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道:“我的问题很简单:我和南浅会不会抢了你的东西就跑?”
秦砷一怔,心想:“凭你们二个,怎么可能会?”正待说话,及时收住了口,暗想:“要我说“不会”,小头笑喊一声会,便直接把我东西取走,我也不能说甚么……;要我说“会”,小头自然说不会,我便输给了他。”道:“你这问题我不认,除非你也先把答案写好才算。”伍销投道:“我写好就算?”
秦砷微一沉吟,道:“且慢,若你写“会”,我也答“会”,这事该如何算法?你不能这样出题。”
伍销投笑道:“那我便换个题目罢。”略一沉吟,道:“我问你,我的义父一共有几个儿子?”
秦砷斜望他一眼,道:“你有义父?”伍销投道:“你说呢?”秦砷心道:“我的招数立刻给我拿去用……”道:“义子算不算儿子?”伍销投道:“不是亲生的便不算。”
秦砷心道:“料伍销投才不屑使用我用过的法子,出个根本不存在的题目,既然如此,他义父是谁?”思来想去,只觉二个人可能:一是莫名与他同姓的伍帮主伍尚,二是南顶真。毕竟伍销投此时与南浅一齐出现,加上物以类聚,同性相吸,南顶真认可伍销投其人并将之收为义子也大有可能。
秦砷心道:“若是伍帮主,那便是没有儿子,然而南大侠……南浅为南大侠之子一事,据说是我入江湖以后才有人听说,莫非南浅其实是他义子?不是亲生便不算……原来是这个意思。”心想无论伍销投义父是伍尚还是南顶真,此人都没有儿子,便道:“我知道了,你的义父……没有儿子。”
伍销投笑道:“没有儿子?告诉你罢,我没有义父!”此言一落,南浅便将地上轻鹄履和敲人木取走。
秦砷冷然道:“拾人牙慧,好不要脸。”伍销投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笑着,道:“你想不到,便是好办法。”
秦砷道:“好罢,输了便输了,愿赌服输,小头,你说是不是啊?”
伍销投微微笑道:“我方才输你一场,因此答应与你再多赌一场,要不是我承诺在先,我怎能如此轻易答应?”
秦砷道:“呸,我本不相信你会答应我做任何事,但你要知道一件事……”伍销投见他眼中杀意渐出,道:“我甚么都知道,再见啦!”说着连忙闪到一旁树后。
秦砷笑道:“身无武功,还向我挑战,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说着急抢而前,怀中一把铁镖撒出,全部打向伍销投背心。伍销投虽急不乱,紧紧抓住一根树上不知何处落下的绳索,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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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一个人影跃下,伍销投被那人的下坠之力给绳索带到树上去,恰好避过秦砷的镖袭。
秦砷摸出洪飞一所传短棍,抬头与树上落下那人相对,一见之下,胆子差点没掉了出来,却看此人满面红光,须发略白,却是似老而未老的葛孚。
葛孚道:“我身有武功,便替小头挑战你。”
秦砷心中惊极畏极,忙道:“葛大哥,我哪里得罪你了?我又岂敢和你相斗?”他自然不敢,葛孚虽然从未在他面前露过武艺,但秦砷从不会忘记,葛孚便是在不少皇宫侍卫环绕之下,将他从南浅手下救出之人,光是南浅他便已经难以应付,何况是在身无长物的此时,相斗随手震落南浅长剑的葛孚?
葛孚道:“你敢斗小头,为甚么不敢斗我?就当我向你挑战,你必须接招。”
秦砷结巴半晌,只道:“葛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跟你斗。”
葛孚望着他,道:“秦兄弟,我是你入帮的接引人,你想必不会忘记。如今有人说你要篡帮,我无能分辨真假,我只告诉你一句话:你要篡帮就杀了我。”
秦砷忙道:“我没有要篡帮,我怎么可能篡帮?我当然也不可能伤害葛大哥你。”
葛孚道:“口说无凭,接招!”空手就往秦砷攻了过去。
秦砷见他招式凌厉,难撄其锋,脚下又失了轻鹄履,避无可避,暗道:“小头忒也蛮不讲理!夺我东西,又埋一个强敌在此!”右手急举短棍硬架一招,却看葛孚掌缘劈落棍身,秦砷手掌一麻,兵刃脱手。
秦砷心道:“小葛真来硬的?”
要他动起杀心其实丝毫不是难事,就过这么一招,秦砷已将敲人木扣于左掌掌心,暗道:“好不容易赌赢一场,你真以为我会再敢将我的法宝拿出去赌?”却原来他第二次放在地上,输给伍南二人的只是根寻常坚硬木头而已,敲人木依然在他怀中。
秦砷右手又摸一把铁镖撒出,免得给葛孚发觉自己的压箱宝已而发动。葛孚手无兵刃击打,凝力一跃而起,竟让所有铁镖自他脚底下飞过,端稳的身形随即落在秦砷身后。秦砷一转身,正待使出搭配“敲人木”效果绝佳、曾伤南浅的“万”式,忽听一人叫道:“追魂笔!留神!”葛孚一听,快步让到秦砷左首,却伸手欲夺他兵刃。
旁边矮树丛后一人长身站起,道:“你既然说谎在先,给了我们假物,就莫怪我以二击一!”但闻长剑出鞘声响,正是南浅。
葛孚虽然打得厉害,其实还不打算伤秦砷,心中只是念着伍销投稍早邀请他的一番说话:“试他十招就好,务必力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