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此时的姿态分明就是一个流氓,身上土里土气、目中无人的气息无一显露出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模样。
这一切都是秦天故意在赵松林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他好像又在提醒赵松林,别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底线。
赵松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紧握着手杖,对着那名中年男人喝道:“混账东西,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我赵某人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教……”
“还不跪下?难不成你想等先生对你动了杀心的时候再跪下赔罪?”
“我告诉你,那时候就晚了,即便先生不杀你,我赵某人也决不轻饶。”
那人闻言,隐藏在眼皮下怒火,在默默地燃烧着,在短暂的愣神后,他立即开口对秦天喊道:“秦……秦先生,对不起,我该死……”
秦天冷哼一声,抬起脚,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中年男人从地上爬起,跟在秦天的屁股后面跪爬到了沙发前,磕着头求饶。
可秦天面对这样的一幕,丝毫没有任何回应。
赵松林思绪凌,秦天的态度刺激着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直戳他的心脏,身披血衣奋战之时,赵松林也从未像今天这般狼狈,这一刻,秦天的刺激仿佛刺痛了他的心脏,一阵隐隐作痛。
“来人,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了……”赵松林明白,如果此时不对自己手下做出处罚,秦天岂会罢休?
“是!”
话音刚落,几名手下立即扣住了中年男人的双臂,强行压着他的脑袋,一人从腰间拔出匕首,一手捏着中年男人的嘴,做势要割舌。
“行了,我可没兴趣看你如何管教手下,要割回家隔去……别弄脏了我师姐的房子。”秦天的目的达到了,赶忙制止了赵松林接下来的动作。
赵松林抬头看着秦天,笑道:“是是是,先生放心,我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那……赵琦梓、赵邵捷的事……您看是不是……”
“问我?”秦天故意眉头一皱,问道:“你赵家的事情怎么会问我呢?赵老先生,我没听错吧?”
面对秦天的装蒜,赵松林此时尴尬到了极点。
眼珠子一转,再赔笑道:“先生,您是医仙,赵邵捷的伤……”
“为了这个事?那你找我也没用,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厉害……”
“这……”赵松林此时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这样吧,你也这么有诚意,既然来了,就不能让你空手而归,我给你介绍个人,你去找他吧……”
“不是……先生,在大华还有谁能比您的医术更精湛?”
“我二师姐啊,难道你没听说过名医傅霖?”
“名医傅霖?”赵松林嘴里嘀咕着秦天二师姐的名字,彻底傻眼了。
傅霖何许人也,赵松林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一直担心秦天的身份就是鬼手三叔的弟子,而傅霖的出现,就更加坐实了秦天的身份。
傅霖虽只是一名医生,医术也称不上多精湛,可傅霖掌管着大华医学界大半壁江山,听从她号令的名医无数,哪一个都是大华屈指可数的医学界泰山北斗。
大华这块地面上,谁敢轻易招惹傅霖?那简直就是找死。
赵松林想到这些,额头上情不自禁地冒出了冷汗,思索片刻,立即对秦天说道:“那您是不是提前跟她打声招呼?您看方便吗?”
秦天笑了,笑看着赵松林的眼神极其不屑:“赵老先生,你放心去找他就是了,要是她不治赵邵捷,就跟他提我……”话说到一半,秦天故意微微一顿,脸上的不屑笑容消失,换成了冰冷的模样:“不过我提醒你,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否则……你就彻底失去了这次机会。”
“不敢,赵某人不敢……”赵松林笑着卑躬屈膝行礼着。
赵家在大华何等威风?
他赵松林靠鲜血染红的这片江山,岂是他人可践踏的?
在某种强势能量的面前,赵松林不敢和秦天对抗,这不代表他会善罢甘休。
在他带着手下退出别墅的时候,脑子里正在酝酿着一个复仇计划。
坐上车的时候,赵松林对着车窗外啐了一口:“什么玩意,敢在老夫面前装大佬?你还嫩了点……”
而刚才被吓到差点魂飞魄散的中年男人,也在这个时候回过神,咬着牙试探性问道:“老爷子,难道就让这小子这么欺辱我们吗?”
“哼……”
赵松林自然不会在手下人面前表露出自己的心声,即便要复仇,他也不可能让秦天发觉与赵家有关系。
“走……”
赵松林摆了摆手,几辆豪车驶离别墅区,直奔医院而去。
今天他算是领教到秦天的狂妄了。
怪不得龙震天说秦天这个年轻人不好对付呢。
年仅二十几岁,竟然就精于算计,把赵松林拿捏的恰当好处。
咔擦!
拳头紧握,赵松林的双目里闪动着滔天的怒意,狰狞的面目下,涌动着浓烈的煞气。
望着车窗外的富州城街道,赵松林的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也正是这个想法,让他既害怕,又有些兴奋。
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