这里胡闹?
不过,当秦天安抚完柳馨,走出房间的时候,看到的一幕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柳千亦、祁怡宁夫妻二人,双膝跪地,手举木棍,低着头,一副请罪赴死的样子。
而刚才的吵闹声,是柳天龙不允许他们夫妻二人在此胡闹,柳千亦、祁怡宁坚持要这么做,才发出的动静。
“不……这是怎么回事?”
“柳爷爷,这两人没毛病吧?怎么跪在这里了呢?”
“这倒是唱的哪出戏?我都被搞懵了。”
秦天一边走到了柳天龙的面前,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对于柳千亦夫妻二人,秦天如果不是看在柳天龙的份上,恐怕他们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哪里还能轮到他们活到今天?
“哎!”柳天龙轻叹一口气,苦涩地说道:“教子无方,竟养出了这么个东西,先生,如何处置,任由您发落。”
秦天冷冽的面目,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跪在地上的柳千亦,本能一颤,直接被吓坐在地上。
秦天身上的气势仿佛如神祗一般不容任何人蔑视。
柳千亦曾经想要依靠国公爷蒋辉煌一步登天,现如今他不仅没有得到半点好处,还将柳家的产业彻底给搞垮了。
现在柳千亦夫妻二人变卖了家产,连女儿的医药费都付不起了。
这因为这样,才有了柳天龙厚着脸皮来找秦天的一幕。
“小天,我们错了,原谅我们的无知,我们夫妻今天来,就是向您请罪的。”
“要打要骂,我们都绝不吭声。”
听着柳千亦说的话,秦天被气笑了。
想当初,这个家伙在光明制药新药发布会现场,在那么多记者、名流大佬的面,多嚣张?拿着卫总司的禁令多风光?
现在却跪在了秦天的脚下求他原谅?
这样的一幕,多少会让秦天觉得有些讽刺。
甚至他觉得恶心。
秦天想要杀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动手,一句话就能让柳千亦死无葬身之地,可现在,柳千亦跪着求秦天原谅?
“这里不欢迎你们,马上离开这里,馨儿的伤,我会治,柳爷爷的安全我也会管,你们这种畜生,竟然还有脸来找我?哼……”
可柳千亦、祁怡宁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走不走?不走我就送你们滚出去了?”
秦天已经失去了耐心,他不相信柳千亦、祁怡宁会憋什么好屁。
走投无路了来找自己,早干嘛去了?
秦天刚来富州城的时候,被柳千亦硬生生地挡在了柳家大院外。
“砰!”
就在这时,秦天一脚踹在了柳千亦的身上,这个家伙当场被踢飞出了别墅外。
“扑通!”一声,柳千亦的身躯重重地落在了别墅外的冰冷地面上。
这一下可把祁怡宁给吓的不轻,她连滚带爬,逃出了别墅。
也顾不上柳千亦的死活,一个人逃走了。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不管当初柳千亦夫妻有多恩爱,事到如今,柳千亦一无所有了,祁怡宁自然不会跟着这么个废物过下去了。
在威胁到自己性命的时候,祁怡宁更加坚定了自己离开柳家的决心。
柳天龙站在一旁,他的脸色冰冷无比,柳千亦做了什么,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家伙早该死了,柳天龙都恨不得亲手宰了柳千亦。
可他还是没狠下这个心去杀自己的儿子。
“先生,让他自生自灭吧。”
“柳爷爷,你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明天你去光明制药集团找我师姐,她会安排好一切的。”
“谢谢,我这把老骨头,临死还给你添麻烦。”
“说什么呢,柳爷爷,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犯错的又不是你,你何须自责?”
“我……”
这一刻,柳天龙的情绪顿时失控了,他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感动。
秦天这样一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竟胜似亲人,照顾着他的一切。
最让他情绪失控的是‘一家人’这三个字。
触动了柳天龙的泪点,他老泪纵横,泪水滑过他那张布满沧桑的脸庞。
秦天紧握着柳天龙的手,笑着对他说道:“柳爷爷,什么都别说了,你为了我整个家族默默付出了这么多年,我做的这点事算得了什么?你放心,没有人给你养老送终,我秦天给您养老送终,我就是你的亲人……”
“对了,馨儿很快就会回到你身边的,等她的伤好了以后,我就送她去照顾你。”
话音刚落,柳天龙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他知道,柳馨还是没有这个福气和秦天走到一起。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便再怎么撮合,秦天的心也容不下柳馨这个丫头了。
轻叹一口气,柳天龙摇着头,感慨万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