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诸弟子均已传书召回,成秋师弟不日内即回,还请闵公子护卫少主至后山密洞开炉炼丹,以安众弟子之心。”
此时闵子骞神色虽自镇定,内心却是尴尬无比,此时此刻,他又怎么说得出唐霜青根本没传过铃儿炼制解药之法呢?心想唐霜青既托付成秋辅佐铃儿,想来成秋应该知晓炼制之法,虽说不得也只好硬着头皮诚实向肖风说明,再来商议该如何处置为是。闵子骞鼓起勇气正待向肖风吐实时,铃儿却是喜孜孜的走进房间道:“闵哥哥,你倒猜猜看是谁回来了。”闵子骞一拍大腿喜道:“啊!是成大哥。”
话甫说完,厅堂内随即走进一人,正是前殿前侍卫总管成秋,脸上满布风霜,却是瞧不出喜怒之色,迳上前向唐铃儿问礼,铃儿自幼长居蝴蝶谷中,本不在意诸多礼数规矩,但这段日子随闵子骞行走江湖,却也耳濡目染不敢再。似从前般随性而为,张口问道:“那我是该称呼你为成大哥还是成大叔呢?”
只见成秋嘴角泛出一片笑意道:“少主,我等以后都是你的部属,你要怎么称呼我都行的。”一番话说得众人皆是大笑。
成秋又道:“师父临命要我协助少主,我看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往去丹室,至于细节,容我待会儿再向少主秉报。”
闵子骞心思敏锐,只听得成秋一番说词便知唐霜青尽已安排妥贴,自己一细思下也觉得好笑,本来以一个能深思谋画刺杀皇帝之人,岂有疏忽此事之道理,更何况唐门向来钻研各种下毒之法,心思更需无比细腻才是,计及此处不经哑然失笑,铃儿不解的看着闵子骞忍不住问道:“闵哥哥,你在笑什么呢?”
闵子骞微笑道:“没什么事,我是笑我自己真是笨得可以,比不上你的冰雪聪明。”
铃儿知他未说实话,俏脸一红啐道:“不正经,说没一句好话。”语气确是十分欣喜。成秋望了望二人,暗自轻叹道:“师父果然算无遗策,看来此事应能顺利成办才是。”
这丹室位于后山一山洞内,三人进得门,闵子骞和铃儿俱是大吃一惊,原来整个诺大的山洞竟是以人力斧凿而成,其顶上并凿有天井,引得光线入室,四周植有各式奇花异卉,香气四溢,直如一洞天福地。铃儿轻道:“闵哥哥,你瞧这里像不像咱们的蝴蝶谷呢?”
闵子骞知其怀念以前天真无忧的生活,轻轻的握住铃儿的手道:“有你在的地方,那里便是蝴蝶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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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目光相接,相视一笑,自是心领神会,心志再不动摇。
成秋看了看二人,忍不住咳了数声,铃儿脸颊登时飞红。
成秋道:“少主且安,本来这炼制丹药时还有一则难处,但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闵子骞道:“成大哥可否说得仔细些呢?有何顾忌我们皆会配合。”
成秋这才道:“炼制七绝丹的诸般用度虽然难得,但对唐门而言并不难办,其中几样像断肠草,番木鳖,倒地铃,孔雀胆等早数年即已搜罗完备。难处是在炼制时,练丹者双掌需伏贴住丹鼎一昼一夜,而护法之人需以手护住炼丹者之心脉,这若非极亲近信任之人,谁敢为之!更何况男女有别,手按心脉上总有些不便,如是夫妻则妙矣!”说完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二人一眼。闵子骞至此方明暸这其中的关键。
成秋续道:“炼丹之时,丹毒透鼎而出,其时丹室内均是剧毒,护法之人功力若稍有不足,则反受其噬,因此唐门内能任护法之位者屈指可数,我蒙师尊看重,协助炼了二次丹药,想来也是如此,师尊才要我辅佐少主吧!”
此时铃儿忽道:“成大哥,外公曾在我伤重之际喂我一颗丹药,说是什么朱雀丹,你可知道炼制之法?”
成秋闻言一震道:“师尊视朱雀丹如性命般珍惜是有原因的,七绝丹毒性猛烈,但经朱雀鼎炮炼后毒性尽去即成续命奇丹,但炼丹之人却需耗去七年功力,而能练成者不过五颗之数而已”又道:“这难处还在于朱雀丹虽可起沉痾,疗顽疾,增长内力修为,但却与炼丹者相克,稍一不慎即有性命之忧,为此连师尊都不敢轻易尝试。”
铃儿听完后才恍然明暸这其中的道理便道:“那朱雀鼎长得什么模样呢?”
成秋恭敬的回道:“少主手上的掌门人指环便是钥匙。”
铃儿望着手上指环,想起唐霜青当日将指环交予的情景,不觉怔怔的掉下泪来。脱下指环默默交给成秋,成秋伸手恭敬地接过指环,插入石壁内一小孔内,原本坚硬之石壁竟从中裂开一缝,整片石壁竟是一扇石门,成秋运劲一推,石门便缓缓向内开閤,里面另有一室,除一小鼎外空无余物,闵子骞眼神一亮脱口便道:“这就是朱雀鼎了!”
铃儿看着朱雀鼎不禁抚着鼎自言自语道:“鼎呀!鼎呀!你倒底是神物还是魔物呢?既然可以炼出救我性命的丹药,怎么还要炼出害闵哥哥受尽苦痛的唐门七绝丹呢?”
“秉少主,七绝丹并非唐门所创。”成秋答道。
正此时,相隔百里之外的寒溪镇里,一位年轻公子也对着官小仙说着同样的话,这说话之人正是韩天。自雷翊离开后已半月有余,韩天对小仙极好,一切吃穿用度虽不至说奢华名贵,却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