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解缘由,但虞昭下令管家不敢耽搁,连忙吩咐两个小厮将她按住。那婆子还大喊道:“娘娘,奴婢没有撒谎,奴婢……”顷刻就被堵了嘴呜呜叫着。
虞昭看也不看,吩咐着:“拖下去审!别弄死了就好。”
被这么一吓,众人不解缘由,都埋头不敢说话。虞昭对管家吩咐道:“你着人去把客园收拾出来,今日老夫人及身边的人过去住。”
管家立刻安排下去,虞昭又吩咐那些清醒的人将这边吓得胡言乱语的人慢慢带过去。自己进了屋,两个老嬷嬷见了自己迎上来。“娘娘,夫人这样子……”
“我都知道,什么都不用说。”虞昭打断后又吩咐她们:“卓姚不在,就由你们带领着宫里的人将这园子中的东西全都仔细检查一遍。”
床上的虞陆依然一副惊惧样,虞昭过去轻声安慰:“娘,今晚我们先换个园子住。我陪着你,咱们过去吧。”
“不能出去呀昭昭。”虞陆生怕她出事,拉住她担心得都要哭了:“大夫人回来了,她要害你。”
“没事的,我在呢,她不敢如何的。”一边哄着,一边叫人过来围着,好容易才将她哄了过去,点着灯在旁边坐着陪了她一整晚。
翌日早晨,搜园的人没检查出来个什么,楚子凯匆匆来了,身后还带着军师赢华壹。虞昭和他们一起,带上人去那出现鬼火的地方挖,果然许多动物尸体被埋在那。赢华壹立刻上前看,回头禀告:“太子殿下,宸妃娘娘,这尸体腐烂已久,恶味却没散开。不出臣所料,应是加了解磷粉,此物可压制住恶臭,还能催化尸体生成鬼火。”
“赢军师为何得知?”虞昭奇怪问道,赢华壹立刻答道:“家父以前年轻时是个侠客,曾见过有江湖骗子拿这东西到死了人的家中弄虚作假骗取钱财。”
虞昭转头吩咐:“可看见了,是有人弄虚作假蛊惑人心,以后不许再传此等怪力乱神之说。”
众人答是,又听虞昭问:“负责扩建的府邸是何人?”
管家仿佛想起什么,立刻答道:“是那张婆子的男人带着的一队匠人来的。”
这就能联系起来了,虞昭吩咐人将有关联的人底细查过来。赢华壹见她在处理家事,起身行礼告辞。虞昭谢过,待他走后问楚子凯:“为何将他带来了?”
楚子凯答道:“昨日我回去时先去见了父皇,他还在御书房同父皇议事,我提了鬼火一事,他便说他可能知道缘由,父皇便提议将他带过来看看。”
得知缘由后,虞昭点头。将昨日之事告知又带着他去了虞陆的园子。“这园中的东西都看过了,并无不妥之处,但我娘和身边的人就是一副不清醒的样子。”
“别担心,会查出来的。”看着虞昭眼下的乌青,楚子凯有些心疼。将她拉到屋子里坐着。“先休息一下,等查来了那婆子一家的底细,再看看。”
确实是累极了,虞昭点点头,开始闭目养神。不知不觉睡熟,手一松差点撞在了桌子上。好在楚子凯在旁边一直看着,伸手接住。又将她手拉住,拉她起身,自己坐下,不等虞昭反应,只觉身子一倾,已经被他搂在怀中。楚子凯道:“这样睡就不会撞到了。”
这怀抱确实让人安心得不想挣脱,困意涌上,虞昭索性抛去顾虑,默默安躺在他怀中。
两人坐着的地方迎着窗户,微风轻轻吹进来,还夹带着一丝丝花香,无比惬意。大约半个时辰,虞昭熟睡中忽觉心慌,挣扎着惊醒。楚子凯忙问:“怎么了?”
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心慌,又有些头疼,虞昭迷茫地望着楚子凯。“我也不知道。”
又一阵微风吹过,楚子凯担心道:“莫不是着凉了?”转念一想不大可能,虞昭体质一向不错,现在也不是很冷的时候。忽有些奇怪的朝那窗户盯出去,正对一颗从未见过的树,那树开着点点碎花,散发出阵阵怡人的幽香。“那树倒是不常见……”
他既开口,定然就是怀疑。虞昭应声向外看去。那花树正对着窗户栽种,在众多花草中不算显眼。可风吹进来,刚好能将花香吹进屋子。
虞昭立刻出去到那树下细看,楚子凯过来将她拉开了些。“先离远些,万一真的是这树的问题可不好。”
恰巧此时,管家进了园子,将手上张婆子家中人的底细全部呈上。又有些怯怯禀道:“娘娘,手下的人不留神。让张婆子给自己灌了开水,那嘴已经不能说话了。”
虞昭道:“知道了。”指着身后的树又问他:“这花树是从何而来?”
管家看了一眼,答道:“这树是一月前,夫人去庙里领的福树。说种在窗前,能护佑家人平安。”
“找个通花草的来看看。”虞昭吩咐道,遣了管家下去。
后打开那册子与楚子凯同瞧,果然发现了问题。“张婆子在进府前,一直在中郎府里当差。”
中郎将陈家,便是虞大夫人的娘家,虞昭暗自责备自己粗心。虞陆府上选下人时,只有近身的自己看了,其余只吩咐身家清白便可,于是被人钻了空子。
自大夫人去世后,虞瑶就去了中郎将府。虞昭知道她恨极了自己,连带着陈家的人恐怕也是如此。可虞昭身在宫中害不到,便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