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合理:“……”
他陷入沉默。
宫野明美也陷入沉默,她看了看日向合理,又看了看安室透,艰难道:“原、原来如此。”
她怀疑了一下自己:这位代号人员是觉得她不是代号成员,所以没把任务说出来,而是轻佻地随口胡诌了一个‘我给出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合适理由向你解释,你不该问的事别问’式借口吗?
可是这个理由也不怎么说得过去啊……
而且日向合理也在,对方完全可以看她一眼,心照不宣地说自己也是来参加葬礼的之类的,可以让场面自然而然的若无其事过去。
现在……
日向合理礼貌发问,“葬礼的广告已经打到纽约去了吗?包交通费是指为了招你、他们甚至愿意为你报销机票?”
这个理由太过离谱了,是那种乍一听说不定会被说服,但是反应一下就会立刻沉默的离谱。
所以他没用审视和压迫的眼神看向安室透。
他是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的。
安室透立刻表示出迟疑和疑惑不安,他把演技和反应能力拉到最高,像是疑惑一样皱了皱眉,“你不知道?”
他又松开眉头,露出恍然的表情,“你应该没看到讯息。”
日向合理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询问什么讯息。
安室透主动解释,“你刚回东京没多久,我就向你发了几条讯息,向你申请转到东京区域行动,之后又向贝尔摩德汇报了意向。”
“你没有回我,贝尔摩德批准了,我之前以为你是默认了。”他顿了顿,“现在看来是你没有看到讯息。”
他疑惑道:“你拉黑我了?”
询问这一个问题的时候,他用的不是演技,而是真实疑惑。
在日向合理通知了他要回东京的那晚,他就发了大意为‘我请示跟您一起回东京’的讯息。
当天日向合理没回。
安室透心态挺稳的,在第二天、第三天又发了更委婉、也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想跟着日向合理回东京的讯息。
解释一:自己本来就是东京人,不适应纽约的生活。
解释二:他是跟着日向合理的,现在再临时换上司,听纽约负责人贝尔摩德的指示,他有点不太接受。
解释三很委婉,属于解释一的扩展,是安室透编辑完讯息,又回过头来审视时发现的一个问题。
他补充了委婉的一点:我不是美国人。
日向合理还是没有回复。
这个时候,日向合理已经登飞机了。
安室透不得不接受‘冰酒根本不看信息’或者‘冰酒冷处理了信息’。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做人要懂灵活变动,所以在不得不接受这件事的瞬间,他就立刻继续编辑讯息给贝尔摩德,敲敲边鼓试图摸出到底是冰酒没看讯息,还是冰酒看了但没理。
贝尔摩德抓住了重点:‘你也想跟冰酒回东京?’。
没等安室透编出合理的解释讯息,她就飞速批准,直接允许了,只是特别强调了一点:‘向冰酒汇报行程’。
安室透立刻去汇报了,讯息再次石沉大海。
他:“……”
他再次权衡了一下‘冰酒没看到’和‘冰酒不理他’,为此翻了很久的回忆,最后发现在纽约的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没用讯息交流过。
除了一开始,后面的交流都是通过任务记录仪,冰酒直接指导他,他们连线交流。
在一次任务的终点,他会汇报自己下次的任务时间,等到了时间开启装置,没多久就会听到耳麦里的冰酒声音。
他们的联系中,通过耳麦交流的占比高达90%,后期更是基本没用手机讯息联系过。
他艰难确认:‘冰酒没看到’。
然后发现他无法联系冰酒了。
对方已经回东京了,不会再监管纽约的任务,也不会在实时命令,而且在对方回去的瞬间,纽约的这套实时命令系统直接废弃、暂时封存了。
安室透也无法通过任务记录仪联系日向合理。
他只能默默地订购机票,再往大海里抛一块石头:汇报自己回东京的行程。
虽然冰酒根本看不到,但是发不发是态度的问题,而且发了确实可以狡辩一下。
到东京后,他没有立刻找琴酒,也没有满东京乱摸洞找冰酒,而是短暂地蛰伏了一两天,和警方进行情报交流。
这是比较委婉的说法。
其实就是接受警方那边的心理疏导,听了两天语重心长的:【波本啊波本,你是我们的希望,是警方潜入组织最深的卧底,你还记得警方的目标吗?】
【警方的目标,是铲除组织,把他们一网打尽!】
【而不是只抓捕几把锋利,但是对组织没太大影响的刀。】
安室透:“……”
警方把一块写着【不要执着冰酒,应该更关注整个组织,关注一旦抓捕、就会对组织造成重大打击的人】的牌子放在他面前。
并且用他之前提供的‘发现新代号成员库拉索’、‘我和库拉索一起被追杀’、‘据悉,组织一位很重要的代号成员阻止了贝尔摩德,接管了库拉索,对方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