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子敬头上套着黑布,双手绑在前面,被人从身后推着向前移动,无法分辨东西南北。
“阿布,你别开玩笑了,快放了我!你想要钱,只要放了我,一切都好说。”欧阳子敬口中喊道着。
不敢相信,前一秒还是称兄道弟的样子,转过头来,就插了自己两刀,知人知面难知心,自己还是太天真了!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等自己自由了,一定不会放过他!操他妈的!
可惜,他想的以后,怕是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阿布带着欧阳子敬来到一所建筑前面,拎着他的衣服,推到了一个角落里面,对着欧阳子敬身后的两人点点头。
眼前一片漆黑,整个空间仿佛变得安静下来,欧阳子敬坐在地上,尝试着用手拉掉头上套着的黑布。
手指刚要往下拉,被人从上面掀开了,久违的光亮使他闭上了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抬头时,顾念坐在轮椅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的喜悦根本掩饰不住。
欧阳子敬像是看到了救星,磨磨蹭蹭地跪在顾念跟前,迫切、肯求地目光看着她:“念念,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快!快把我放了,我就知道,只有你会对我好,也只有你,才会对我不离不弃。那个阿布,就是一头豺狼,亏我把他当个好人,妈的,老子一定不会放过他!”最后一句又快又气急,手腕上的绳子陷进肉里,磨出一条血痕。
挣扎着,双手使力,被困住的双手,青筋凸起,额头上的太阳穴剧烈地跳动着,欧阳子敬整个人,好像随时要暴走一样。
顾念在一旁抚掌大笑,既笑欧阳子敬过于无知,认不清局面,也笑自己,所想所愿终在这一刻实现。
“放?我确实要放了你,捆着多没意思,让你亲眼见证自己的死亡,不是很好吗?”顾念的红唇中吐出让人不寒而粟的话语。
欧阳子敬听了,吓得裤子上濡湿一大片,他从未想过,顾念会想自己去死,她不是爱他吗?
怎么会说出这么恶毒的话,他的顾念,不是这样的,是那个喜欢跟在自己身后,喊他子敬哥哥的那个女孩,有多久没听到这声子敬哥哥了?
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但他不想死,自己还没有打败安初白,还没有把他失去的一切再拿回来,他怎么可以现在就死!
我不能死,欧阳子敬哭天喊地的向顾念求饶。
“念念,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想死,真的,我不想死……,对,我们还有婚约,你真的忍心要我死吗?念念,求你,放了我……”
尊严算什么,在死亡面前,一切都会变成终点。
她强迫着欧阳子敬抬眼看着她,一点点敛起嘴角的笑意,嫌恶地眼神望着他:“你觉得你配让我放了你吗?第一次,在郊外的国道上,我和安初白负伤,那一次,是你买的凶要置我们于死地,你该庆幸我们命大!就是有点可惜,没能抓到你的实质证据。”
顾念心中微微有些伤感,也是那次,让自己重新审视了一遍安初白,虽然对方性格上有很多缺陷,但作为合作伙伴,这种缺陷又可以化为他的优点。
“第二次,你教唆余梁杀我,你欧阳子敬是不是认为,我顾念就是你手中的泥人,任你搓捻,还不能有丝毫违逆之心,你都想我死了,你觉得,我会放你吗?呵!你真的,真的,太看的起你自己了。”
顾念操纵着轮椅,转身向外,远处高大的树木,枝头上有鸟儿在高歌,像是在告诉她,活着的世界,有多么美好。
从手拎包中翻出一根针剂,送到欧阳子敬的面前,针头处银光闪闪,里面的液体缓缓流动。
欧阳子敬慌乱不已,口中呜咽着,害怕的不行,口涎从嘴角流下,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死死地盯着顾念手中的针剂。
透明的液体,在欧阳子敬的眼中,像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一样。
“这……这……是什么?”欧阳子敬惊恐万分,战栗着,对未知的东西,恐惧不安。
顾念灵活地在手中把玩着,拔掉针头上面的保护套,手指按压,针尖上凝出透明液体,像晨间绿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
顾念故意将针尖对准欧阳子敬,看着对方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内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就是这样,这都是欧阳子敬他应得的报应,原主因为他,家破人亡,他可曾,有过一丝的感念?
原世的他没有,而今世的他不配!
“这是我特意为你研制的,名字暂时没有,不过看你这个样子,就叫它融骨吧,你的这具身体,从骨子里就开始烂掉了,我想看着你,这副肮脏的骨架,是否会化的个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能不能洗刷掉,你这满身的罪孽!”
顾念摇匀手中的针剂,扎在欧阳子敬的皮下组织里。
冰凉的液体,一滴滴注射进欧阳子敬的身体,被多人压制着,他根本无法反抗,在恐惧中怒吼,却只能眼睁睁地感受着,骨头在一点点地融化。
剧烈的疼痛,让他挣脱开几人的辖制,像乱箭穿心,又像是剥肤之痛,凄厉的惨叫声,犹如困兽之斗,做出最后的咆哮。
旁边的几个壮汉,不忍直视,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