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杀了骆相作何反应,毕竟那雷凌也是给小头一逼才承认罪行的。”
高均心道:“你们怎便知道必不是秦砷杀的人?”却没有开口说出。
玉门门主彭见道:“总之幸好帮主高见,我们来此接应,容大哥也不必自己烦恼啦!依我看,我们先将秦兄弟接回总舵,让帮主放下心来,请大夫甚么的一会再说罢。容大哥,你认为呢?”
容倚马心道:“一位门主、二名在我石门的重要人物,帮主本来极放心我和小头同行,却因秦砷一人多派了这许多人马……”道:“彭兄弟所言甚是,我们愈快回去愈好,然而秦兄弟受伤不宜奔波,我先去向帮主覆命才是。”彭见道:“容大哥有理。辛苦了。”容倚马道:“不会,彭大哥自己当心。”饭也不吃了,就快步离了客店。高均望着他的背影,似是想了片刻,突然起身追了出去。
高均叫道:“门主!”容倚马回头道:“高兄,甚么事?”高均道:“小头平时自抑内敛,只有我们石门知道他在帮中仅次于帮主和几位门主聪明,他不惜说谎也要挑出秦砷之事,恐怕不只是用计。”
容倚马道:“噤声!我自然也了解小头,依我所见,他必因对秦砷动疑,要赶在秦砷回帮以前向帮主禀告一些事,才会先行离开。我此时先走也是此意,鲁兄心思单纯了些,你和彭兄弟帮我留神一会。”高均道:“是。”压低声音道:“门主最好想些方法测试之,必要时赶他出帮。”容倚马点点头,不再说话,就自别过离去。
秦砷躺在房中,将厅上诸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道:“不去看大夫最好!要是给人看出我身上根本无伤,这齣戏还如何演下去?容大哥回去更好,他只怕因小头举动已在疑我,才要先找帮主偷偷商议,殊不知我最怕他此时看破我来。”原来他藉由虚击雷凌、闭目装死暗示雷凌要他放手攻击自己,却早在轻鹄履下蓄集了许多真力,一件蟒鞭将至,便用力将自己摔出。而容倚马所见的那道红痕,则是秦砷尚躲于树间时便以包冰所给之五毒门药物在身上淡淡绘出。秦砷藉由绝顶轻功──或说轻鹄履所显出的绝顶轻功──成功利用容倚马、南浅等人观看角度的限制,令几人误以为自己和雷凌热烈打过一架,往后的戏想必也更加易演。
他想容倚马回去以后,外面或许会有人来探自己,不敢解去身上毒药,双眼也阖上佯作昏去,果不多时,便有人走了进来。
秦砷并不知道此人为谁,忽觉呼吸一滞,却是有人堵住了他的鼻息。秦砷心中一惊,暗道:“昏迷的人被堵住鼻息会怎么样?”脸上流露出痛苦之色,嘴巴同时开始呼吸。
此人正是高均。他放在秦砷鼻前的食指感到他先重重用鼻吐出一口气,才开始做出反应,心道:“果然是装的。”也不急着点破,出房对外边众人道:“还是昏迷着,不知甚么时候能醒。”
秦砷认出他的声音,心中暗叫好险,这才悄悄解了自己身上的毒。当晚高均就守在他身边睡了,秦砷听他呼吸不似睡着,担心他一夜不睡守着自己,闭眼不动,演了整整一夜的戏。隔日天明,他自觉十分疲惫,于是早晨便故意蒙蒙矓矓地睁开眼睛,假作终于清醒。
他一切做作都给高均看在眼里,但高均却十分配合他演戏,满心欢喜的通知众人前来。最欢喜的自然是鲁不鸣了,他携着秦砷的手说长问短,秦砷便昏昏沉沉的痛骂雷凌一顿,然后喊着肚子疼,却又卖小不肯看大夫,众人只得依他,让他上了容倚马昨日雇的车,一路不快不慢的行着。
路上,秦砷对同坐车中,照顾自己的鲁不鸣道:“鲁大哥,我和彭门主其实还不相熟,这次却蒙他率你们来救,能不能请他来车里坐着,我想好好感激他。”
鲁不鸣听了,毫不犹豫地请车夫停车,自下车换彭见进来坐。
秦砷会了彭见,道:“彭大哥,我先前没有时常和你请教雕玉之法,这次蒙你大力相救,实在非常抱歉。”彭见道:“秦兄弟莫跟我客气,这次看顾你最多的,还是你石门鲁高二位,我只是奉帮主之命,出来混个闲差罢了。”
秦砷听到最末几字,想起先前和葛孚、高均出帮四处送货的情状,心念一动,却不急说破,只道:“彭大哥,容大哥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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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似乎和帮主都十分熟稔,我不好意思多问,你能不能给我说说,你认识帮主多久,他们又是怎样的人?”
彭见想了想道:“帮主人相当好,对我们所有人都十分照顾,因此我们帮中才会一致效忠于他,想来秦兄弟你给帮主收留帮中,应该也明白一二。”秦砷点头道:“的确如此。”
彭见又道:“除此之外,帮主是帮中最有理想之人,他曾经和我们几个门主提过,他认为一个人最骄傲之事,就是利用自己一技之长过好日子。但帮主似乎爱好和平,因此说道他愿集合所有和他有相同长才之人互助合作,创造更大的利益,所以他才找上你容大伯罢。帮主总是自谦,称容大伯的雕镂技术来得最好,容大哥和容二哥也是极杰出的人才,故邀容大伯一家共同举帮。”
秦砷听得津津有味,道:“那你呢?”
彭见道:“我本是一名匠人,因为帮主在同行间的名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