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嘴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声。那声音似乎是说着:他们要再敢乱动,牠立刻就会冲上来与他们一战。
静真发现了棕熊的躁动,拉着如海停止了后退。
“这只熊可能是冬眠刚醒,要找吃的。”
静真这么一说,如海就知道不妙了。这只熊要找吃到的,那他们不就是最佳目标吗?
如海虽然心中害怕,到底还是上过战场的人,吞了口口水,一只手便握上腰间的斧头,只待一个契机,他便要上前与这熊决一死战。
静真却制止了他的动作,“你那武功太邪门,还是少施展为好。”又将他往后推了推,“等等我来引开牠的注意,你看时机寻原路向后跑。”
如海愣愣地看着他,忍不住说:“我不是人质吗?”
“人质就不要有这么多问题。”静真却并不回答问题,抽起了腰间一直带着的短刀,一个闪身就往那头大熊冲去。
就在他冲向熊的同时,熊也举起前肢,一个前跃扑向了静真。
静真那把亮晃晃的尖刀在两方换位的过程中擦过熊的腹部,留下一道浅浅的伤口,而这并不致命的伤口似乎更进一步激怒了这只棕熊,使牠支起身子,以双脚站立,朝静真就是一爪。
“快跑!”静真勘勘闪过棕熊的大转,回身对如海说道。如海觉得这一幕似曾相似,如同刻印在骨髓之中。那种疼痛的感觉再度袭来,似乎是双手的伤势还未痊愈而隐隐作痛,却偏偏一路蔓延,直至心脏。
他没有动弹,当棕熊第二次扑向静真时,他心中感受到的恐惧已经不是对自己生命的留念,而是对旁人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眼前的无力。
身体比他的意识更加快速的理解到这点,就在那一瞬间,他握着斧头扑到了棕熊的背上,并且抡起斧子,一下又一下朝着棕熊的脑袋砍去。
静真虽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近乎疯狂的举动,却仍不免被吓了一跳,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棕熊受到攻击,更加的狂暴起来,牠不断抖动着身体,希望把坐在他身上的如海颠下来,无奈如海就象是只虱子般,双脚紧紧的夹住了熊背,一手挥舞着斧头。
虽然如海的攻击的快速且猛烈,不过似乎并没有给棕熊造成多大的伤害。棕熊被砍得满脸是血,却仍然张大了嘴怒吼着,并且开始翻滚、冲撞周边的树木,企图把如海弄下来。
就在棕熊又是一个打滚下,如海终于落下了熊背,也是一个打滚翻到了树丛旁。
“快点走开!”
与静真的声音同时落下的,是棕熊的前爪。棕熊敏捷的动作几乎不给人任何一点反应时间,滚倒在一旁的如海也只能闭上眼睛,尽力往一旁边闪,希望能够避开这一爪。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发生在如海身上,待他睁眼时,只见袭向自己的那只大掌落在了自己身旁一步的距离,整只棕熊也瞬间象是受到了致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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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一般,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如海惊愕地看着眼情的情景,视线在稍稍往旁边一偏,是静真站在了他原来的位置上,左肩有着四道熊爪划过的血痕。
静真冷静的走向倒在地上的棕熊,举起自己手中的利刃,狠狠刺进牠的颈子。温热的熊血喷了他满身,他戒备的看着牠,直到那头熊不再动弹为止。
如海简直惊呆了,他不明白静真是怎么在一瞬间就打倒这头熊的。他有些胆怯的走到浑身是血的静真身旁。
“师兄,你是怎么打倒牠的?”
静真瞥了他一眼,眼神中似乎带着一点不满,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我叫你跑,你为什么不跑?”
如海搔搔头,“我跑了,那不是只剩下师兄一个人了吗?”
静真闻言,脸上并没有出现任何动容的神情,反而象是有些愤怒的重重拍了如海的头。
“蠢货。你当我会为了救你牺牲自己吗?”
如海被打了这么一下,不解的看着他。
静真将手中握着的那把利刃递到如海面前,说道:“这把短刀是我专门准备来杀那个狗皇帝的。”
如海看着染满血迹的刀刃,再看看静真,还是一脸的疑惑。
“这上头涂了剧毒,见血封喉,不过一刻便会毒发身亡。”
经他这么一说,如海才想起最开始之时,静真就已经用这把短刀划伤了棕熊。也就是说那时候静真要如海跑,其实只是为了等进入棕熊体内的剧毒发作而以。
认知到这点的如海脸上一红,侷促的说不出话来。
静真确并不理会兀自待在一旁感到羞愧地如海。熟练的翻动着那躺在地上的熊尸,举起小刀将那一层厚厚的毛皮扒了下来。
他一面动作,一面开口说:“为了保护别人而牺牲性命,那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只有保护好自己,才有能力帮助别人。”
那人剥好熊皮后,径自将短刀放入刀鞘之中又别回腰间,又继续向前走。
他的脚步带着血迹,踏在白雪上形成一个鲜红的印子。
如海的目光跟随着那一路延伸的脚印,最后停在了静真受伤的手臂上。
“师兄等等!”
他随即追上了他的步伐,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