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景等三人陆续醒转,杨少恒用过早饭,让文之隐给自己做了个“千里共婵娟”,与许景交代几句之后,便要离开,若雨和文之隐自均恋恋不舍,又与他说了好一会子话。许景听了他们话别的言语,才知小师弟腰眼有一极大伤口,取了一大包本门金创药赠给了他,杨少恒谢过,随即上马绝尘而去。
杨少恒骑在马上,心中盘桓不去的却仍是先父先母的模样与故事,总算他素能自制,已不再落泪,只想:“大师哥言道,待他送我至爹爹身边,再回到山洞与二师哥相依为命之时,那雪华经早已不在山洞之中。想来先父绝没办法知道自己将在那日临敌,因此不会先行另择一处藏匿,而本门武功又是由此发想而来,谅来也决计不会随意毁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先父临终之时,将雪华经传给了我……那时我年方七岁,又只有少些拳脚功夫,先父绝对有办法在不让我发觉的情况下藏至我身上……但如今它已不在我身边,也只有到定州去寻爹爹一问。”想先父先母其实仍对自己诸多关爱,素来待己最亲的杨延朗亦尚在人世,心中一阵感动,一阵温暖,纵马向北而去。
杨少恒心中挂念杨延朗,想自己自十六年前与其在定州一别以后就再也不曾相见,如今相见在即,心中思念不断延烧,只盼能早一日抵达是好一日,一路上全没丝毫耽搁,终于在数日之后抵达定州城。
杨少恒到得定州城下,想起往昔与龙后铭在此数次征战,兴兵拒寇,提枪搦敌,好一阵豪气风光,如今自己已步入中年,一度出家,往昔英姿不再,年少时的气燄早已磨耗殆尽,心中一阵莫名感慨,任马信步踱至城门边。眼望城门高耸依旧,又想当年是与义兄一同离开,如今却是自己一人重来,心中一片懊悔感伤,终于入了城墙。
他在这定州城待了一年有余,虽是事隔十余年,对城中的布置结构依然熟悉,毫不费力就到了主帅房间门外,杨少恒心道:“事隔多年,也不知爹爹是否仍在此处驻守,倒不能失了礼数。”轻轻敲了二下门,说道:“在下杨少恒,一事求见将军。”却听里头一片寂静,毫无一点声息,杨少恒暗想:“莫非爹爹在城墙上巡视,不在房中?”又在门口待了一顿饭时分,既不见有人回转,亦不闻房中一点人声。
杨少恒心道:“看来只有去打听打听,如果爹爹仍在城中,那就好办。”信步向百姓所居之处缓缓而行,一路上东望西看,却依然没见着杨延朗身影。
忽然,迎面三个兵士走来,一见着他,突自转头窃窃私语,杨少恒一奇,想自己十六年前,好歹也在城中留下一点名声,心道:“莫非是认得我的兵士不成?”走上前去,作了一揖,微笑道:“在下杨少恒,给三位问安。”
其中一名兵士见他如此,喜道:“我就道是杨少恒杨兄弟,过了这许多年,也只有他会挂记众兄弟,又回咱们定州城看看。”
杨少恒心中暗暗感动:“原来我在众兄弟眼中竟是如此。”
但睽违十数年,他实在也难以确认这三人究竟为谁,笑道:“大哥过奖了,不过转眼十几年过去,我记不清你们名字啦,能不能再告诉我一次?”方才说话的那名兵士笑道:“若不是你自报姓名,我们本来也认不真,我是邱老五!不过杨兄弟,你如何把头发理得如此之短?”
杨少恒待另外二人亦报了姓名,依稀记起三人,才答道:“我几年前有些不如意,因缘际会,跑到少林寺出了家,不过如今已经看破啦,又还了俗。”
另一名常姓兵士笑道:“杨大哥一还俗就回来观照咱们,天底下还能有谁能像大哥如此义气?”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