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
他突然扭头,看向那抹背影,如往常一样,面容温柔而美丽,嘴角似乎含着一抹寡淡的笑意
“不请温某,喝一杯喜酒吗?”
江凉也转头,掀起盖头,挑着眉毛看向温以辞。
再一次觉得这人太美了简直妖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想法以后,江凉心里有些不爽。
恼怒瞪他一眼
“你在抽什么风,滚一边去。”
说完丝毫也没有新娘的样子,大步跨了出去。
江凉出门的时候,远处的迎亲队伍也来了。
那县令因为年纪很大,所以没有亲自来接,官府里那些官兵倒是来了不少,一路上敲锣打鼓到了江凉的面前。
因为江凉是一个人,也没有人扶着她出来,她就那么大大咧咧的站在门口任那些父老乡亲们看着。
喜婆老远看着这身影可吓坏了,急忙跑过来扶住江凉
“哎哟姑娘啊,您这是干什么啊,就算没有人送您出门,这么重要的的日子,多多少少的您找个亲戚不是……”
“好歹是县令夫人,她们就对你这么不尊重吗?”
一边说着,喜婆埋怨的看一眼正在看戏的众人。
众人立马退避三舍防止自己跟这件事情扯上关系。
“不用怪他们,本来就是走个形式。”
还是江凉开口替他们打圆场,喜婆才把眼睛收了回来。
她端来一盆火炭放到江凉脚底,笑眯眯的对她道
“江姑娘,您看踏火盆……”
“不必。”
得到的自然也是江凉的拒绝。
从喜婆手里抽出手来,虽然盖着盖头,但是江凉却一点都不以为然,就像是能看见一般自顾自的上了花轿,这可把喜婆急坏了
“不行啊姑娘!这样不吉利啊姑娘!”
“没那么多讲究,快走吧。”
她对着轿夫说一声,那几个轿夫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还是江凉厉喝了声音
“我说了,我是县令夫人!快走!”
一听这个名头轿夫也害怕了,一个个的抬起花轿便开始启程,身后跟着的那些敲锣打鼓的也重新开始演奏。
喜婆虽然很是无奈,不过事实就跟江凉所说的一样。
她是县令夫人,就算在这个年代,县令这官职也做的舒舒服服。
既然她不想做这些事情,那也没必要强迫她。
无奈的,喜婆只能让丫鬟断了火盆,面上又多上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追赶上花轿
“哎呀我们县令夫人就是夫人,这气势一下子就上来了,仿佛是天生就这个身份。”
那些人声渐渐远去,见江凉走了,也就没什么戏可看了,纷纷摆摆手离去。
刚才还非常热闹的地方一下子冷清无人。
温以辞站在院子里,只觉得今天的阳光有点晒人。
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水渠里的绿苗,下面明明也没有很多土,只是有一些沾根的泥土,绿苗从水里漂浮着,看着却十分健康。
“亲手捣碎的……”
“牡丹花啊。”
他睫毛微抖,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般。
舟染似乎怕温以辞有事情,这时候终于出现,有些小心的问道
“少爷你没事吧?”
“我也不知道,江姑娘竟然是今天……”
“无妨。”
慢慢抬起手,手指上还带些晶莹的水渍。
从怀里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他的声音冷淡疏离。
“我只是在想,牡丹在四月份下旬才会开花。”
“现在才……”
“三月。”
不过他这也不像是问题,喃喃自己说完以后就进了房间将门关上。
天色越亮,那娶亲队伍一路往县城走着。
掀开帘子看了看,透过边缘的红色,江凉看着两边的山丘,对下方喜婆问道
“咱们这走的哪条路?我上次去县城走的不是这条路啊。”
喜婆抬头看她
“姑娘,咱们这是走的官道。”
“上次您跟那群粗老汉骑马走的那条路是偏道,偏道快,不过咱们是县令娶妻,肯定要走官道。”
“毕竟我们是县令夫人。”
她吃吃一笑,似乎想让江凉高兴,抬起头看去,江凉却并没有在意她的话,只是浓重的看着周围那层层叠峦的山丘。
这条官道上没有人,两边也没有那些村子,看着十分空旷和荒凉。
“可是,明明是官道,看着却还这么荒凉,怎么没什么人啊……”
“哪能没什么人啊。”
听到江凉这么问,喜婆一甩帕子
“今天,上头的那个,县令大人的朋友,好大的官来参加县令大人的婚宴呢。”
她慢慢凑近江凉的轿子,小声的说道,脸上的表情满是感慨
“那可是个大官,咱没想着这辈子还能见着呢。”
江凉看喜婆那样子,笑笑点点头,接着把帘子放下。
帘子还没完全落下,外面喜婆的声音还有些忧心忡忡
“不过听说这官道不安全……我这……”
这句话还没说完,从四周山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