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时间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林皆醉道:“你方才已经中了络绎针,只不过我在针上淬的是麻药,刚刚给你服了解药,因此你醒了。”
自己竟已中了络绎针?郁金堂一惊,他方才根本没看到林皆醉有何动作,对方不过才说了一个字,自己怎的就中招了?
他忽又想到左臂上那忽如其来的一痛,忙挽起衣袖察看,手臂上确实有一个细小红点,但络绎针到底是什么时候射出的?莫非是对方使诈?他这般想着,也便说了出来。
林皆醉做事,不做也就罢了,真若做了,索性便做到底。他道:“好,那再来一次。”
郁金堂忙不顾身上不适,全神贯注在对方身上,心道先前或是我没做好准备,现下却绝不会了。就听林皆醉不紧不慢说了一句:“少盟主,可准备好了?”
郁金堂心中不喜,心道你竟这般看轻我?便不曾回答。林皆醉见他不答,又问了一遍,郁金堂怒道:“你放马过来!”
话音未落,这次换成他右臂微微一痛,又晕了过去。
待到郁金堂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林皆醉依旧站在他的面前,问道:“少盟主可否需要再比一次?”
郁金堂怒道:“再来!”
待到他第三次醒来的时候,郁金堂虽是怒火依旧,却终于慢慢反应过来,大抵,他真的不是络绎针的对手。
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站起来,然而络绎针上所淬麻药亦是十分了得,他连中三次,虽然每次都服了解药,但这些麻药汇聚在一起亦是非同小可。郁金堂只觉双腿虚软,一时竟然难以起身。
林皆醉看了他一会儿,终于上前将郁金堂扶了起来,道:“少盟主,今日之事,不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郁金堂一怔,“什么?”
林皆醉道:“长生堡与如意盟现下合作,何必同室操戈?”
郁金堂怒道:“那是如意盟与你们的堡主合作,凭你,还配不上!”
林皆醉平静道:“少盟主说的不假,是如意盟的郁盟主,与长生堡堡主合作。”这一句乍一听似乎和郁金堂所说无甚区别,内里含义却大不相同,真正决策人乃是两位首领,而林皆醉也好,郁金堂也好,虽然是一个是小总管,一个是少盟主,却都干涉不到这两位首领的决定。
郁金堂狂妄莽撞不假,但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少盟主,到底还是听出了这句话的意思,面上的神色不由变了一变。林皆醉道:“在下以为,我们还是不要违背了郁盟主与堡主合作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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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好。”
郁金堂的面色又变了变,郁层云对他素来宠爱,但涉及到如意盟的大事,却也是不假颜色的。林皆醉看出他心思变动,便换了口气道:“如此,还是我送少盟主回去吧。”
小总管真的把郁金堂送了回来,郁流云与郁宗二人见到这番情景,都很吃惊。林皆醉却只道:“今日天热,少盟主不慎中暑,因此我将少盟主送了回来。”说罢,又与两人寒暄了几句,这才离开。
郁流云与郁宗知道此事绝非这般简单,但再问郁金堂,后者却一字不答。二人面面相觑,心中都道:“长生堡这小总管绝不是个好相与的。”
林皆醉却没再管二人所想,径直回了书房,欲待给段玉衡回一封信询问,这时姜白虹却忽然进来笑道:“好消息,三叔已找到海哥的踪迹了!”
林皆醉听了不免诧异,按说塞外距离遥远,岳海灯加入的黄沙帮又素来行踪不定。胡三绝才走几天,怎么这就见到人了?姜白虹见他神情便知其意,笑道:“这话说来也巧,有个叫半天飞的沙匪逃到了江南,因只有海哥是江南长大,熟悉地理,因此黄沙帮便派他来追捕这半天飞。”
林皆醉恍然,微笑道:“果然是好消息,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姜白虹道:“其实三叔也没见到人,原是有个分舵中人前几天见到了海哥,闻说还和他喝了一顿酒,才知道这些事,但海哥既在江南,三叔不用多久自也会找到人,我看不久他们也就回来了。”
林皆醉微微一笑,“你说的是。”又问:“你的内伤怎样了?”
姜白虹笑道:“总死不了就是。”
林皆醉不愿意听他这样说话,微沉了脸,便为姜白虹看脉,岳天鸣内力强盛,为他治伤之后自是有所好转,但若说就此痊愈,自然不能。小总管不由叹了口气,道:“到底没有全好,你快去休息。”
姜白虹笑道:“我这就去,你倒不睡一会儿?”
林皆醉道:“睡睡睡,你快些回去。”
姜白虹走后,林皆醉却并没有睡,他提起笔,写了一封信给段玉衡,一边写,一边还想着姜白虹的内伤,写到“不知西南情形现下如何”时忽觉不对,仔细再一看,自己竟写成了“不知西南入骨眠现下如何”。他不觉失笑,撕了手中纸张,正打算重写一次,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心道:是了,我从前怎么没想到问这个!
林皆醉想到之事,正是姜白虹身上的内伤。
童年时期,姜白虹中了天之涯杀手的阴毒内功入骨眠,在胡三绝的救助之下挣出一条命来。虽然如此,他仍是活不过三十岁,习练内功亦有许多限制。岳天鸣、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