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自然就给你治,没钱你就等着别人给你义诊吧,我们这不做慈善生意,赶紧走。”
只见那掌柜的走出来,见来人身上的衣服又破又脏,凶神恶煞地冲他们嚷嚷。
“求求您了,孩子他已经撑不下去了。”那母亲哭得撕心裂肺。
“没钱就回去等死,别在这打扰我做生意。”说罢,还要拿扫帚赶人。
太过分了!他懂不懂什么叫医者仁心,懂不懂医德啊!
“你见死不救,也配开这医馆。”她冷冷地看着这掌柜的,出声怒斥。
“哪里来的女娃子,在这瞎嚷嚷什么,你有本事你救他呀。”
那掌柜肥头大脸的,平日应该食了不少油水。
“我自然是会救他,只是没想到天子脚下,太师府开的医馆,请退休的御医来坐诊,却不肯救一个小孩,真是可笑。”
“哼!那孩子一看就没救了,救也是浪费时间。”坐着的大夫开口道。
“我若说能救呢。”她蹲下给孩子把了把脉。
“你别大言不惭了,你一个小丫头片子,你能有老夫懂医术?”那大夫吹胡子瞪眼。
“那你便好好看着。”
“请问,他可有什么症状。”
“他昨日起便腹痛呕吐不止,我们去善安堂看了大夫,服药之后,不但没有好转,今日直接昏迷不醒了,去了好几处,都说没办法。来了这,我们没有银两他们也不给治。呜呜呜......”
“您先别哭,我有办法。”
“真的吗?!如果姑娘能救孩子一命,我们夫妻给您当牛做马,把命都给您。”那母亲又跪着猛磕头。
“你别这样,先救孩子。”几人把孩子放到一个空地上,宁清妤拿出银针,借了昨日那馄饨阿叔的火炙烤。
“你说她真的能救?”
“我看她就是逞英雄的,安大夫都说治不了,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治?”
周围的人看着热闹议论纷纷。
“谁说年纪小就不能治了,她肯定行。”齐王妃这时候跳出来护犊子了。
“妇人之见。”
“哼,不信你便一会见分晓。”她是百分百相信小七的。
宁清妤褪去小孩上半身的衣服,认真地为他施针。
不过是食物中毒,怎么就治不得。
分明是狗眼看人低,不愿治罢了。
“看!那孩子醒了。”人群中有人惊呼。
不过一刻的时间,这小孩额头上冒了汗,缓缓转醒了。
宁清妤将他手指扎破,只见流出的是黑血。
“娘......”小男孩苍白的嘴唇颤颤巍巍叫着她的母亲。
“怀儿啊,你终于醒了!”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小男孩的母亲又是一阵跪地磕头。
“大娘,您别这样。”宁清妤连忙扶起她。
救人是她当医生该做的。
“您等等。”只见她转身找了一书法摊子借了纸笔,快笔写着什么。
写好了,又找齐王妃借了点银子。
“大娘,这是药方,回去抓药给孩子喝下去就能痊愈。”
她将药方和银子一把塞进妇人手里。
“谢谢姑娘...不知姑娘姓名,今后我们好报恩呐。”
“您不用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快回去给孩子熬药吧。”
目送走那家人,她转头看着门上悬挂的牌匾“圣手堂”,一脸不屑。
“看吧,刚刚还说我们家小七治不了,如今你们这大夫治不了的我们小七治好了。”齐王妃一脸骄傲地说。
“还真让她治好了...”“看来这什么宫里来的太医也不过如此...”
刚刚还不相信宁清妤的看客们现在如墙头草般反过来指责堂里的大夫。
“你们是来闹事的吧。”那掌柜的见形势不对,看着有些恼羞成怒了。
“你们圣手堂见死不救,我们路见不平,何错之有?”她一脸正气凛然。
“死丫头,还狡辩,我非是得给你点教训。”说着就让打手上前。
“我看谁敢动!”只见齐王妃拿出齐王府的令牌示众。
“参见齐王妃。”一下子跪了一地人。
“哼,不看不知道,你们当真是横行霸道。”
“草民不敢......”那掌柜的欺软怕硬,此时是说话都不敢大声。
虽然他们背后靠的是太师府,但这齐王府他们也是万万不敢得罪的。
“我回去定要同王爷好好说说,京城竟还有这番情景。”说罢,便拉着宁清妤走了。
“云姨威武!”她悄悄竖起大拇指。
经历过这一下,宁清妤心里的确是有了打算。
以她在现代学的医术,在这时代是能治很多疑难杂症。
等她手里有足够的资金,她要先开一家医馆,或者不止一家。
再找些学生传授,这样不仅能赚钱还能救人,两全其美。
两人到成衣店一番好买后,出了门,便准备坐上马车回了齐王府。
不料却撞上一男子。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跟对方道歉。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