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发现若雨闯入。
话休絮烦,若雨凭着冷静判断与脑中地图,进了足赤宫后,成功躲过所有巡逻教众,循着正确途径,到了通往监狱的转角。她藏身墙后,心道:“要是这监狱门口守得甚紧,只怕便进不去了!”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连大气也不敢透一口。却见狱门之外的走廊竟是一人也无,所有狱卒服色之人净在狱门之后,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若雨大奇,正欲再仔细查看,忽听一人低声喝道:“甚么人!”若雨大骇,忙退了两步,缩身躲起。只听那声音又道:“来着是友是敌?把信物丢出来!”
若雨心道:“信物?难道是他?莫非里边地上那些人都是他打倒的?可这人声音不太像他啊?”又想那布上言语隐晦,自己也险些看不懂,便算被敌人拾获也无多少损失,便摸出那写了讯息的布,朝狱门栏杆间的缝隙丢入。若雨不敢朝里望上一眼,躲在墙后静静等待那人回音。
那声音道:“好,很好,你果然破解了!出来罢,这里没有敌人。”
若雨听那人显然是对自己说话,战战兢兢地走出,只见狱门之后一人长发披肩,脸面污秽,似乎年纪也不甚大,手里扬着那块布,道:“你过来。这里的所有囚犯狱卒,都已被我弄昏,不用担心。”若雨见他没有恶意,便缓缓向他走去。
那人见她走来,续道:“听好了,这里教主诡计多端,为防止囚犯逃逸,将狱卒也一并关在这门后面,没有任何一个从里面打开狱门的方法。唯一的开启方法,就是在外面将这块石头用力按三下,并在上头用手指书一个『赤』字。”说着将手伸出了栏杆,用食指指着一块方形石砖。那石砖在若雨的右前方,离监狱有一小段距离,那人几乎是将手臂伸到了极限,才勉强碰到那石砖的边缘。若雨将手掌放上石砖,问道:“这块吗?”
那人道:“对。”
若雨心道:“这人跟我过去印象中的那男孩,除了脸依然是又黑又脏以外,身高、语音,几乎是全然不同,要是这人布下陷阱,骗我放他出来,我该如何是好?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与他近十年不见,他的身材声线都有了变化,要怎么判断才好?”
心念一动,已有了计较,笑道:“如果我开了这门,你肯收我银子么?”
那人会意,微笑道:“小本生意,童叟无欺,我不要你银子,快开罢!”若雨听这段话便是当年那男孩给她画完旗子之后,拒绝自己银子之时所说的话,除却『快去罢』三字因此时情境被更动为『快开罢』之外,可是一字不差,心头大喜,便依他指示,用力按了那石砖三下,问道:“写这字要很用力么?”
那人道:“要像刻字一般,否则这门不会开。”
若雨“嗯”了一声,用力在石上写起字来。
那人靠在门边,一声不响的看着她写着。就当若雨使尽全身力气,点下最后的那一点,二人听得“喀喀”声响,那狱门便缓缓的开了。
那人笑道:“好极了。”说着身形一晃,已到了狱门之外。若雨未及反应,只听“磅”的一声,那门竟迅捷无伦的归回原位。
若雨大惊,道:“这门开启时间只有这么一点么?”
那人耸耸肩道:“当然啊,不然怎么关得住人?”若雨看他一脸不屑神色,心里有些不悦,但一时也不便发作,便挑重点问道:“对了,你说我父母有难,那是怎么回事?”
那人淡淡的道:“你父母姊兄与我一般,被关进监狱里了。我十天前才发现的。”
若雨惊道:“我父母在这里?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那人摇摇头,摊手道:“我说『有号令,务须尊敬上堂』,上堂虽然只是我凑字用的,但你也稍微有点尊敬罢。再说,便算我十天前通知你,还是会约今天,好等那教主去拜访他母亲,不然你怎么能过得了后门?”
若雨听他说得有理,心道:“这人通知于我,终究是一片好意,倒是不可失了礼数。”于是收起情绪,微笑道:“抱歉,谢谢你通知我。”
那人道:“没事。我猜你这三年以来,应该差不多弄清逃出去的办法了罢?一会我扛着你家人,你领路直闯出去,你也不用再回去那甚么完人园了。”
若雨奇道:“你扛着我家人?一共四个人?请我爹爹妈妈姊姊哥哥自己走就好啦!”
那人道:“我点了薰香,监狱里面除我以外四时辰内全部昏迷。这里浓度偏低,所以才在这里说话。”
若雨又道:“可是要你扛我家人,我实在……实在……觉得不妥。”
那人道:“不然你扛么?你功夫不够,一个人都扛不起罢?”
若雨道:“好罢。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就劳你大驾了。不过老实说,我还有两个岔路口没把握。”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转过身子,面着监狱大门道:“那就听天由命罢!”
若雨急道:“开甚么玩笑?其中一个八条岔路,另一个也有五条岔路呢!”
那人淡淡的道:“那也只能怪你功课没做好。”
若雨心头恼怒,强忍着不使发作,问道:“你打算怎么把我家人从牢房中救出来?”
那人道:“这很简单。钥匙都挂在狱卒的腰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