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晖接着持短刀架在他的颈里,笑对他道:“怎么样?投不投降?”
文之隐走了过去,道:“二位大哥,我跟他聊聊。”沈晖道:“好!”随手点了冯牛曲池穴,要他再无力出手伤人。冯牛冷冷的道:“要杀便杀,何必多言?”文之隐笑道:“一刀杀却,只怕还便宜了你。有胆就跟我过来。”冯牛脸色铁青,跟了过去。
文之隐突又停下脚步,向莫沈二人说道:“我……她的姊夫受人所制,请几位大哥关照一下。”沈晖道:“没问题!文兄弟尽管放心。”说着便走去解开了杜严穴道。文之隐微微一笑,又与若雨齐向前行。
冯牛心中暗奇:“这小子明明给我重手点上数处人身大穴,如何这般快速就能行动自如?”行路之间,忽听他又提声说道:“梧桐兄弟,你可以出来了!”梧桐应道:“好!”从一棵树后走出。
冯牛见他正从祁夏清之母所在大车藏匿之处走出,心下更惊:“原来廖陶二兄擒住的是这名少年!也是我的疏失,他二人根本没见过教主这名夫人,实不应派他们制服夫人。等等,既然连他都醒了,娘娘岂不是?”
文之隐见他眼光飘往大车方向,笑道:“放心罢!那名女子不过给我点上几处穴道罢了。看她的年纪形貌,只怕不是祁夏清的夫人,那么她是甚么身分?”冯牛听得教主之母性命无忧,放下大半心来,哼道:“与你何干?”文之隐笑道:“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大概猜得出来。”冯牛道:“你带我到这里,到底要跟我说甚么?”
文之隐停下脚步,压低声音说道:“从腊八那日祁夏清只带你随身而行,加上顾王霸已给我和我朋友弄瞎双眼看来,我想,你正是祁夏清现下最为宠信之人,对罢?我要问你,为甚么甘心为祁夏清做事?”
冯牛冷然道:“为主忠心办事,那有甚么不对?”文之隐冷笑道:“那家伙凭甚么作主?”冯牛愠道:“你言语之间最好放点礼貌。教主处事英明、深有谋略,领导全部弟兄炼金发财,不是他作主,该谁作主?”文之隐“哦”了一声,淡淡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冯牛听他语气颇有轻佻之意,忿然道:“你又明白甚么?”文之隐笑道:“我为甚么要告诉你?我告诉你,你现在立刻带着你三个朋友,还有大车里的那名重要人物滚回足赤宫去,告诉祁夏清,我文之隐十日之后必来报仇,听到没有?”
冯牛暗暗横了他一眼,心道:“你敢闯进宫里,那还不让教主手到擒来?”道:“就不要到时怕了不敢过来。”文之隐笑道:“我文之隐岂是懂得害怕之人?只是希望你回去的路上好好想清楚,是甚么人让你远离二年“年年长生锭”之苦,又是甚么人费心费力筹组足赤帮,教你冶炼铜矿。”一句话说完,二枚铜钱镖打出,解了他被封的曲池穴,二镖又自绕回至文之隐手上。
冯牛蓦地听见“足赤帮”三字,心头一震,暗道:“这小子怎么会知道足赤帮?他知道多少教主的底细?”见文之隐放了自己,心想还是先走为妙,便步到青铜使之侧,却惊见他给绳索牢牢绑住之后,多处血液不畅,不仅昏晕过去,手足末稍等处都已呈现淡紫色,连忙在他身上找出了绳索之头,想替他解开,不料一扯之下,竟将他的皮肤也撕了一层下来,青铜使凄叫一声,竟是一痛而醒。
冯牛大骇,不禁又偷眼向文之隐瞟去,心道:“这少年的功夫当真是可畏可布。”改为轻轻拉起绳索,但却依然无法免于将青铜使的皮肉揭下,原来文之隐刚才使开“月黑风高”之时,将内力一瞬间运满绳上,乘着绳索给熨得热烫,一举牢牢捆住青铜使。他这绳索乃是由钢线、牛筋、麻绳错合而成,是以一受热便深深烙进肌肤,再难取下。
文之隐一旁望着,听那青铜使叫得凄惨,若雨眼中更流露出不忍之色,暗忖如此惩罚应已足够,双足一点,半空中翻过一个筋斗,转为头下脚上之势,双手落在青铜使双肩之上,向冯牛道:“给我把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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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了!”说着便从青铜使双肩输入源源内力,双足向上一撑,竟凭空将青铜使一同提至空中,随即双脚鸳鸯连环,在空中自旋了好几个圈子,带动青铜使一同旋转,登时将绳索一圈圈抛落。
下方沈晖、梧桐、若雨等人见他犹如空中漫舞,全部看得呆了,万没想到文之隐的武功已而神妙如斯。等到最后一个绳圈落下,文之隐双手一推,将青铜使击回地上,自己又在半空翻了一个筋斗,回到若雨之旁。冯牛见青铜使重重落下,暗算文之隐必要将他狠狠摔落,想抢前将他救下,却不料尚不及抵达,青铜使双足已自稳稳定在地面,全无一点攲侧之势,只他双肩给一股脑灌了大量内力,一时尚昏昏沉沉,眼神迷茫。
冯牛一见暸然,道:“多谢手下留情!”文之隐微微点头致意,右手向自己挥了二挥,冯牛会意,便将手上绳圈抛还给他。若雨双眼闪着光芒,道:“阿隐哥,你方才那是怎么办到的?”文之隐笑道:“我也没想到居然这般顺利,看来我武功又高了一些呢!等足赤宫那些家伙走了我再跟你细言。”冯牛与青铜使听他直称自己“家伙”,虽非正对己二人所言,但也显得他是有恃无恐,心中均觉忌惮,连忙一人提了廖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