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睬自己,也只能满怀忧急的等待。却见若雨哭了一会,便拿手上那沾满泪水的手帕,在其中一根竹竿之末擦了几擦,文之隐大奇,凑眼去瞧,见她擦拭之处正是自己入宫之前所发现的那块凸起,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原来是要用水!”
若雨点了点头,收拾起自己方才刻意回想起的哀伤情绪,微笑道:“原来你也发现了。”
手上擦拭不停,只见那一小块凸起渐渐溶解,露出一道小缝,若雨轻轻敲击竹竿,里头一张小小纸片便从其中跌出。
文之隐又惊又奇,捡起纸片,一摊开来,却见里面绘了许多密密麻麻、错纵复杂的线条,不少地方写了文字标示,只给他看得一头雾水,若雨微微一笑,伸手取过,看了片刻,喜道:“居然一猜就中!”
走到教主座位之旁,挑了一根金属杆扳动二下,大门随即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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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之隐、徐宁大奇,若雨笑道:“一会再解释,快走罢。”文之隐道:“好。得罪!”
说着托起杨徐二人,与若雨从大门走出,二人急急奔下山去。
到得湖边,文之隐将徐宁放落,正待上船,却见湖面上毫无半条小船,徐宁骂道:“我们的船给偷了!”
若雨道:“不要紧。”
运起轻功,沿河岸奔驰而去,文之隐正待要跟,若雨却道:“没关系,你们在此等我!”
文之隐无奈,只得站住不动,待了片刻,却见若雨在湖上摇桨而出,笑道:“上船罢!”
文徐二人又惊又喜,连忙跳上船去,若雨摇桨正待开动,却忽然停手,秀眉微蹙,朝山上足赤宫而望。
文之隐奇道:“怎么?”
若雨道:“我……我想应该要等我家人出来才对……”
文之隐道:“是了,他们怕是开不了门,也上不了船。”
若雨摇头道:“有老伯伯带领,应是十分容易,只是爹爹和杨叔叔情若骨肉,怕他是想亲自见到杨叔叔好起来,何况爹爹妈妈不见我,必要担心。”
徐宁道:“如果你只是担心此事,那就不妨。”
若雨奇道:“为何?”
徐宁对文之隐道:“欸,那张纸你应该还没搞丢罢,咱们先出发,我再说。”
文之隐点点头,拿出徐宁绘着水路的纸片,接过若雨手中双桨,向若雨望了一望,见她终于微一点头,便即摇桨出发。
见小船已而荡出数丈之遥,徐宁才缓缓说道:“你父亲既然记挂你杨叔叔,必是希望他尽早给人治好,我们赶在前头出发,又有你亲自瞧着,你父亲岂会反来责备我们?”
若雨道:“可是……爹爹想念杨叔叔已经十年……”
徐宁冷冷的道:“了不起么?我也等了十年。”
若雨道:“甚么意思?是指为徐姊姊你毙虎之人么?”
徐宁悠悠望天,半晌不答,隔了许久,才终于低声说道:“是啊。这人……就是他。”说着指着船上昏迷不醒的杨少恒。
若雨大惊,道:“徐姊姊,你所挂念之人,就是杨叔叔?”
徐宁微笑道:“是啊。也谢谢你终于让我知道这件事。”
若雨见她嘴角边的微笑只是寂寞凄凉,暗想:“既是如此,徐姊姊怎么并不欢喜?是因为杨叔叔受了重伤,性命垂危么?”
想起徐宁方才的确是对杨少恒处处关怀,不得不信,又想:“是了,那时徐姊姊说道,当日“那青年”正是与成克玖等人相斗,除了杨叔叔,他们还能找谁?”瞬间也即明白,为何三月前阿易与自己相斗之时,已对三十六计功十分熟悉,必是因杨少恒已经用过一次无疑。
她这一想起成克玖等人,忙又问道:“对了,为甚么杨叔叔会一起来这里找我?他找到雪华经了么?”
文之隐叹道:“他自然是找到了。大师……大师待我的好,我是永远无法回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