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方景玉冷笑声说:“不就是为了监视我么。”
凛冬矢口否认,说:“殿下让属下保护方公子的安全。但方公子拒不配合,误会了属下。”
“冠冕堂皇。”方景玉评价道。
谢听澜直截了当的问:“那不让他见我,也是殿下嘱咐你的?”
凛冬解释道:“殿下是怕方公子跟夫人见面的事,若是不小心被别人看见了,会让夫人陷入险境。”
谢听澜眉头狠狠跳了两下,忍不住笑了出来,说:“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赐婚圣旨以下,属下不过是先叫着适应适应。殿下没有让属下这么叫。”
属实是不打自招了,毓秀在边上捂着嘴忍不住偷笑。
凛冬说完才反应过来,耳朵尖红了。
谢听澜没再计较这个,她看了眼方景玉,说:“怎么气鼓鼓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方景玉被太子救去之后,就一直在太子安排的宅子住着。
傅平野是避免傅旻和齐王的人找到他,才不是小心眼不想他跟谢听澜住在一起。
傅平野办事谢听澜还是放心的,所以这阵子都没跟方景玉联络。
本以为齐王落马真相大白,他父亲哥哥的事也被平反,方景玉应当挺高兴的,但现在看,他似乎并不怎么欢愉。
方景玉冷笑说:“你若被人监禁,你高兴的起来么。”
“我不过是来问你齐王的事,便被他的人看管着不许靠近谢府。若不是今日我趁他回东宫的时候溜出来,恐怕还见不到你。”
凛冬目光不善的看了一眼方景玉,“齐王之事,殿下已经跟你解释的很清楚了。”
“凛冬。”
谢听澜不咸不淡的打断了他,视线看着方景玉没有移开,说道:“你们先出去。”
凛冬敛眸颔首,“是,夫人。”
说罢,便跟着毓秀一起出了屋。
毓秀合上门,好奇的看了一眼凛冬,笑着说:“凛冬你倒是挺听小姐的话的。”
恐怕方景玉是不满意齐王现在的下场,所以才三番五次闹着要来谢府见小姐。
而太子爷不想方景玉骚扰谢听澜,才叫凛冬日日看着。
如今凛冬没看住将人放了进来,她以为凛冬会极力阻止方景玉跟谢听澜单独相处。
没想到谢听澜一句话,凛冬竟然就出来了。
凛冬看了一眼毓秀,没有回答。
心下想,能不听吗?那可是夫人啊。
没看住方景玉,顶多被挨两下戒鞭,要是不听夫人的话惹恼了夫人……
就不是两三下鞭子能解决的事了。
房内,谢听澜示意方景玉坐下,语气温和的说:“多大的事,何至于你大动肝火。”
方景玉却很不领情,说道:“你不守信用。”
他脸颊上的肉轻轻颤动,“为什么齐王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谢听澜微笑道:“你自己不是也知道,皇帝不可能为了这件事杀了齐王,毕竟齐王的曾祖父,是先帝时的重臣,他外家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过错,若是杀了齐王,蒋家生怨,必定顿生隐患。”
她慢条斯理的敛袖斟茶,说道:“可若是留下齐王一条命,将他贬为庶人终身幽禁。再赈灾青州,安抚灾民,便能将此事压过去,既平了百姓的怨气,又不会激怒国公府……”
方景玉愤怒吼道:“当初你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会帮我全家报仇,可现在我的仇人还活的好好的!你别说什么死了便宜了他这种屁话!他是皇子,就算被贬为庶人囚禁在宗人府,照样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幽禁一生也活的滋润。可我爹和兄长死了!我要他给我爹和兄长偿命!”
“皇帝不杀他,那你让人去杀!让太子的人去杀!这是你们答应过我的!”
“你以为英国公是傻子?”
谢听澜看向他,“若是齐王被暗杀,英国公第一个记恨的便是太子。就算齐王倒了,英国公的势力还在,我和殿下,凭什么要为了你冒这个险去拉英国公的仇恨。”
“就算你们不杀他,英国公还是知道齐王的事,是太子干的,他照样会针对太子。”
“他唯一的孙子死了,谁知道英国公愤怒之下会做出什么?惹怒一个如今还手握重权的大臣,是个有脑子的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方景玉哑口无言,他双手紧攥,咬了咬牙道:“你这是不肯实现承诺了,是吗?”
谢听澜莞尔,“我从没说过要食言。是你耐不住性子在这儿发疯。方景玉,你若一直这样冲动,有勇无谋,事情了结后,就永远远离京城和维州,不要再靠近笑笑。否则你迟早会害死她。”
方景玉气昏了头,冷笑着说:“伪善至极。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卫元珊好,其实不就是想拿卫元珊来威胁我吗!”
“你还不至于让我威胁。你认为你有能拿捏我的办法吗?能去告发我?还是告发太子?就算你现在反水去找傅容和傅旻,他们信不信你另说,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