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低声道:“输了也没关系,我们照样得想办法找到解药,千万不要受伤。”若雨心道:“阿隐哥待我如此,我怎能因害怕受伤而不努力打斗?”道:“妈妈,我会小心的,不要担心。”柳如雪暗叹一口气,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道:“去罢。”
若雨道:“好。”旗子一扬,道:“鲜长老,出招罢。”鲜长老道:“好!”抽出一根竹杆,一记“横山百里”就朝若雨挥击而去。若雨只觉劲风扑面,不自觉退后了一步,那鲜长老毫不容情,快步欺近,又变一记“灵狐摆尾”,却朝若雨旗杆打去。
若雨心中暗奇:“他不攻我要害,却打我旗子,是要逼我兵刃脱手!”想自己一旦失了旗子就是必败无疑,急将内力灌入双掌,“咔”的一声,双杆相交,鲜长老观若雨内劲与自己难分上下,心中也是暗暗称奇,同时手上又变了一记“三花聚顶”。
若雨心道:“这鲜长老攻了三招,招招形态意趣不同,莫非是来自于不同路功夫?”她这一料果然极准,要知江湖好手无不对武林各家各派的武功略有通晓,遇上稍不如自己的对手之时,尽可拿出来卖弄隐瞒师承。本来成克玖武功高出鲜长老不少,理当能在刚才相斗时逼得他使出看家本领,但鲜长老一来斗不多久就有同伴来援,一来兵刃早失,要露也无从露起,是以此时在场除他自己、祁夏清、冯牛三人以外,无一人知道他的来历武功。
若雨接过数招,见对手将自己的旗招一一破解,暗道:“他方才在旁观斗,于我的武功早已了然,若不按照成老前辈所说取巧欺骗,我只怕没有得胜之机。”右手一扬,一记“飞天傍日”,疾取鲜长老面门,鲜长老心道:“真是傻子,我刚才早把你攻取面门的招式记得清楚,这有何用?”竹杆贴上若雨旗杆,一转一扭,将若雨手臂跟着带到一转,若雨手指一松,暗道:“不能脱手!”左掌急运阳力朝对方竹杆腰上击去,鲜长老运劲反震,却不料若雨这招只是虚招,左手轻轻一拂,已接过右手旗子。
鲜长老道:“好!”竹杆一抖,乘若雨持旗未稳之际抢攻三招,若雨一惊,左手注力向下一沉,反将鲜长老竹杆压住。鲜长老一惊:“这招与她先前武功路道全然不同,这是甚么功夫?”成克玖“噫”的一声,不自觉叫出声来,道:“一炎重剑!”他在三十年前与杨延毅的恶斗,是他武学迈进一大步的重要关口,杨延毅的一招一式无不留在他的脑中清清楚楚,他多年来几经辗转听得了诸路武功之名,却始终学不到家,哪里想到今日竟然在若雨手下重见。若雨经他一叫,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此刻所使正是许景所传剑法。她闲来与文之隐谈及武功之时,曾经见他演示过这路剑法,而文之隐于刀剑棍杖之属的硬实兵刃均惯用左手使出,若雨见得多了,此时竟在无意间依样葫芦的打出。
然而鲜长老究非省油的灯,虽不曾见过此招,凭借向来的经验放松内力,乘若雨跟着收力之际,运巧劲一挑,便将若雨旗子挑开。若雨手劲一松,连忙右手又将旗子抢住,顺手一招“空城计”跟着打出。鲜长老识得此招,依法拆解,却不料若雨此际复是虚招,就在双方杆子将触未触之际,又倏忽转成“一炎快剑”中的“烈火扬扬”。这一下变招极速,若雨更故意运上了阳刚内力,就是经验老道如鲜长老也给她杀了一个措手不及,见此招直击头顶“百会穴”,只有偏头一闪,旗子便重重在他耳上击了一记。
鲜长老丢了脸面,毫不等若雨反应,竹杆一转,就斜刺其小腹,若雨连忙飘身而退,手上依然是一炎快剑的功夫,二杆相交,若雨借势退开,但鲜长老打发了兴,更是直抢而前,只听“咔咔咔”声连响,若雨脚步连退,鲜长老一路追袭,二人转眼间已拆了五十余招。忽然一物飞向天际,众人抬头看时,只见一条威严气派的巨龙在半空中奔腾跳跃,正是若雨旗子脱手。她方才打完一炎快剑的每一招,又回头去打第一招的第二变,不料鲜长老瞧出剑意,竟抢在先手破之,若雨大惊,正想改使许景所授的最后一路剑法“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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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应敌,心中又想:“若先使这路剑法,我所有武功都让祁夏清看尽了!”便又打算再使自己较不擅长的“一炎重剑”,然而高手相争,毫厘相差不得,她就是这么心念转得二转,鲜长老已看出空隙,一记“朝三暮四”击飞若雨旗子。
若雨大吃一惊,双足一点,就想飞向空中接下旗子,鲜长老哪里给她机会,竹杆在她踝上一缠一击,又将若雨拉回地面。若雨硬挺着受他一击,却不跌倒,双脚一碰上地面发足便奔,鲜长老就是不让她夺旗,劲力一送,竹杆脱手飞出,正中若雨背后“大椎穴”。这一击他用了十成内力,正是他的拿手绝活,江湖上与他对敌之人没一个能在这招底下留住性命,是以若雨再没得挣扎,扑地倒下。
龙后铭叫道:“雨儿!”与此同时,亦有一人惊叫道:“师父!”二人的声音混杂一起,在场仅成克玖等高手听得分明。就在这时,若雨的旗子终于落下,静静地躺在她的身前。
成克玖瞧出若雨体中充沛真气自然护体,这一记虽然封住她的穴道,却没有取她性命,暗道:“方才那一下力道之急,就是我恐怕也不能完全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