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常山药业公司宣布一个星期之后举办新药发布会,邀请各大媒体、竞争对手和近百位的代理商齐聚一堂。
而这,就包括欧阳子敬的仁至药业。
“经理,这是常山药业送来的请柬,邀请您去他们的新药品发布会,邀请函放您桌上了。”
新任的男秘书站在欧阳子敬身后,小心谨慎地说着,随时提防着欧阳子敬对他发难。
“新药?操他妈的,他安初白什么时候弄了个新药出来,营销部的人呢,让他滚过来!”
前有减价,后有新药,这个安初白,还真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啊!
一夜之间,仁至药业的股价暴跌,上千万的资产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就算他及时控制,也难逃财政跌损的局面。
现在又来个新药,这他妈的是想一家独大,安初白,可别把自己给撑死!
“经理,您叫我。”营销部的部长站在欧阳子敬的面前,四十多岁的年龄,被二十五岁的欧阳子敬指着鼻子呵斥。
欧阳子敬看见对方就气不打一处来,公司花钱养着的人,一点正事都不干,安初白的医药公司什么时候搞了个新药都不知道,还有脸站在自己面前。
“你说,你是不是被安初白收买了?新药那么大的一个事,你竟然不给我报备,操他妈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他拽住部长的衣领,愤怒地瞪着他,眼神要是能杀人,部长早就在他的眼神下死了千百回了。
一把扯下部长的眼镜,金属的边框材质,让他想到了安初白鼻梁上架的那副,虚假,隔着镜片看他,好似永远也看不真切。
眼镜丢在地上,欧阳子敬伸脚,重重地碾上去,碎裂的镜片,每一片都映出欧阳子敬变了形状的身影,好像也在嘲笑着他的自不量力。
“经…理…,我真的…不知道…常山药…的…的新药,看到这个…消息,我,我也…很难相信,我真的…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你他妈给我说不知道!你知道什么?啊!老子一夜之间,资产全部化为乌有,你知道吗!你……”
中年男人面对欧阳子敬的怒吼,哆哆嗦嗦地弯着腰,垂着头,不敢反驳。
“你现在去,给我查查,安初白发布会上发布什么新药,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给我搞一份出来,弄不来的话,你这个部长也就不用干了,听清楚了吗?”
“……是。”
幽灵一样的声音,缠绕在营销部部长的身上,走开了很远,仿佛还能听到欧阳子敬歇斯底里,污秽刻薄的声音。
然而,常山药业被安初白管理的密不透风,毫无漏洞和缺口,他人做的再多,也都是徒劳一场。
……
新药发布会的现场,安初白站在宴会厅的楼上,静静地看着底下的人群。
他很喜欢这种高处的感觉,一切尽收眼底,也象征着所以的事情,都把控在他的手里。
“安先生,恭喜!”顾念端着高脚杯,站在安初白的身后。
正如他凝视着底下的人,而她,在注视着他。
安初白毫无疑问,拥有着赌徒的精神,敢用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博一个风险与机遇并存的未来。
毋庸置疑,他们赌赢了!
欧阳子敬要是不自负,没有被他们牵着团团转,或许仁至还有一线生机,现在,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同喜,顾小姐。”
安初白转身,和顾念碰了个杯,玻璃清脆的声音,像是在为他们高歌,如鸣佩环,心乐之。
自从成了合作伙伴,顾念身边没人时,安初白都会不自觉地充当起顾念的护花使者,推着她,去她要去的地方。
“安先生,您这次的新药可真是了不得,这怕是能填补某一阶段的医疗空白,市场前景远大,我们公司,还请您多多关照……”
某位代理商兴致盎然,对安初白的夸赞毫不吝啬,醉翁之意还是想要安初白的新药代理,优先选择他们公司。
顾念站在一旁看热闹,所以人的口中都在议论着新药,成为它的研发者,顾念感到无比自豪。
这一切看在欧阳子敬的眼里,都显得刺目极了,跨步来到顾念的身边,叫着顾念的名字,从没有哪一刻让他这么愤怒,像是用尽了全部力量在嘶吼,在咆哮,在愤怒。
“顾念!!!”
欧阳子敬咬着舌尖,全身在颤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没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失了心智。
完了,他的所有在新药被公布出来的那一秒,仁至药业这栋高楼大厦,在他眼前分崩离析,坍塌毁灭。
这一切,全部都毁在了顾念,安初白的手里。
甚至欧阳集团,也因为自己自负的行为,被拖入无尽的深渊之中。
顾念仰着头,看向欧阳子敬,几天没见,对方身上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已经没了。
虽然还是趾高气昂地样子,可是对方高抬的头颅,眼中却流露出恐惧和颓丧之意。
“愤怒吗?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顾念微笑着,一如她刚来到这个世界一样。
义愤填膺的欧阳子敬推着顾念来到角落里,一把薅住顾念的头发,向后一扯,面目狰狞可怖地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