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头,她又岂能失踪?”一阵惭愧之意涌上心头,又唤:“徐姑娘!”
便在此时,突听弓弦声响,杨少恒一惊,连忙低头闪避,一瞥眼却不见羽箭飞过,回过头去,只见徐宁手持长弓走出,笑道:“放心罢!我又岂会伤你?”却原来她方才只是虚弹弓弦,却没搭箭。
杨少恒见她无恙,心中石头才终于放落地面,又听她如此玩笑,知她是故意躲起作弄自己,责道:“徐姑娘,我们身处险地,这等玩笑岂是开得的?要是真有敌人擒了你去,你要我该怎么办?”
徐宁好容易逼得他说话,却听他第一句就是责备之言,哼道:“谁教你不睬我,我也不想睬你。”然听他后面一句话显是对自己十分关怀,芳心却是暗喜。
杨少恒听她竟因此事闹起脾气,哄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只得道:“徐姑娘,你跟着我也没半点好处,何必在此虚耗你的大好青春?”说着身子一转,却是不敢与她眼神交对。
徐宁见了,只道他就要继续前行,恼道:“你自己做了错事,究竟与我何干?为甚么连我也要活得这般痛苦?你知道,我在那片树林十年未去,只是想等你一人回来么?”
杨少恒一听,只觉又羞又惭,隔了好半晌,才低声说道:“对不起。”
徐宁见他如此,心也软了,叹了一口气道:“算我原谅你好了。走罢,我不会再作弄你了,只是你最好不要再像个闷葫芦似的不理人,这样并不会比较好。”
杨少恒暗叹一口气,道:“我知道了。”
于是二人复向前行,徐宁道:“你放心罢,不会再有敌人追来了,走慢一点,却又何妨?”
杨少恒道:“以这教主之精明,要说更无人阻拦,那是绝不可能,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不过我另外也十分挂心之隐,他既是急到掷刀穿墙,只怕心神已要承受不住找不回若雨的压力,偏偏我二人也不识路,只有赶快找到若雨好救他脱身。”
徐宁心道:“他表面虽是对他浑不在乎,其实心里早已计算定当。”便道:“好罢,就依你的。只是男女授受不亲,你跌倒我可不会扶你。”
杨少恒微一苦笑,道:“知道了。”
二人又过了数个岔路,杨少恒道:“听后面是不会有人追来了,显然此间教主已经叫他们回去,但要真是如此,他们下次再来,必有万全准备,我只怕不会这么走运了。”
徐宁叹道:“你全身负伤,还叫走运?只盼先找到你姪女和表弟当作打手,呵,此间教主可不会伤他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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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杨少恒奇道:“为何不会伤害之隐?”徐宁淡淡一笑,将若雨和祁夏清在狱门前的对话略略转述了一遍。
杨少恒一听,叹道:“这等约定,一旦到了性命交关之时,那教主岂会遵守?若雨怎会跟他作下这等无聊的约定?”
徐宁道:“她那几天快给她情郎逼疯了,我瞧倒也没剩太多理智。”
杨少恒奇道:“她情郎?你是说之隐?之隐岂会逼迫若雨何事?”
徐宁道:“本来是不会的,但那小子中了此间教主的药物,使得他会对愈爱之人伤害愈深,若雨妹子因此给他提刀一路逼到我隐居的树林里,但她又怎么忍心下手伤他?唉,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到这里来。”心中暗道:“也不会因此终于再见你一面。”
杨少恒道:“为甚么?”
徐宁淡淡一笑,道:“我误伤了你姪女,你不会怪我罢?”
杨少恒一惊,忙道:“愿闻其详。”
徐宁见他神色极是关心,淡淡一笑,将那天的经过一一说了,直说至若雨教了自己点穴,自己又如何劝说若雨前来此处盗药。其中说至若雨和身扑上,替文之隐挡下羽箭之时,杨少恒极是惊讶紧张,连连追问,徐宁只道全然不假。
杨少恒听毕,叹道:“你本意是救我姪女性命,我自然是不会怪你,只是……没想到若雨对之隐的爱护居然也是如此之深……她的伤还不碍事罢?”
徐宁道:“肩上伤口我看是极深,但她自己当然是说没事。”
杨少恒叹道:“幸好我身上带有金创药,一会能不能再麻烦你给她敷上?”
徐宁朝他全身上下瞧了一眼,心道:“你身上明明有药,自己受了这么多伤,却又为何不用?”
杨少恒见她目光扫过,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觉微微一怔,却原来他素为他人着想的多,为自己着想的少,自己受伤以后,根本从不曾想起身上带有金创药,随口笑道:“这点外伤没关系的,若要一一敷上,那还得耗上多少时光?”
徐宁道:“偏你有这么多借口。”
二人又向前行了一阵,乍见二条岔路摆在眼前,杨少恒大奇,道:“这里竟是只有二路可走。”
徐宁一听,突地想起若雨在狱门之后所言,便道:“你姪女说过,她本来极想到一个岔路极少,门非金属制成的地方寻找解药,看来就是这里了。”
杨少恒道:“必是如此。”二人又在右首寻见一写有“瞒”字布条,知道该向右首道路行走,便右转而进。又一次走入右首岔路之后,却是走进了一条极为蜿蜒曲折的道路,二人心中俱觉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