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各自先去休息。
池木擦着眼泪道:“实没想到遇到这种事,两位公子,老朽有一事相求。”
他先前对姜林二人虽然招待热情,却也没有这般客气,姜白虹便道:“您何必这样说,我们白吃了一顿饭,总要有所回报。”
池木听了,眼中露出欢喜的神色,道:“也不是什么难为的事,只是家中现在遇到这样的惨事,老朽年迈无能,两位公子都是有见识的人,能不能请你们在这里多住几晚?”
姜白虹听了,就想一口答应,但还是先转头看向林皆醉,见后者微微点了下头,他便笑道:“自然可以。”
池木连连拱手,“多谢,多谢!”又道:“贵客登门,原应好好招待,只是我这里也没有多余的屋舍,不然二位就住在老朽的屋里……”他话说到这里,林皆醉却客客气气地道:“池老丈是长辈,如何使得。不如我们便住在令公子的屋中吧。”
池木想了一想,也便同意。
池微听了这安排,并无异议,便领姜林二人来到自己的住处。原来这屋子就在池木房间隔壁,布置得也还齐整,里面搭了一领火炕,睡三个人也足够了。
池微忙着招呼两人,他生得清秀,言辞又有礼,姜白虹对他颇具好感,问道:“你是这家人收养的?”池微垂着头,道了一声是。姜白虹笑道:“这有什么,我也是养子。”
池微倒没想到这个明丽少年与他是一般身份,倒有些惊讶,姜白虹复又笑道:“你也不必管旁人说什么,你养父对你好就是了,有句话说得好,生恩不如养恩,你总听过?”
池微点一点头,神色虽然仍是郁郁,目光中却多少有些释然,道:“是,多谢姜公子。”
这屋子不大,火又烧得旺,三人说了这几句话,姜白虹便扯开外衣,“这里还真热。”池微为人细致,道:“你们是南方人不习惯火炕,半夜只怕口干,我打盆水拿进来。”这也是北方常见的做法,水汽蒸腾,屋中便不会那般干燥。
眼见着池微出去了,姜白虹便向林皆醉道:“阿醉,这件事可真怪。”
林皆醉思量着道:“是,这家人可真怪。”
他二人说的话只有两字之差,但意思却颇为不同,姜白虹对林皆醉何等了解,便道:“可不是,只说第一件,那池老丈怎么看出我武功的?”
林皆醉微笑道:“你先前舞剑,雪地上自然留下痕迹。”
姜白虹惊讶道:“这都能看得出我剑法多高?我还以为只有义父他们能看出来呢,这池老丈别看住在山里,眼力不错啊。”
林皆醉道:“哦,表哥看出他眼力不错了。”
姜白虹听出他话里取笑的意思,道:“嘿,表弟你还敢笑话表哥!”一句话说到一半,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你的意思是,这池老丈应该会武,他家里人说不定也会武,他弟弟的死因,说不定是江湖仇杀,他怕他仇人找过来了,所以要留咱们住下当保镖!”
林皆醉纠正道:“不是留咱们,是留你啊,表哥。”
姜白虹道:“留我不就是留你嘛。我说他开始干嘛留咱们住他房间,不过住他养子房间也一样,反正就在隔壁。”又道:“你这幺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那池老丈先前看到他弟弟尸体的时候,好似说了句什么,只是离得远,他声音又小,我没听清。”
林皆醉道:“我知道。”
姜白虹奇道:“你什么时候又练了耳力?”
林皆醉道:“我没练过耳力,可我会读唇语啊。”
姜白虹道:“对了!我想起来你和祁舵主学过这个,他说的是什么?”
林皆醉道:“冰里去。”
姜白虹怔了一怔,心道这是个什么意思?林皆醉见他目光,道:“我也不知道。”
两人有心再谈点什么,却都想到池微出去打水,不会太久,万一他回来听到不好,便都住了口。
谁想等了半天,池微却一直没有回来。二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担忧之色。
姜白虹第一个从炕上跳了下来,“别是又出了什么事吧?走,咱们看看去。”
两人一起出了屋,悄悄地转到了外面。原来池家两房分住两侧,东面是池木和池微住着,西面则是池森父子几人住着。现在东面的房子里一片安静,池木大约是已经睡着了。两人便来到西面,刚走几步,就听到有人讲话。一个女子声音低低地道:“大哥他……”
这正是池圆月的声音,姜林二人对视一眼,都停下了脚步。
池圆月也只说了三个字,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大哥那话是过了,咱都是一家人,怎么就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这却是池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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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圆月低声道:“二哥说得是。”
池海又道:“可要我说,虽是一家人,也不必总守在一起,爹在的时候不说,现下爹既然没了,大家各找各的路,难道说这感情就没了?这都是没有的事。可我刚才就和大哥略提了一句,大哥就吹胡子瞪眼的,说有他一天,就不能分家。圆月你怎么看?要是咱俩都主张分家,大哥也不能怎样。”
池圆月声音愈低:“我能做什么主。”
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