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而来,看完之后便会一哄而散,所以他故意拖延比试,好让众人不得不多留几天。”
“不过是多待一两天,这有何区别?”
“别忘了明天是比武招亲的日子,他把人留下来,便可顺理成章带他们去参观。这样一来,一方面可以壮大声势,博些面子,二方面可以让众人见证公平,免得有人无故闹事,说他们偏袒自家人。”
一名长衫男子长身而立,将手中长刀搁在桌面,态度高傲骄横,说道:“素闻凌玄长年稳居金乌榜第一,今日我便来讨教个几招,不知凌庄主意下如何?”
浪九鸦认出那名长衫男子就是裘锋,他看上去胸有成竹,稳操胜算一般。浪九鸦想起裘锋先前输给沈云飞的景象,忍不住望向沈云飞,问道:“这家伙如此信心,莫非其中有诈?”
“别看裘锋曾败在我手里,平心而论,他的实力对付凌玄是绰绰有余了。倘若凌玄没有动用金乌剑,必输得一败涂地,到时便沦为笑柄。要是他使用金乌剑,虽然输得不会太惨,但会被人讥笑拿了宝剑还输,从而让金乌剑的评价一落千丈。无论最后是哪一种结果,对裘锋均没有损失,甚至能趁此打出名声。”
“看来金乌山庄是摊上麻烦了。”浪九鸦饶有兴致,想瞧瞧凌淮安会如此应对此事。
不过,令人出乎意料的是,未等凌淮安开口答覆,凌文渊率先起身道:“方才家主已说了今日不宜动武,还望诸位英雄豪杰体谅!”此言一出,众人纳闷起来,不解为何凌文渊要越俎代庖,代替凌淮安发话。按理来说,凌文渊如此擅自作主有违规矩,倘若凌淮安不当面惩罚他,恐会落人口实,日后难以树立威信。
不过,有些明眼人早已知猜到其中原委,故而对凌文渊这种作法,丝毫不感到讶异。要知道挑战者是霸刀帮的少帮主裘锋,霸刀帮素来以武为尊,崇尚实力至上,凌玄有多少斤两,凌文渊再清楚不过。两者比较起来,彷彿象是一只生活安逸的家犬遇上一头身经百战的孤狼,真打起来简直是惨不忍睹!胜败乃兵家常事
胜败乃兵家常事,在金乌山庄的地盘上,裘锋不可能当着众人面前杀了凌玄。但是,凌玄向来角逐家主之位,仰仗的正是他金乌榜第一名的殊荣,倘若他此次败给了裘锋,名声势必受创,影响甚大,故而凌文渊宁愿得罪凌淮安,亦不肯派凌玄下场比试。
坐在裘锋一旁的洪同长老,蓦地站了身来,趾高气扬,说道:“凌长老此言差矣,金乌山庄乃是剑法世家,用剑之人讲求永保锋芒,不可半分懈怠,如
。今以不宜动武劝退他人比试,未免有些难以接受。倘若有贼人选在今日闯入,你们岂非要不战而降?”
“这是两回事,当然不能混为一谈。”凌文渊说道。
“我瞧你们不会是怕了吧?”洪同冷笑一声。。
“洪长老说笑了,我金乌山庄从未怕过任何人。”凌淮安沉声道。面对凌淮安锐利的眼神,众人被看得胆颤心寒,洪同立时敛起笑容,脸色阴晴不定,有所顾忌,不敢造次。
凌文渊望向看台上唯一空着的桌几,旋又将目光移向凌若烟,低骂道:“凌如月为何偏偏选在这时缺席,你快派人让她过来!”
“你不会是想让她出战吧?”凌若烟颦眉蹙起。
“她也算是我凌家子弟,面对外人欺辱,理应一致向外,难道还想独善其身?”
凌若烟冷笑道:“先不说她身体抱恙,故而缺席,纵使她人没事,也没必要替凌玄出头。你可别忘了,她金乌榜排行第九,凌玄可是第一名,你让她代替出战,莫说被外人鄙视,连我都有些瞧不起你们父子了。”
“如今众人欺负到我们头上,我们应该摒除己见,顾全大局才是!倘若我们今日败下阵来,世人又将如何看待我们金乌山庄?你身为凌家长老,本该捍卫金乌山庄的名誉,岂能儿戏!”
凌若烟勾起一抹大有深意的笑容,慢条斯理道:“你不用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我没这般轻易被你煽动。裘锋总共来过金乌山庄三次,为何先前闷不作声,如今才公然叫嚣?不也是因为他发现如月不在场,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口无遮拦?内行人都知道纵使今天凌玄输了,也不表示金乌山庄人才凋零,只是说明凌玄实力尚待磨练,配不起金乌榜第一。”
凌文渊气急败坏,冷喝道:“好你一个凌若烟,枉你身为凌家长老,居然想让外人看我们凌家的笑话,凌家白白栽培你了!好,你不让凌如月出手,大不了我派人去找凌战!”
“我劝你最好别这样做,否则必会悔不当初。”
“你这是在吓唬我?”
凌若烟伸出玉手,拢了拢发髻上的斜簪,若无其事道:“凌战身为副总管,负责保护金乌山庄安危,如今正带人巡视周围。你若擅自将他调动岗位,光凭这条罪状,家主便不愁没法惩治你了。何况谁都知道凌战只是七叔的义子,算不上真正的凌家人,就算他真赢了裘锋,那也不代表世人认可我们凌家,反倒更加看轻凌玄。”
“闭嘴,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凌文渊狠瞪了她一眼。言虽如此,他自己倒也心知肚明,凌若烟所言不假,只是从凌若烟口中说出此事,令他感到万分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