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单以目测实难观出此山多高,秦砷暗道:“不知帛羊峰在东南西北哪一方?此处荒烟漫草,也没人可以问路。”又想:“南大侠也奇怪了,叫儿子来此,却没交代该怎么走,要不是我早听过这谷梁山,根本也到不得这地方。”沿着隐约被人踩出来的山路上望,却见不远处立着一个木牌,上面三个斗大的字,令秦砷虽在山脚也足以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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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虎峰”。
秦砷看着这斑驳的“黄虎峰”三字,嘴角不禁轻松地上扬:“我在这座山的东北角,山峰名便是十二生肖对应至东北的“虎”,那“羊”自然该在西南方。”上马又行,绕着谷梁山大半圈,到了西南边,便利用“轻鹄履”的好处快速攀登而上。
秦砷登着“帛羊峰”,便不自觉地想起徽章是头山羊的葛孚,心想已经过了三日,葛孚和高均当已会过黑老板,却遇不到自己,因此在归回帮中的路途上。秦砷暗道:“闹闹失踪,让他们担心我也好。”
这时已是夏日时分,秦砷脚步虽快,却也流了不少汗,他身上金银虽多,却没携水壶,恰好听得远方隐约传来水声淙淙,便循声走去。
穿出一小片林,水声哗哗大起。秦砷靠近一看,果见一条山溪从上飞腾而下,冲出白色的碎花,水流显得甚是清净。秦砷心情一爽,伸手掬了一大口水来喝,沁凉瞬间通过全身,上下焕然一新。
秦砷心道:“可惜没有东西能装,带上一点也好。”又畅饮了好几口水,才心满意足。正当他准备离开时,突闻一阵轻快的歌声被凉风挟来,虽然他耳畔大部分被水声掩盖,仍依稀辨出似乎是少女所歌。
秦砷之母姣儿性欲远较寻常女性浓厚,秦砷耳濡目染,自小也对女生特别感到兴趣,听见少女的声音自然是不走了,又将手放入溪中冲凉。只觉少女的歌声逐渐靠近,不消多时,果然脚步声响,一个体态轻盈的少女穿越林间,走到溪畔。
她下意识地看了秦砷一眼,微微一笑,便撇过头去,自取下肩上挑着的二个小木桶打水。
秦砷见她一身碧绿衣裳,活似山间小精灵一般,心中已自想入非非,然而不料她转过头时,相貌却无过人之处,既不及宰相之女骆溪的花容月貌,连自己母亲姣儿的娇媚也一点不如,心中暗暗叹息。
他就这么将右手放在溪里任水冲击,怔怔地瞧着那少女的背影缓缓出神,那少女却很快打好了水,快步往山上走回,只是口中却不再唱歌了。
秦砷见她离去,忽地警醒,暗道:“呀!她特地拿水桶打水,自然是住在山上,或许会识得上道真人也说不定?”这时才发现右手已被冻得半僵,随便捏了一捏,快步朝她追了过去。
他脚下穿着轻鹄履,追一个挑着小木桶的少女自然毫不为难,很快便见到她青碧的背影,秦砷鼓起勇气叫道:“姑娘慢走!”
那少女的脚步却丝毫不缓,却也没有加快,然后“嗯”的应了一声。
秦砷想起自己以前在家调戏年轻女仆得心应手,对骆溪也是毫无忌惮便吻了上去,心中突觉一阵奇怪:“她明明也没多漂亮,为甚么我没来由对她感到难以亲近?彷彿她比我厉害许多?”又想:“她不过是一个山野村姑,我秦砷又是甚么人了?连这小事都搞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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