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
原来邢猎将于五天后与雷九谛决战的消息,已然在湘潭传开来了。早前秘宗门“巡棺”大闹湘潭,搞得鸡飞狗跳,尸臭弥漫城街,本地人对他们恨之入骨。虽然说这场祸事可算是“破门六剑”带来,但湖南人性格刚烈,并未怪责邢猎他们,反而同仇敌忾,期待邢猎一举将那秘宗掌门打跑。
“破门六剑”毕竟仍然是朝廷钦犯,湘潭人都避免公然谈论他们的名字。唐皓及湘龙弟子只委婉宣称,与雷九谛一战的是一名来助拳的“关外高手”。大家暗里当然都知是“破门六剑”,但不好说破,此刻也未有呼唤邢猎的姓名。
邢猎养伤这二十天以来,湘潭的富商纷纷往那大宅送来各种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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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药材,来自大江南北什么都有,严有佛见了就皱眉,皆因其中大多对邢猎的伤势并无裨益,有些更不宜进食,结果堆积了一屋子。如今见邢猎行走自如,曾经送礼的商人都互相夸耀自己所送补品的功劳。
邢猎向拥来众人微笑致谢,继续沿着岸边走去,却见在河岸中段近着水边,搭了一圈大竹棚,不知正在建什么还没完成,棚上更插满数十面各色牙旗,正随江风飘动。
“那是什么?”邢猎好奇问。
“那是……擂台。”唐皓在后面不好意思地回答:“我早已吩咐本地商号别要太张扬,可是他们都不听,说这是湘潭几百年都没有的大事……”
邢猎恍然:这是本地人为他与雷九谛一战所设的舞台。
“邢少侠不要动怒。”唐皓的师弟张茂荃也代为解释,脸色甚是尴尬:“为安全计,我们未有告知他们童姑娘被擒一事。他们不晓得此战关乎她安危,这才如此轻率……假如邢少侠不喜欢,大可不必在上面与雷九谛交手,我们再找个没有外人看得见的地方……”邢猎站在竹棚前,仰头看看那几乎丈高、已经建好一半的大擂台,马上联想起少年时在泉州代表师门打擂的往事。
同样也是岸畔的擂台。同样晴朗的夏季阳光底下。他的手不期然摸着腰上师叔裴仕英所赠的雁翅刀。
他闭目,想象五天之后擂台四周挤满人群的情景。然后又想到在西安“盈花馆”屋顶的那一战。
“放心。我很喜欢。”他睁开眼说:“越多人看着,我打得越好。”
邢猎他们正在看着擂台时,尹英峰却留在后头,拉着弟子范秋桥说话。
“有一件事情我先得跟你说。”尹英峰面容肃穆。“当天在邢少侠出手之前,我会先跟雷九谛打一场。”
范秋桥听了惶然瞪大眼晴。
“我以‘九大门派’另一掌门的身份向他公然叫战,他断难拒绝。”尹英峰继续说:“此战我万一败亡,别要为我复仇。你负责带众师弟回徽州。”这次随尹英峰到来的三十余名八卦门总馆“方圆堂”弟子里,范秋桥是最资深一人。
“师父,为什么?”
“我既然答应阳明先生,要来救助‘破门六剑’,就必定得做到底。”尹英峰说时看着邢猎等人的背影。
“师父有信心打胜雷九谛吗?”范秋桥说时已是掌心冒汗。他虽未亲眼见识过“云隐神行”的武艺,但上次雷九谛弟子韩山虎几乎偷袭尹英峰成功,已见出“神降”武功之可怕;雷九谛更有差点击杀崆峒掌门的往事,令范秋桥不得不担心。
“若能一剑杀掉这魔头,当然最好。”尹英峰说时咬牙切齿。他平生最爱惜弟子,听闻雷九谛亲毙徒弟的恶行,甚是难以置信。“就算打败也好,至少消耗他多一点力气,也让邢少侠多看些雷九谛的打法,定能增添他的胜算。要逼出他的武功,这里只有我的‘东楚长剑’做得到,亦只有我的身份能令他无从逃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