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礼,道:“师父早。弟子方才下去打水时遇到了……秦大哥,我失手弄伤了他,替他敷药了,打完水便一起来找师父。”秦砷心道:“琳妹妹也未免太巨细靡遗,便说遇到我就行,敷药的细节又何必说?”然而下一个瞬间他便明白了,上道真人道:“怪不得闻到一阵桂花香。”林琳道:“正是续筋桂花膏。”
上道真人转头望着秦砷,道:“如此你还是要跟我学武?”秦砷将空桶放下,作揖道:“晚辈得见真人,何如幸之,只盼师父再多赐教。”
上道真人道:“好,我便教你最后一招,这招平时不可轻用,你只能谨记于心,性命交关时才可使用。”秦砷大喜,暗想:“显然这招格外厉害!”道:“多谢师父!”
上道真人道:“这一招与你昨天学的冲和八式威力相距不远,不可高估其能,自作主张胡乱使用。”秦砷躬身道:“谨遵师父吩咐。”
三人进屋,上道真人道:“你现在试演一次冲和八式。”秦砷昨日到了河边以后,又多练了一阵这路武功,这时打起来只是更加流畅快速,林琳见师父毫不干涉,眉头不禁微微蹙起,心想:“师父向不轻授武功,先前那人是碰巧救了我,师父观察许久才决定教他五招;这次却不见师父如何测试,就这么随便把九招教了下去,师父不会是在玩弄他罢?”
秦砷打完八招,正要收招行礼,上道真人却道:“且慢。不要动。”秦砷定住身形,奇道:“怎么?”上道真人道:“这是最后一招的起手式,记清楚了。”秦砷道:“师父,最后一招叫甚么名字?”上道真人道:“没有名字。”秦砷大奇,上道真人道:“可以,收起短棍,直接摆到这个姿势。”秦砷依着做了,上道真人又教他摆了十余次,才道:“好,你现在可以学这一招了。”秦砷呈过短棍,上道真人将棍举到眉心之间,接着缓缓朝左画圆画至腰际,左手接住棍端,向右前画过一条弧线,使棍尾对准心口,向前一送,便定在彼处。
秦砷瞧得认真,上道真人将短棍还他以后,他便依样葫芦地做了一遍,上道真人道:“左手食拇二指接棍时需放松,画弧以后施力拿紧,才快速前送。”秦砷笑道:“始如处女,动如脱兔。”上道真人点了点头,又盯着秦砷做了几遍,道:“可以了。”
秦砷收棍行礼,道:“得蒙师父传授这许多招式,方才师父已经言明是最后一招,晚辈也不敢再行叨扰,只是最后想陈述一事。”上道真人道:“何事?”
秦砷想了一想,道:“晚辈存心纯正,天地可鉴,若晚辈遇到十恶不赦之徒,有意为民除害,力却未逮,能至此请您帮忙吗?”上道真人道:“能来,但我不会下山,更不会出手,否则违背我隐居的本意。”
秦砷心中暗喜,却丝毫不敢表现出来,道:“师父能否给我甚么建议?”上道真人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无须多费心。”秦砷道:“若已不能再让他继续猖獗呢?”上道真人道:“若琳儿修为已到,可让她出外历练。”秦砷更喜,心道:“若蓝儿只能请到这小妞儿,还怕我哄不了她吗?”道:“晚辈明白,就此作别。”上道真人点点头,却不说话。秦砷做了一揖,道:“多谢师父授艺之恩。”又向林琳望了一眼,这次林琳的目光恰好与他对上了,秦砷便道:“多谢姑娘赐与灵药。”林琳微一低头,应道:“不客气。”上道真人做了“送客”的手势,秦砷便快步离去。
上道真人潜心聆听周遭动静,确认秦砷已经离去,对林琳道:“琳儿,你跟师父已经很久,对方才那人有甚么看法?”林琳道:“性格调皮了些,却也是正义之人。”
上道真人叹道:“这就是你修为未到之处了。还记得在我们山上待过最久之人吗?他叫甚么名字?”林琳道:“南顶真。”上道真人道:“他来的时候,毫无所求,是我有意让他主持江湖正义,才授之武功,他的态度是甚么?”林琳道:“学一招便学了一整天,熟习后便急急想要告别,说他承当不起。”
上道真人道:“是我主动留他于此,他却说甚么?”林琳道:“他不敢和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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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同宿,说此处无留客地,不当留下。”上道真人道:“方才那人呢?”林琳恍然,道:“昨天师父已经赶他离开,他还要求留宿!”上道真人道:“这就是了。加上他开口闭口喊我师父,分明是和我乱攀关系,南顶真有这样吗?”林琳低头道:“没有。”上道真人道:“这是他师父给我的信,你看看罢。”
林琳展信读了,只见上面书道:“上道真人道鉴:敬启者:真人无恙否?惟盼真人松鹤遐龄,平安身健,以为天下道人北斗。
“小徒秦砷,自幼聪颖懂事,闻一知十,曾习拳于任家、学棍于翔鹄,深得某等喜爱,如今小徒得缘知晓真人所在,意欲拜见,某自认才疏德薄,误其前程,特留此书予其转呈真人,望真人提携之。
“然翔鹄掌门曾对某言,秦砷可能为翔鹄门下孽徒,并招致南大侠寻衅。某虽不信,不敢不报此事予真人知晓,加之小徒因缘获“追魂笔”,某以为不祥之兆,望真人以超凡识见辨其清浊,再设法令某等知悉。敬请道安末学悟青敬启”
林琳读毕,道:“显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