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暖见颜宁往自己这个方向走来，不免有点紧张。
方暖听说过，躁郁症的人在发病时是会打人的。
方暖害怕的握着手中的药，但就是不退躲。
甚至她希望颜宁真的可以打自己一拳头。
如此她就可以用这个理由，继续纠缠在他的身边，让他补偿自己，与自己走到一起。
颜宁阴沉着走到方暖面前：“方暖同学，我们认识么？”
方暖以为他会直接过来打自己一拳的，结果他就只是问了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
方暖愣了愣，还是回答道：“当然认识，我当初帮了你好多忙。”
“我让你帮我了？”颜宁冷且厌烦的看着她：“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爸妈都管不了我，你凭什么管我？你不觉得你很有病么？你自己要不要去看一下精神科？”
颜宁平常轻易不说话，但一旦他脾气爆发，也有够毒舌的。
关于这一点，叶南锦很早便有了解。
他不发病时，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将会无比的抗拒，并会想要毁灭掉对方的存在。
哪怕不能用物理上的方式来消灭掉对方。
他也可以用言语的打击，来让对方彻底崩溃。
方暖明显受伤了，她不敢置信看着他：“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种话？明明有病的是你，我是在照顾你啊！”
“你算什么东西？”颜宁低眸阴狠盯着她：“多管闲事也是一种病，我劝你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不然……”
颜宁危险冷然勾唇，咬牙对她一字字道，“躁郁症的人杀人，是不需要承担后果的，你大可以继续跟着我，但后果自负。”
说完，颜宁看都不愿再看方暖一眼，回身回到了叶南锦的身边。
叶南锦双手环起，饶有兴趣看着方暖恐惧和受伤的表现。
颜宁刚才说话的声音过于低小，她什么都没听见。
有点可惜，她还挺想知道颜宁是说了什么，才能让那小姑娘如此崩溃。
颜宁回到了叶南锦身边。
他看着叶南锦那副感兴趣的模样，很生气的用手指头戳了下她的额头：“你就看戏吧，我的戏你也看！你怎么这么八婆？”
叶南锦眼底含笑，她这算是被误伤么？
不过他发脾气的样子，确实挺有意思的。
叶南锦抬手伸到他的面前。
颜宁瞪了她一眼后，还是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但他依旧在碎碎念：“那个女人有病，你也不知道帮我一起对付她，你还让我单独跟她聊天，我跟她有什么可聊的？我看见她就觉得恶心！”
“能让你感到恶心的人也不多。”叶南锦勾唇：“而且你不觉得你在方暖面前，更能表露出你真实的情感？”
颜宁以前对人对物都是比较压抑的。
他就像是有着很深刻的自我防备一般，可能是害怕被人讨厌，也可能是害怕自己变得不完美。
但当面对方暖时，他将他所有的情绪全部都爆发了出来。
这何尝不是一种好事？
颜宁气得要死，抓着她的手背，用力咬了一口。
叶南锦吃痛的嘶了一声。
颜宁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要是再继续胡说八道，我就把你的手指头给咬下来！”
叶南锦好笑问：“你是小狗么？只会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