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把,我又何必非得将她交给你?”
“若烟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浪九鸦尴尬一笑,旋又问道:“那不知若烟姐打算用甚么方法阻止婚事,是否可先告知一声,也好让我有些准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先套我话,门儿都没有!”凌若烟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说道:“事关重大,我不会泄漏半字,反正你不必担心,我已有应对之法了。”
“这……”浪九鸦面色为难,欲言又止。
“男子汉大丈夫优柔寡断,成何体统?”凌若烟移前一步,伸出玉手抵着他的鼻尖,一字字地说道:“你就算不信我,你也该相信金乌山庄的主人。”
“莫非这是凌庄主的主意?”
“那
。是自然,不然你真当我有胆量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吗?”
“既是如此,那我愿意接下这份差事。”浪九鸦点了点头。
“现在你就答应得如此果断,看来我在你心中地位就这么低?”凌若烟横了他一眼,抿了抿薄唇,脸上表情甚是不悦。
“咳、咳咳,我好像酒喝得有点多了,头有些晕了,我先去泡个澡清醒一下。”话音方落,浪九鸦身形一闪,瞬息之间,竟已飞掠三丈外,待凌若烟想叫住他之时,他又腾空而起,身似鬼魅,消失在夕阳余霞之下。
凌若烟转过头来,瞪向沈云飞,咋舌道:“你们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说不过女人就跑走,算什么英雄好汉!”
沈云飞心叫不妙,一脸苦闷,暗自咒骂浪九鸦,居然把他留在这里。他当然也可以借轻功逃走,但凌若烟认识他爹娘,若贪图一时耳根子清闲,日后将可能遭来更大的活罪,如此一想,他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待浪九鸦稍作盥洗后,缓缓步出屋外之时,夜色已抹去残阳,皎月如一盏明灯高挂空中,替大地披上一层浅浅银纱。
凌若烟已经出发了,留下沈云飞通知浪九鸦莫要迟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两人动身。
拐进比武场的院子后,一条石道通往擂台,周围灯火通明,两旁放满盆景,擂台下至少三、四十人,彼此交头接耳,好似在谈论什么。
相较于这些来看热闹的人,伫立在台阶旁的尹文仲,脸色凝重,整个人身子僵硬如木,彷彿全身绷紧,丝毫没有半分放松。
位于他后方同为铁扇门的人,面色复杂,心头彷彿有一股窒息气闷的感觉。
寒冷的劲风吹得树枝咯咯作响,与众人的谈话生错扰其间,使整座比武场笼罩在十分奇怪的气氛。其中一方宛若要不久后上战场杀敌,一副剑拔弩张,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姿,其中一方却如同三姑六婆,窃窃私语,道人长短,宛若一脸看好戏凑热闹的心态。
很快地,石道尽头已至,沈云飞停下脚步,目送浪九鸦独自步上台阶。
他长身卓立,左顾四盼,环扫四周,但见擂台下两边放了数十张太师椅,上面坐满了人,应是门派之中身份较高的人,其中自然包含了杨沧海、洪同和燕惊羽等人。
不过,这三人却是神态各异,大不相同。
杨沧海因为杨奉先已输了,此次胜败已与他们杨家堡无关,故而看起来十分悠闲,端着香茗细品,甚是悠哉从容。洪同面容严肃,时不时搓着粗糙长茧的双手,看上去有些坐立难安,多半急于找出杀死裘锋的凶手。
然而,同为死去一个弟子,燕惊羽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不知是故作镇定,还是因为殷鸿只是个普通的门派弟子,比起得理不饶人的讨公道来说,他更在乎自己的形象,免得被人认为自己身为名剑楼副楼主,遇事却方寸大乱,形色仓皇,毫无武林高手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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