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文之隐嘴边漾起一道幸福满足的微笑,心道:“你可知道,你到我店里来的日子,正是我与顾王霸相斗隔天,那时,我才刚把七荤八素的店面打理完毕,你,是第一个向我说话的人。我身上伤口依然疼痛着,对外人怀有深刻敌意,不能好声好气的和你说话,但,自从那一天过后,我发现,我再也忘不了你,每一天,都望着兵器铺外的道路,期待着你的身影……我自知配不上你,不敢让你知道我的心意,不敢稍改先前作风,唯恐遭你察觉。不过聪明如你,你还是发现了,而且还愿意,一生,一世,陪伴在我的身旁……你总问我,为甚么要待你这么好,但你不知道,真正一直待我好的,其实是你啊!”
“告诉我,你有办法到山上的,对罢?”
“我……我其实……没有把握……”
“所以你一定要自己收着,相信自己一定能回到山上,好么?说不定你师父能治好你的内伤,不是么?”
文之隐心道:“也正是你,让我再一次有了活下去的动力,还救活了我一条小命。”心绪及此,食指业已绘到龙尾的最后一笔,正待点上眼睛,忽听一人说道:“文兄弟,你也睡不着么?”文之隐一惊,回头一望,竟见了莫虔羲高大的身影。
文之隐脸上一红,道:“莫……莫大哥。”莫虔羲微微一笑,坐在他身畔,道:“我听见你和那红衣人约定十天,要抵达足赤宫,是不是?”文之隐惊道:“你听见了?”莫虔羲道:“你们没走多远,那句话也没压低声音,若不是沈弟忙着招呼其他人,他也会听见的。不过这不重要。我告诉你,十天之内,不骑马到不了目的地,我私与沈弟约定过了,他自去召集帮众,我随你们一道过去。”文之隐一怔,道:“你要骑马?”莫虔羲微微点了点头。
文之隐大是感动,道:“莫大哥!谢谢你!”莫虔羲道:“反正你们跟帮主交好,稍微从权他也不会介意。去睡罢。”文之隐又望了地上那幅只有他一人能看见的“龙王戏雨图”一眼,道:“好。”
且说冯牛等经过五日路程,方抵足赤宫门前,便见大门不叩而开,祁夏清随即自高高的台上走了下来,道:“你们可终于回来了,我娘没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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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青二使并廖陶二人当即跪下地来,禀道:“属下参见教主。娘娘安好。”祁夏清道:“很好。青铜使,服侍我娘入完人园;廖陶二位高手,烦你二人回去白银门,叫白银使一顿饭时分之后到我居室;赤铜使留在此处。”诸人应诺,一齐退下。
祁夏清步回金台,翘腿而坐,笑道:“看你们空手而归,那二个小鬼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罢?我娘只怕是把事情瞧得太简单了,把经过说来听听罢。”冯牛正待跪下禀告,祁夏清又道:“不必了,站着说就好。”冯牛道:“是。幸好教主发现的早,我们四人方出河道,即与娘娘会合。我们与娘娘一路向北而行,想要找到那名夫人和那个小鬼……”祁夏清截断道:“以后别再叫她夫人。她往后所遭待遇,与我其他夫人都要不同。”冯牛道:“是。后来我们与娘娘一路追到了那女孩的家门之外,属下便提议候在原地,想那女孩总一定会回家一趟,但怕一时等他们不到,于是属下与娘娘等在先龙第之旁,另外三弟兄则分往东、西、北去寻。
“我见那先龙第景状和教主您先前离开之时并无二致,这才知道那女孩和她家人都没有返家,于是与娘娘一齐躲在一旁某处,不出片刻,那女孩和那小鬼竟然一块到了。我偷偷听着他们说话,知他们要正往教里杀来,于是等三弟兄各自回来,我们便快马绕道,拦在他们之前。”
祁夏清“哦”了一声,道:“他们所走路线和你们所料不同?”冯牛面露惭色,道:“他们的确在我们埋伏的市镇投店,而且娘娘的计策果然生效,捉住了那个小鬼。”祁夏清挑眉笑道:“哦,后来给跑了是罢?没关系,先告诉我,我娘用了甚么计策?”
冯牛道:“娘娘向属下问过这二人的个性之后,问我觉得他们是不是那种会莫名伸出援手之人,我说应该会,于是娘娘笑对我们几个说道:“那还不简单,我假意呼救,让他们奔进来救,你们几个在我前面挖个大坑,把他们陷在里头就好。”属下不敢妄论娘娘高见,只说我们四人围绕茅屋守护,没想到,那小鬼真的被骗了。”
祁夏清笑道:“他真的因为有人呼救,就特地跑来掉进陷阱?”冯牛道:“他武功究竟不错,那陷坑完全困不住他,还让他一举飞到娘娘身边,不过娘娘随机应变,几句话就骗得他乖乖闭上眼睛,让我们出手擒他。但他本事当真不小,光凭耳力就知有人偷袭,竟然闭眼接下我斧上全部攻击,还将娘娘保护在他后面。娘娘自称不欲让他看见,以靠在他身后作为他睁眼的条件,结果他一睁眼,见到我们,吓了好大一跳,娘娘便伸手点了他背穴道。”
祁夏清笑道:“这小子还真有良心吶!帮我照顾我娘,那我倒该好好谢谢他了。哈!他大概作梦也想不到那呼救之人反会出手害他,这小子本来好骗的很,先前骗他龙妹不再爱他,他也随随便便就相信了,毫没想到正是因我龙妹爱他之深,搅得束我手无策,我这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