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捏了一把冷汗,虽见杨少恒铁枪翻翻滚滚,快招不断,似是不会落了下风,又担心他受身上伤口拖累,且以寡击众,不利久战。想暗发弓箭伤敌,但道路狭隘,杨少恒一人身子便已阻住全路,却哪里插得下手去?心中只是愈发焦急,却也无法可想。
杨少恒此时手持铁枪,全心拚斗,细察五人武功,只觉约莫是二人一路,三人一路,彼此颇有互相扶持之妙,知道这一仗没有想象中容易对付,眼见五人攻势海涛一般重重叠叠、更替不休,手上枪招愈打愈快,只盼能抢着诸人先着,先行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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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人。然而这些人本在入宫援手之前,早已在外各自闯下一番艺业,少说也与成展、清久之俦相若,饶是他武艺高强,此时以一敌五,又岂能轻易收下一人?每每拚着再受几处伤也不能如愿,惟有身上血液随着枪招的加速愈流愈快,伤处鲜血只是不绝而出。
杨少恒感觉身上精力似是随着血流悄悄而去,知道自己愈是心急,愈是狼狈,强自定下心神,暗道:“若再不想法结果几人,我今日必丧他们手下。”然他此时与敌近身而斗,却也没多少奇招好想,有意开言离间敌人,手上却是应接不暇,毫没办法开口说话,暗想:“要是徐姑娘能帮我挑拨他们就好了!”
然徐宁本是心直口快之人,极少搬嘴弄舌,虽是不曾停了对他的关心,却不可能想到此计,只是一只手不停摩挲着长弓。
再斗好半晌,杨少恒渐感气力不支,出招略缓,终于抵不及五人交替连环的攻击,肩上又中一鞭,小腿复中一剑。这二下却是连疾缩半寸也未可得,他一个立足不稳,险要跌倒,却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勉强撑住了,挥枪随手招架几招,只觉脑中一片昏花,眼见敌人纷露喜色,自知再僵持下去绝无胜算,心中暗道:“昔时教导之隐不可拚命,到头来我却也不能遵守。”知道只要留下一人,徐宁必要遭其毒手,那更是无法救出若雨,高喝一声,奋起全身力气集在右手,铁枪猛地掷出,朝身右二人射去,看准此地狭窄,敌人转动不灵,要来个一箭双鵰。
当先那人见了,急举手上钢鞭挡格,然杨少恒这一枪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他所格的位置虽是不差,铁枪来势猛恶,却将他钢鞭激荡开去,直掼入那人胸口,又自后背直直穿出。后面那人正是其师弟,一见惊得呆了,跃后数步,见铁枪从师兄背后飞袭而来,只吓得脸无人色,连招架却也不及,铁枪便重重击在他的胸口,虽是不能穿胸而过,然力道不衰,却也将他撞倒地上,登时把他打晕过去。
而杨少恒掷出铁枪瞬间,随即飞身而起,并双掌之力重重击向一人胸口,那人见状,横剑一封,剑刃横在杨少恒双掌之前,杨少恒“嘿”的一笑,左手疾抓其衣领,向上一提,右掌拗断他长剑,随即击上他胸口,向前一送,将他身子撵在第四人身上。
那第四人一见,连忙要逃,却听“嗖”的一声响,羽箭直插此人心口,正是徐宁见杨少恒跃起后随即乘隙所发。
本来以这人武功,徐宁弓箭理当伤他不得,但他眼见一人横空飞至,又岂有余暇闪避弓箭?
徐宁眼见得手,心中一喜,正待再射,却见杨少恒的身子已经落下,担心误伤于他,赶紧放下手中弓箭。
最后一人见良机如此,连忙发足奔逃。
杨少恒落下地来,只觉全身酸软,斜卧于地,眼见这人要逃,忙道:“给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