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哪里想到,杨少恒心中着实感谢那婆婆救了他出来,因此也识其为一大恩了。
范中奇道:“杨大哥,我为我此行惭愧的紧,真的……真的很谢谢你这样待我,我……我汗颜无地,就……就不多耽了。”
杨少恒微笑道:“这没甚么,别再在意了。你要往哪里去?”
范中奇叹道:“这几年来,我本是四海为家,到处都可去。”
杨少恒微笑道:“好罢,别遇着歹人就是。你盘缠还够用么?”
范中奇一听,心中感动,忽想:“世界上哪里还有第二个人能这样关心我?我居然会怀疑这样的人有意害我,想我十余年来真是愚蠢的紧了。”不禁又叫了一声:“杨大哥!”顿了一顿,才答道:“我……我盘缠很多,你不用担心。”
杨少恒轻轻拉着他手,微笑道:“好极了,路上小心!”
范中奇心中沮丧,拭干眼泪,道:“杨大哥!我……我去了。”
杨少恒点点头,道:“去罢!”微笑着目送他的背影远去,待他的身影已而消失在视野之中,忽又想起:“记得在定州城之时,我和大哥也遇过一个武功极高的婆婆,不知是否就是她救了中奇?是了,之隐叫中奇师哥,莫非他也是那婆婆的徒儿?呵,这婆婆当真是神通广大。”心中暗算范中奇走出已远,当即走出店外,绕着兵器铺走了半圈,果然在店后寻见了文之隐。
杨少恒笑道:“你跟我混了几天,甚么没学,却学了骗人的本事。”
文之隐脸上一红,急道:“大……,我绝对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我本来真的是要回婚礼那里去的……”
杨少恒笑道:“然后突然想起若雨离开前瞧你的眼神是不是?”
文之隐脸上又是一红,点了点头,心道:“当真是甚么事都瞒不过你。”
原来若雨临去之前,担心范中奇又伤害到杨少恒,示意文之隐代为照顾,不想这眼神文之隐固然已经领会,却也逃不出杨少恒的眼睛。
杨少恒笑道:“她也真是太操心了,其实中奇又怎么会伤我?”
文之隐瞥了他腰间的伤处一眼,心中不信,叹道:“大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少恒听他居然是改不了口,心中暗自好笑,心道:“谁叫我瞒他在先?这也真是难为他了。”也就无意叫他改口,微笑道:“这也没甚么,都是过去的事了。中奇跟我之间有些误会,一时没讲清楚,我身上那一刀是故意给他砍的。”
文之隐大奇,道:“我就觉得奇怪,大师你的武功明明比范师哥高多了,怎么可能会被他伤得如此严重。”
杨少恒不欲多提此事,微微一笑,别过话头道:“不过没想到你和中奇竟然是同门,尊师是哪一位?”
文之隐道:“先师姓武,名诲上芷下珮,是我外祖母。”
杨少恒心道:“看来果然是那婆婆了。”笑道:“怪不得你对中奇说话时气场如此之强,看来你是现任掌门咯?”
文之隐道:“是啊。先师临终时将掌门之位传给了我。”
杨少恒笑道:“那就是了。走罢,剩下的话我们一会再说,我想再回去看看若云的婚礼如何了。”
文之隐道:“大师,你的伤……”
杨少恒笑道:“不碍事,来就对了。”
于是二人重回杜府,见会场仍是喜气洋洋,都是一阵喜欢,也自回坐享用筵席。
杨少恒心中感慨万千,眼光在龙后铭一家诸人身上扫来扫去,自想他的心事。他头上方巾压得极低,龙后铭等又忙着交际应酬,除若雨一人外,竟是无人发现他的到来。
又过了约莫一个半时辰,众人慢慢散去,杨少恒也就暂入文之隐店中借宿养伤。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