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来拦截?难道祁夏清还没掌握我的动线么?”但想自然是没有敌人为妙,快步又奔过了一个岔路口。
文之隐眼望前方岔路口,知道目的地就在眼前,心头大喜,脚步只是更为快速,忽然,地板向下凹下了一截,文之隐微微一惊,双足一顿,正待飞跃而出,又突然地板迅速向右而转,甩得他就要朝侧边墙面撞落,文之隐心道:“这点把戏未必难得过我!”右手在右首墙面一推,便又将自己道路前方推去,眼看就要轻飘飘的着地,突然“砰”的一声,前方道路赫然笔直站起,文之隐大惊,右肘忙又在“路上”一撞,将自己推回原地,不料双足才方轻轻点地,“锵”一声大响,地板暴然朝下而开,文之隐大惊,心道:“这一掉下去,哪里还有了局!”右手倏取宽背大刀在右首墙面用力一插,叫道:“雨儿妹,小心了!”借插刀之势又将自己更往前送,双足直朝前方直立的道路踹去,要将它踢回原形。
若雨一见大惊,心中只叫:“不要!”却见眼前一黑,正是文之隐伸右袖盖住她头脸,随即“咚”的一声大响,若雨只觉文之隐抱着自己一连翻了好几个筋斗,随即站起身来,道:“雨儿妹,你没受伤罢?”若雨心道:“你用全身上下保护着我,我哪里还能受伤?”却看眼前一亮,文之隐额上多了一块红肿,暗道:“方才究竟发生甚么事了?”
原来刚才文之隐一踹之间,虽没有踹赢机括力道,却反将原本作为道路的钢板强行穿出一个大洞,文之隐毫没料到如此,一个收势不及,居然一头撞上地面,总算他反应极快,顺势在地上翻了几个筋斗消解力道,这才没受了伤,惟手臂给钢板碎裂的边缘割出几道伤痕,但那就不是若雨角度所能见到的了。
文之隐见若雨无恙,心下大喜,道:“我们快到了,我立刻冲过去,谅祁夏清也未及拨动新的机括。”说话之间,已经飞速通过二个岔路口,到了炼丹房前。
文之隐笑道:“这次你可再不能阻止我破门了。”朗声喝道:“后面的人通通给我让开了!”说着力凝右掌,高喝一声,当即发掌朝门上击去。在他急切拯救若雨的心,以及这等刚猛无俦的掌力之下,这门虽为金属所铸,却与茅草一般无异,一受力便直直向后飞去。文之隐双足一点,右手在空中一抓,已将金属门抢在手里,随即轻飘飘的落下,一回身,又将门嵌回门框,显然是再不想因击门一举伤害任何人。
文之隐回头一望,却见这炼丹房中坐了二十余人,人人相貌衣着不同,全然不似足赤教的教众。文之隐道:“抱歉叨扰,敢问害人失去内力的药是在此地炼的么?解药在哪里?”却听一人低声说道:“不会是他手上的那女孩服过了罢?我们居然炼成功了!”又一人接道:“是啊,真没想到这种药我们炼得出来!”文之隐一听,心中酸极:“雨儿妹所服下的药物,居然是这些人第一次炼出,根本不知效果为何的药物!都怪我!害她喝下了这种东西!”喝道:“少窃窃私语,快把解药拿出来!”
一人皱着眉头道:“这位相公,我们被逼着在这里炼药,好不容易才炼成功一丸,解药又岂是一天半日之事?你也别太为难人了!”文之隐心中一凉,急道:“不可能!你们炼出这种药,岂可不炼解药!快给我,我求你们,快给我……!”
却听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响起,一人飞身而前,低声道:“相公不必如此伤心,麻烦借一步说话。”文之隐见他眼色温和,似乎看穿自己所有的心事,不觉点头道:“好。”便退出了炼丹房,若雨心中只是暗暗叫苦:“阿隐哥!既然都来到了这种地方,快找年年长生锭的解药啊!阿隐哥!”不料这次她心中的吶喊没能给文之隐听见,文之隐已偕同那人出了炼丹房。
那人引著文之隐穿过二处岔路,低声道:“文相公,你可还记得我么?”文之隐听他话声依稀熟悉,朝他脸上望去,只见浓眉大眼,鼻塌嘴阔,却是素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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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然而不知为何,见了他一张瘦瘦长长的马脸,却隐隐然有种熟稔之意,只得道:“足下似乎有些面熟,但我……想不起了。”那人轻轻拉住他脉门,微笑道:“太好了,你腹间的一股内劲已而卸除,是得到当初种下之人解救了?”文之隐又听他说了这么一句话,登时想起,道:“你是连大夫!”
连大夫笑道:“你可认出来了!不过这也难怪,毕竟我与你们初识之时,我脸上贴满了膏药,是罢!”文之隐喜道:“大夫别来无恙?”连大夫道:“我很好,闲事之后再谈,令师妹服了里头许多郎中炼出的丹药?”文之隐颓然道:“此间教主本来是要对付我的,是她主动代我喝了,唉!”连大夫道:“原来如此,不过你别担心,我在这里听说要来闯教的人是你,已经对这丹药多有留心,我掺入了许多成分,并试着炼出了一颗解药,但……我同道所受诱惑太强,这丹药的药性实在厉害,我又只凭一己之力私炼解药,这解药并不能解得完全。”若雨心道:“原来祁夏清捉了这附近所有大夫,还有这一层用处,其用心之深真是可畏。”
文之隐忙道:“那是甚么意思?”连大夫道:“服下丹药之人,无法接受外人灌输的内力,是以无法恢复内力,想来你刚才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