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人?”吴氏闻言,冷笑一声:“我老婆子虽然活了这么大岁数,但我也没瞎,我这心比水还清,这屋里有什么牛鬼蛇神我清楚得很!”
“哦?那奶你倒是说说,我是鬼还是神。”林樱清冷的声音响起,两人一看,只见林樱动作轻柔的关上门走过来。
吴氏脸色阴沉:“林樱!你还有脸出来!”
林樱眼眸一沉,嘴角却是扬了起来,神情悠闲,并不害怕:“奶你来这难道不是来找我的?有什么话对我说就是,何必为难我二爷?”
刚刚在她出来之前,吴氏可一直在对林宴发难。
就连刚才那一番话,也是把林宴一起骂了进去。
“我就是来找你的。”吴氏点点头,双手叉腰,破口大骂:“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今个儿这事儿老婆子我不会算了,赔钱,二两银子!”
听着吴氏不堪入耳的话,林樱皱了皱眉,却没有发作,问了一句:“奶,就算是官府判罪也要有个罪名吧?你这不分青红皂白跑到我家来让我赔钱?我赔什么钱?”
听吴氏那话,应该是家里遭窃了?
所以这锅,是被她背上了?
吴氏怒极反笑,指着林樱,手指都在抖:“还装傻?好啊,本来还顾念着以前毕竟是一家人,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给你留层遮羞布,不过既然是你自己要个说法,那我就给你个说法。”
林樱十分不爽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要是换做前世的她,说不定早就一巴掌打她拍飞了
不过理智告诉她,这人是这具身体的奶奶,亲奶奶,不能打。
“行,那你就说。”林樱点头。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她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过,她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我问你,你是不是昨天回去过?”
林樱点头:“是。”
吴氏冷笑一声:“你倒还挺坦诚,还敢承认。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就赔钱吧。”
林樱真的是被气笑了,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就要让她赔钱?
真是搞笑。
“奶,难不成你家是景区,去了还要收费不成,更何况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回去过了,那也应该已经了解了我为什么会回去,我回去一趟也不过是尽了为人子女的一点本分,你那家里我什么都没碰,为什么要赔钱?”
吴氏一听,顿时火大,嗓音都不自觉的拔高了几分:“你不赔?你自个儿都承认了,昨天你回去过了,我们老林家昨天全家都去了隔壁谢家村吃酒席,就留了两个看门的,昨天一整天只有你一个外人去过林家,我那灶房碗柜里放着的两海碗油渣就是被你偷了!”
说了半天,不是这才说到事情的核心重点。
林宴脸色并不好看,上前一步:“嫂子,你这说法就有点勉强了,就凭着只有樱樱一个人去过你们家,所以就断定是她……拿了那两碗油渣?”
他是个文人,偷那样的字眼,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用在自己家人身上。
“只有她一个人去过我家,不是她还是谁?难不成是被老鼠偷了?”吴氏大声道。
也有挺多村民都是很早起床开始务农,吴氏的动静挺大,不一会儿,不少邻居都知道了吴氏在这里闹。
许多人他们指指点点。
“这林家啊,真的是一刻都没停过,三天两头闹这么一出。”
“可不是嘛,这简直是家族不睦,也不知究竟是谁的问题,明明是一家人,感觉就跟个有仇一样……”
“不过真的是林樱偷的吗?她怎么这样啊?都偷到自己家去了……”
不少人带着异样的眼神路过吃瓜。
听着外面的动静,林宴抿了抿唇:“虽然只有樱樱去过你家,这并不能作为给她立罪的证据,这个罪名不能扣在她头上,且不说樱樱这孩子手脚干净,更何况,我林宴,是绝对不可能让我的孙女连饭都吃不饱!”
他哪怕是自己不吃不喝,也不会让林樱和林福福两个人吃不饱饭。
这两人不愁吃喝,断然没有去偷东西的可能性。
而且他相信林樱,不是做那种小偷小摸之事的人。
“肯定是她偷的!”吴氏这一点很坚定:“除了她,没有外人进我们屋,而且这丫头片子之前就知道那两碗油渣在哪里,肯定是昨天趁着我们不在家,顺便就偷吃了。”
林宴为林樱感到心寒,明明身体里流着吴氏的血,可吴氏对她并不友好,一口一个外人这样生分的词甩在她身上。
他还想再理论几句,这时候,林樱抬手制止了他,递给他一个让他安心的眼神:“二爷,今天的早饭你来做吧,我跟奶去一趟林家,看来这事情不解决的话,奶就一口咬定是我偷吃的了。”
“难道不是你吗?装什么装?谁偷吃了,我心里就像明镜一样。”吴氏啐了一口。
林樱感觉她是真不爽,面对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她真的很想用暴力制服她。
深吸一口气,把体内的暴力因子压了回去,然后冷冷开口:“是谁无所谓,反正不是我,不过奶有一句话你确实是说对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你有空来质问我,怎么没有把家里人的嫌疑先排除一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