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缘由,欲待解释龙后铭之事,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嗫嚅不知所对。
那老妇道:“你下山的时候,我给你那个卷轴时,对你说甚么来着?”
文之隐一愕,道:“您说我功夫未到,让我带着可以随时复习以前学过的功夫。”
那老妇手腕一翻,扣住他手腕,厉声道:“叫你复习,有叫你自己修习么!”
文之隐大惊,道:“弟子……弟子不敢乱练,每个穴道练完都有反覆确认……”
那老妇道:“是啊,你定是有反覆确认有没有窒碍之处,是也不是?”
文之隐心道:“难道不是这样练的么?”只得点了点头。
那老妇叹了一口气,道:“也怪我当时没和你说清楚,又把它顺便画了上去。我告诉你,咱们的武功与众不同,前三张图练的是阳刚内力,后三张是阴柔内力,中间那张则是两者皆具。我让你先练好了一至三张图,又练了第四张图的阳刚之力,因此,你要再练,当从第四张图的阴柔之力练起!”
文之隐大吃一惊,忙跪在地上,颤声道:“弟子不知,请师父恕罪!”
那老妇道:“恕个甚么罪?你差点连小命都丢了,跟我恕不恕罪甚么关系?我拚老命把你救活了,还要拿你做甚么?”
文之隐大是感动,肃然道:“多谢师父活命之恩。”说着在地上“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
那老妇很是喜欢,坦然而受,待他磕完头,坐起身后,续道:“本来嘛,内力是要阴阳共存,一起练的,我派武功却是别走蹊径,有了先后之别,因此那转换之际,最是重大关头,我本是想等你十八岁生辰传授于你,谁知你居然一连三年都没给我回来……唉,你体内经脉蓄积了过多阳刚内力,自然是控制不住了。”
文之隐面有惭色,道:“都怪弟子急于练功,徒耗师父功力。弟子先前还道是别人的内力……”说到此处,猛地跳了起来,叫道:“唉唷!不好,师父,我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那个……那个……”说了好几次“那个”,脸上一红,却终究不好意思说出。
那老妇道:“要问那个女孩是不是?”
文之隐满脸通红,点了点头。
那老妇道:“这女孩儿是甚么人?要不是她及时把你抱到这来,老婆子便算功夫再高,你也是小命不保。”
文之隐听得若雨竟是将自己抱至此处,又是害臊,又是羞愧,低下头去不作一声。
只听得那老妇续道:“不过这女孩自己功夫也没多高,才刚出得山洞口,就给我听见了。不过也幸是如此,我才有时间准备准备。嗯,还不错,还不错。”
文之隐知道师父每初见一人时,往往刻意装老扮弱,以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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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心境,这时听得她称赞若雨,想来若雨已算是通过师父的考验,心中大喜。
那老妇见他脸色,知他心意,道:“阿隐,你到底待人家怎样?”
文之隐忙道:“弟子甚么也没做!不过……”
那老妇道:“不过怎样?”
文之隐低声道:“弟子很……很……很……曾经帮了她一个忙。”他本待表达心迹,不料连说了三个“很”字,仍是甚么也“很”不出来。
那老妇道:“帮个忙?看你这个样子,帮的忙应该是不小罢?那女孩一知道我是你师父,可是激动的很啊!”
文之隐脸上一红,道:“师父,她在哪里?”
那老妇嘿嘿一笑,道:“你自己找找去。”眼光却飘向门边。
文之隐会意,忙开了暗门,走了出去,只见若雨倒在空无一物的室里,显是昏了过去。
文之隐大急,忙奔过去将她扶起,道:“师父!你怎么也没照顾她一下?”
那老妇道:“怎么?见了心仪的女孩子,便不用尊师重道啦?也不知是谁把自己搞得重伤,我又如何能够分心治她?”
文之隐脸一红,道:“弟子知错了。”
那老妇道:“知错就好,拿去。”说着递了一杯茶给他。
文之隐一看大喜,知道是本门秘宝“白玉茗”,摸了摸温度也正刚好,便喂了若雨喝下。这“白玉茗”作为茗玉派的镇派之宝,自是有其妙处。寻常人喝了,固然是有强身健体之用,若是伤者喝了,则大有起死回生之效。
那老妇笑骂道:“你这次伤得那么重,乃是因你阳刚内力太强,又走上了岔道之故,我虽然是用比你强的内力把它们通通导回去了,也难保不会再出意外,本来是要给你喝的,让你元气恢复些,你却忙不迭的喂这女孩喝了,也不怕自己小命不保?”
文之隐道:“师父,弟子这条命既然是她救的,我怎能贪图一己之利,自己喝了呢?”
那老妇听了很是喜欢,严峻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微笑,道:“好孩子,逗你的。要喝这里还很多呢。”
文之隐道:“师父,您为救我,也是耗了不少元气,您也喝些罢!”
那老妇道:“这玩意儿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要喝难道还能少了?”说着又递了一杯给他。
文之隐道:“师父,您先喝了我再喝。”
那老妇心道:“也难得孩子有这等孝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