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与柳青瑶虽偶有联系,但多为合作往来,并未有太多深交。”
步怜玉质疑道:“如今青红双魔尚未伏法,你们怎么敢分开行动?”
“难道在步姑娘眼里,我们两人非得形影不离吗?”
“那你可知她去往何处?”步怜玉问道。
“妾身也不知道。”竹夫人轻摇螓首。
沈云飞眼见步怜玉再三追问,有些咄咄逼人,连忙打圆场道:“不知竹夫人前来此处,有何要事?”
“妾身听闻这里发生的事,担心步姑娘的情况,所以特来探望。”
步怜玉说道:“我现在心情可不好,毕竟有人处处惹我生气!”言罢,她瞪了沈云飞一眼,话中意思再明显不过。沈云飞怔了怔,不禁尴尬一笑,他知道步怜玉记恨他不寻找南宫紫嫣。
竹夫人淡然道:“酒能解愁,既然步姑娘如此烦恼,不如小酌一杯?”语毕,她兀自取出一壶酒,顺势地斟了一杯。
浪九鸦目光一瞥,瞧她斟酒动作娴熟,讶然道:“一日不见,竹夫人斟酒手法倒是增进了不少。”
竹夫人笑了笑道:“这是妾身与柳姑娘讨教的。毕竟,浪公子先前所言甚是,妾身乃清泉酒楼的主人,若不懂斟酒,未免贻笑大方。”
“浪某无心之言,想不到竟让竹夫人往心里头去,实属惭愧。”
竹夫人欣然道:“浪公子说笑了,这叫一语惊醒梦中人,妾身感激都还来不及,又怎会怪罪?倘若浪公子赏脸,不妨与妾身共酌一壶?”
“酒是美酒,人是美人,可惜浪某有要事在身,下次定当奉陪!”
竹夫人幽幽道:“莫非浪公子嫌弃妾身人老珠黄,风华不再?”
浪九鸦说道:“竹夫人言重了,只是事关重大,还望见谅。”话音甫落,他微一施礼,旋即转身离开。他虽不认识竹夫人,但他知道竹夫人能言善辩,倘若继续待在这里,说不定真会被她说服也不一定。
沈云飞大皱眉头,他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毕竟放着步怜玉不管,要是青红双魔偷袭,那又该如何是好。步怜玉似是看穿他的想法,提高音量道:“哼,我一看你就生气,你快快离开这里,省得我心烦!”
沈云飞当然听得出来她是故意的,经几番挣扎后,他从怀里取出一只竹筒交给了步怜玉,叮嘱道:“这是白虎堂专用的响箭,你若遇到危险,朝着天空将绳索拉开,我会立即赶来!”话音方落,沈云飞转过身去,匆忙地跟上浪九鸦。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枉死城的大街上。
这里依旧一片萧瑟寂凉,冷风穿透屋子传来的声音,格外的阴森诡谲。仔细看向地面,留着些许干涸的血迹,那是李典死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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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尸体如今已被收走,但当时的那一幕,对两人来说均是历历在目。
沈云飞很不习惯这种地方,他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拿鬼没辄。这也并非是说他畏惧鬼魂,而是因为对他来说,鬼魂是无形的物体,他空有一身本领却无计可施,宛若拳头打在棉花时产生的无力感。
过不多时,两人来到了摆放棺材的店铺。
浪九鸦并没有忌讳,他直接掀开棺盖,里面是牛头的尸体,看上去死亡多时,身体呈现僵硬冰冷。浪九鸦稍作审视后,一手将其面具摘下来,面具底下的脸极为平凡,就象是在街道上路过的人一样,对他不会有任何记忆。
沈云飞苦笑道:“原来这就是他的真面目,他戴上面具之时,凶神恶煞,宛若有三头六臂,没想到藏在底下的面容竟这般平庸。”
浪九鸦看了半天,似是没看出端倪,索性打开另一口棺材,然而结果却大同小异,马面男子的脸甚是平凡。两人均死在李典的毒爪之下,伤口极其类似,除此之外,浪九鸦并没有发现其他特别之处。
浪九鸦叹道:“看来,跟我想得有些不同。”话音方落,两人忽然瞧见前方有一团火光闪烁,显然是有人握着火把朝这里走来。
两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将棺盖放回原位,接着躲入店铺后方。待到那人走近之时,两人本以为能透过火光看见此人模样,却不曾想此人竟将火把放入水盆里弄熄。他掏出一只火折子,将其吹亮之后,走到了棺材旁。
火折子的灯光并不明亮,兼之此人不知有意还无心,他的火折子拿得很远,无法清楚将他的脸照映出来。不过,从他的身形看来,应该是一名成年男子,猿臂熊腰,腰杆子笔直,绝非羸弱之貌。
男子小心翼翼地掀开棺盖,正要伸手探查之际,他双手忽地一缩,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往后弹了半步。浪九鸦心叫不妙,方才过于匆忙仓促,他没有将尸体的面具戴回去,男子多半是发现到了。
果不其然,男子连忙将棺盖阖起来,二话不说地转过身去。
沈云飞看见男子似要逃走,他身形一闪,凌空翻圈,掠到男子前方。男子吓了一跳,兴许以为沈云飞要袭击自已,率先朝出手。
沈云飞来不及开口,对方双掌已至,无奈之下只能还手。他慌忙一个转身,双掌横胸,化解对方来势汹汹的攻势。霎时间,男子变招,一拳朝他挥来。沈云飞运起内家真力,与之拳掌相交,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