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个小竹篮里,道:“反正没人吃,我要是搞死自己,于你们也没甚么损失。”糜长道:“你是我们唯一的徒弟。”糜幼道:“何况药性还没测完。”
秦砷道:“唯一徒弟?看你们药灌得挺熟练,怎么是第一次?”糜长道:“你的师兄姐们都死了。”糜幼道:“所以我们用药收敛了些。”秦砷心底发毛,口上却笑道:“不打紧,我要是搞死自己,再找个人给你们当徒弟。”说着便自顾自地炼了起来。
秦砷猜测自己只有五周时间,五周一过,八成熔炉又得还给糜氏兄弟让他们炼自己的解药,因此极其粗糙地炼了六种解药放着,不在这间方室时,却偷偷和彭见学习打造镣铐的法子。
不负他期望,五周过去,全身疼痛再作,糜长糜幼当然不敢把他乱炼的东西跟给他自服,又讨论二天,炼出了一枚较小的药丸。
秦砷服过,笑道:“你们怎么愈炼愈小?”糜长道:“药力浓缩了。”糜幼道:“效果更强了。”秦砷笑笑,忽然指着斜上方道:“糜大哥,那是甚么?”他喊的虽是“糜大哥”,糜长糜幼却不约而同抬头看去,秦砷邪恶一笑,敲人木打向糜长后脑,把他敲晕过去,糜幼急急转身,敲人木却印上他眉心。
秦砷冷笑道:“终于轮我报仇啦!”取出怀中镣铐,阴笑道:“就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解开的本事。”忙碌半晌,把糜长糜幼钉在熔炉二旁的墙上,并将他们各自携着的葫芦取了下来。
秦砷打开栓子,嗅嗅,心道:“这瓶是药水。”又拿起另一瓶,心道:“这是清水。”双眼闪出戾色,取自己炼出的“长生不老药”,给糜长糜幼灌了下去。复取有昏迷及催化药性效果的丁猫给二人闻了闻,带上二个葫芦,自轻快地出了方室。
秦砷心道:“据我经验,这次有六个星期,定要在这段时间尽快找到更好的解药才行。说不定我炼的便挺有用,不是吗?”
秦砷日前已在没人发觉的情况下,不着痕迹地令鲁不鸣服下“沁浪黑沙”和“热藻粉”的解药,此时无事,便喊上他和几个新入帮的好友出帮走走,存心将糜长糜幼晾在室中。他临行前还特别交代伍尚最近方室所炼新药掺了些毒药,空气瀰漫毒意,要他千万不可进去,免得误中此毒。
他在外头玩了近一星期,还跑去和骆家确定下月举办婚礼,才回去理会已而快要饿死、痛死的糜氏兄弟,给他们服了效果仅有一周的解药。但二人在炉边,此药仅一日多便失效,秦砷大喜,替他二人分别灌了不同种自己乱炼的药物。这药一下,一人上吐下泻,头昏脑胀;一人神智不清,连连怪叫,亏得这二人在如此境况下,还能指点秦砷炼制解药,才没送掉小命。
日子就这么过了四个半月,秦砷不仅将骆溪娶入“不舍园”与林琳作伴,更成功利用糜长糜幼炼出了药力分别能维持一至十周的解药。二人各受秦砷乱炼的药荼毒一次后,提出的方法只得愈有效用,秦砷依着他们的指示炼药,愈发有成就感,更精准掌握着体内药性发作的状况。
这时帮中却出了一件大事──容强病了。就像受了极强风寒一般,身子极虚,额发高烧,一病不起。他在帮中房里休养半月,病况依然不减,不愿再麻烦众人,决定回老家养病,伍尚让容倚马、容可待相送。
这一切自然是秦砷先前的杰作。秦砷没料到那二种毒药效果如此之好,心里得意至极,容氏父子一走,尾巴便完全翘起来了。他悄悄送了一封信给雷凌,向他约定能分给他的财富,要求他一月后的此日到某处,准备出手。
雷凌惊道:“五千两黄金?真有这么多?”姣儿凑到他身边,看了秦砷手书一眼,格格轻笑,媚声道:“我们家财产也不过一千两金子而已呢!毕竟都给你花完了。”雷凌道:“胡说八道,不过用了几百两,还不都是买给你?”姣儿道:“这儿子不赖罢?”雷凌道:“又不是我的。过这么久了,怎么也没帮我生上半个?”姣儿笑道:“你脑袋这么迟钝,生来只怕太笨。”
姣儿道:“去哪里呢?”雷凌道:“说是那帮里一个家伙的大宅子。”姣儿道:“你去罢。现在去他一定在那里等你。”雷凌道:“你怎知道?”姣儿笑道:“他知道我知道的。”
于是雷凌在姣儿的帮助下略略装扮,以免在街上行走时给人认了出来,便自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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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砷信中所述地点。
这地方离锲镂总舵其实极近,也不知宅子的主人是因为住得太近被揽入帮中,还是先入锲镂帮以后才搬家至此。雷凌下马,步在宅子四周东张西望,寻找秦砷身影,却看见大门上贴着一张红纸,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二字:“进来。”
这二字极其潦草,要不是雷凌读过秦砷的信,势必认不出来,也因此,他一见二字便知是写给自己看的,大着胆子走了上前,打了打门。
却看一个小厮打开了门,探头道:“你是谁?”雷凌道:“我找秦砷。我是他义父。”那小厮笑笑道:“这边请。”
一进宅中,却见这地方极其空旷,毫无陈设,加上宅子之大,彷彿能容二三百人。小厮直直走向最底端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道:“主人和他在里面饮酒,雷先生自便罢。”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