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刘旭要钱的时候了,看老太太能不能给。”田洧琳说。
此时此刻,刘旭正在等他妈的电话。
他发了封电报回家,说他有急事,在等钱。他让他的母亲尽快把钱汇给他,并附上了收款的地址和电话号码。
以她母亲对钱的谨慎态度,她一定会打电话问的。
果然,电话在他预测的时间范围内响了。
他紧张地把电话拿了起来。那边正是他母亲的声音。
“你好,是小旭吗?”
“是我,妈。”
“你要两千块钱?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当刘旭听到母亲的声音时,他既不着急,也不放慢脚步。就像问他,你今天吃了什么。
他紧握着电话。
“妈,我有急事。”他强调了”紧急”的语气:“十万紧急。”
“那么着急吗?你惹上麻烦了?”刘据新华社问道。
刘旭的心又沉了下去。他紧紧地拿着电话说:“我没有惹麻烦,我生病住院了,需要钱。”
杨桂珍很担心:“你病了吗?什么疾病?你需要这么多钱?你不去看医生吗?再说,你不是在b城吗?田洧琳在吗?你去看医生,她没给你钱吗?我说什么了?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的心没在你身上!你生病的时候,她根本不救你!别把钱拿出来!”
刘旭的心好像浮在水面上,忽上忽下:“妈,我病了。你把钱拿出来,行吗?”
电话那头一点声音也没有。
电话里的沉默像针一样刺穿了刘旭:”妈……”
“喂?喂?喂?喂?电话坏透了!小旭,你怎么听不清楚?小旭!你能听到我吗……嘟嘟!”
电话挂断了。
20世纪70年代,孔女士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学会了”坏信号”。
刘旭手里的电话突然重了,他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他知道他要把真相告诉他母亲。他说刘燕把田洧琳阿姨的电视机弄坏了。他想要补偿其他人。他的母亲当然不会接受这笔钱。
但他没想到,他告诉他的母亲,他生病了,急需钱,而她没有支付一分钱。
两千块,不多!现在他每个月给他妈六十块!一半以上的薪水!
此外,在前几年,他总是把一半以上的工资给他的母亲。结婚前,他的工资都上交了。即使她花了一些,两千块也绰绰有余。
还有她用各种名义从田洧琳那里要的钱。两千块,她应该能拿到。
有一件事他没有告诉田洧琳白。很久以前,他看了一次床头柜里的账簿,就再也没看了。
他不敢。
或者,母亲真的没有钱。她把他所有的钱都给了她的两个弟弟。
她舍不得给他一块钱。当他生病时,她没有给他一分钱来救他的命,而是把钱给了他那没有病的弟弟。
同一个儿子,为什么差距这么大?这不是说手掌和手背都是肉吗?虽然一边肉多,另一边肉少,他可能是一个指甲。
刘旭从邮局出来,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想着母亲的怪癖。他越想越难过。
杨桂珍挂了电话,气的直哆嗦:“那个小妖精就在b城呢,如果你真的病了,你还跟你妈要钱?”她一转头,就想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这就是觉得我好忽悠。她被煽动者骗了,骗了我!”
更不用说,这已经接近事实了。
“呸!一个不过日子的小妖精!你还想给我打……”杨桂珍骂了一声就走开了。碰到了她的邻居。突然,她那张苍老的脸垂了下来,喊道:“哦,我的生活,为什么这么艰难?我的儿媳妇把我欺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