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
霍言峥特有的低磁声音响起,似是带着一股子惹人心悸的热流,伴着他湿热的呼吸浸透她的雪肤。
引得她颤栗不已。
“你,你怎么不早说。”楚婉克制着从心底涌现出来的颤栗,她僵直的身子明显地松缓下来,“我还以为是哪个臭流氓要占我便宜,结果却是虚惊一场。”
霍言峥扳过楚婉的身子,让她面对他,哑到极致的嗓音性感得要命:“婉婉,你看着我,仔细地看着我,你说说看我有哪一点像臭流氓了?”
楚婉果真好好地打量了霍言峥,他身躯颀长,五官端正,轮廓线条深邃,就连他的气质谈吐,都没一处与臭流氓沾边的。
可一想到自己方才确实被吓到了,楚婉眼含幽怨。
还是没法掖着这一口气,她轻轻地抬了抬下巴,煞有其事道:“你怎么看都不像臭流氓,但从你刚刚一言不发就直接上手抱我的动作看来,你的确就是个流氓。”
霍言峥满面正经,满目的不认同:“我们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合理合法的,不存在流氓行径。”
楚婉仰着小脸看向他,他黑黝黝的眸子里藏着一汪深渊,律动着无法言说的晦暗幽光和深情蜜意,迷蒙的磨砂窗遮挡,似真似假的存在着。
楚婉努力地去分辨,没能辨出他深沉的思绪。
“不经允许,你就占我便宜,哪怕我们结了婚,可始终无法改变的,它就是一种流氓行径。”不管是不是强词夺理,楚婉梗着脖子与霍言峥争论道。
楚婉是严肃的,似幽怨似娇嗔,她抬眼望着他,控诉他的流氓行径,她声声指责他,表达出自己的不满,却又没有真的生他的气。
“是,是我流氓,可婉婉,你不也只看得上我这个臭流氓。”霍言峥退让一步,没有再与她掰扯,他的眼眉压了压,压出炽热的弧度:“不过,我还有更流氓的,婉婉,你要不要试试?”
他的声线分明是冷冽的,自带冰冷寡漠的质感,可此刻却窜出一片火花,搀杂着滚烫的温度,烫得楚婉小脸绯红。
心脏滚热滚热的,跟着不正常地跳动。
霍言峥唇角微勾,勾出一缕邪气,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魅惑气质更浓,雄厚的荷尔蒙扑面而来。
楚婉不敢再直视他,生怕自己会被他蛊惑到。
“不试了。”楚婉摆手,试图将霍言峥轻搭在她双肩的手拂开,话落,她又小小声地嘟囔道:“而且,早试过了。”
她与他同床共枕,该试的姿势,都已经试过了。
霍言峥与楚婉耳鬓厮磨了一阵,直至楚婉承受不了,软软地瘫在了他的怀里,他才堪堪饶过她。
与楚婉同睡在一张床上,半遮着浅灰色薄被。
他与楚婉算账,语气波澜不惊,眼皮都不掀一下:“我记得你刚说,说我这双手别想要了。”
“那是气话,也是真心话,但不作数了。”楚婉往后靠,靠着枕头,“是我一开始不知道你来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到了这时,楚婉才恍然,霍言峥昨晚上没同意让她带他一起过来,而是说他认得路,会自己过来,原来,他是这意思。
是她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
“要是你断了双手,就没法赚钱,没法抱我,也没法喂我,没法给我做好吃的了。”楚婉可舍不得让他断了他双手,“所以,你这双手还是留着吧。”
“就只因为这些?”所以才留着他的双手,霍言峥拉过楚婉的手,放在掌心里似有似无地把玩:“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能给你带来愉悦呢。”
个中暧昧,越品,越缱绻旖旎。
楚婉脑瓜子一转,不用多费什么劲,就听出他含蓄的心思了,她甩了他的手,羞恼道:“呵,算了,在我看来,你这双手还是别要了好!”
“你会不忍心的。”霍言峥笃信道。
他在戏谑她,又拿捏着她的软肋逗弄她,他是吃定了她不敢伤害他,楚婉气呼呼的,哼声开口,偏要呛他:“那就怪了,我不会……”不忍心的!
面对霍言峥湮没着汹涌澎湃爱意的沉暗视线,她张了张口,终究噤了声,她就只是虚张声势,不是什么狠话张口就来。
狠话说了一遍,就足够让她痛心。
再说一遍,只会让她痛上加痛。
楚婉不想让自己更痛,便也就没有逞能地与霍言峥唱反调。
她败下阵来,低低地垂着眼帘,满腔恼怒蓦地消了下来,活像恹恹巴巴的小奶狗,她泄了气道:“不忍心的,我不忍心伤你的。”
“你可真让人疼,让我想好好地疼你。”
霍言峥捞过楚婉,真心是相互的,她这么好,又怎么会不让他想要一辈子都好好地宠着,疼着呢,“可其实,就算你伤了我,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纵使她是满身是刺的刺猬,明知会遍体鳞伤,他依旧会一点点地靠近她,并紧紧地拥住她。
永不撒手。
“以后,哪怕是伤了我自己,我也不会再伤害你了。”哪来那么多的心甘情愿,无非是因为他爱她罢了,她有幸成为他的妻子,得到了他的这一份特殊的对待。
楚婉主动环过霍言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