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摔落马背,墨绿色的军旗也因此倒下。
如海随后注意到这件事情,原本渐渐井然有序的军队又因为这一变故乱了套,兵卒又开始像无头苍蝇般恐慌性的后撤。
这下即使赵章所率的军队能够安全离开战场,可整个后军,却势必要牺牲了。
不过如海心中最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他发狂似的奔向非罪中箭落马的地方,只见到无数的人们因为没有章法的撤退,被踩踏得恹恹一息躺在地上,而那些即将变成尸体的人们中,却没有非罪。
“非罪师兄!你在哪里!”
如海心急如焚的在无数的人群中找着,他抛去了手中的刀,甚至将地上的尸首一具具翻到了正面,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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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都找不到非罪。
如海感到一阵阵的绝望由心底的深处涌了上来。他想起自己曾经许诺一定要保护自己身边的人,可是到了最后,他却连最后一个至亲之人都失去了。
理解到这个事实的瞬间,如海便犹如失去了力量一般,再也无法站稳脚步,连眼前的景物都变得模糊,接着便如同那些躺在地上的尸首一般,也倒落在了那些尸堆之中,等待着生命自然消亡。
不过在如海刚倒下没多久,一旁边出现了一道身影。那人肩上扛着一人,似乎受了伤,鲜血沿着他的肩上向下流,将他的背后都打溼了。
这人看了如海一眼,轻轻的叹息,随即又是拉起如海一甩,将他甩上了自己的另一边肩膀上。
将两人都稳稳的扛在肩上后,这人吹了口哨,唤来马匹,在契丹与赵军的激战中,潇洒离去。
这中间甚至没有任何人来得及拦住他。
不过虽说没有人拦得下他,可是他的身影却被掠阵在后方的普宗看见了。
此时他的症状以缓解了一些,逐渐能看清四周的景物与人事,而他猩红的目光中,就烙印下了那道魁武的背影。
如海醒来时,发现他们并不是在军营中,而是在一个没有见过的地方。这里房屋的四面墙皆是木造,房梁上还挂着几串晒好的肉干,就象是一间寻常百姓所住的房舍般,完全感受不到半点硝烟或者是战争的气息。
他奇怪的掀开了自己盖着的棉被,却发现才触碰到那绵软的被子,自己的双手便传来剧烈的疼痛。这时他才终于低下头检视了一番自己的情况。
只见他的双手缠满了布条,并且抹上了某种青草制作成的药膏,从布条中飘散出一股厚重的草腥味。
如海无法用手掀开被子,所幸用脚踢去踢,仍是慢慢的走下床,观察着四周。
可惜屋内除了他以外,一个人都没有,即使推开房门走到屋外,他也只见到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上,堆放着几綑木材,再来就是一望无际的林木。看来这里是个十分人烟罕至之处,才会连一条小路的痕迹都看不见。
如海有折回屋内查看,发现在灶上竟然煮了饭,一旁还放着一个十分破旧的药壶,药壶正炖着汤药,滚滚的向外吐着蒸气。
他正疑惑着究竟是谁救了自己,又将自己放在这么偏僻的一个屋子里不闻不问时,只听得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十分轻浅的脚步声,那声音就象是踏在棉花上般,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若不是如海近日武功稍有长进,寻常人是无法听见这么轻巧的脚步声的。
如海一听见有人向这屋子走来,本能的警戒着,不过碍于此时双手不能动弹,他着实也没有什么好方法可以自保,只好死盯着脚步声传来的方向,来个以静制动。
果不其然,那扇被自己打开的门外不多久出现一道壮硕的人影,这人如海并不陌生,或者还应该说是熟悉。
“静真师兄!”他师声喊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