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
沈昊乾带着何媛开了间房。
美其名曰,这里距离剧组太远,他帮她开好房间,她可以好好休息一晚。
但在何媛眼中,这举动颇有深意。
更何况,沈少花名在外,何媛岂会不知?
拿了房卡后,何媛娇媚道:“沈少,现在时间还早,上去坐坐吧?”
“好。”沈昊乾温声应了。
以前的沈昊乾对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向来是不拒绝的,只不过,自己好像已经有四年没有再碰女人了。
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
跟随着何媛的脚步,沈昊乾自嘲地笑了笑。
还不就是因为夏心悦。
她分明对他没有意思,可自己为什么对她念念不忘?
客房的门被何媛关上。
不是很响的关门声,还是将沈昊乾拉回现实。
何媛轻轻一笑,伸手在沈昊乾胸口推了一把:“沈少对我这么照顾,我无以为报,只好……”
不知道怎么的,沈昊乾眼前好像出现了夏心悦的身影。
渐渐地,何媛的面容被夏心悦的脸蛋所替代。
他顺势抓住何媛的手。
这么一来二去的,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就在最后关头,沈昊乾忽然发现身下的女人不是夏心悦,而是何媛。
他连忙从她身上起来,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有些狼狈地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沈昊乾想不明白,难道夏心悦在他心里真的是与众不同的?
--
也就是这晚,由于自己两个闺蜜在盛宅吃得高兴,夏心悦便与她们喝了几杯酒。
原本以为喝酒会促进睡眠的,没想到晚上她又梦到了前世。
太子立良娣已经过去有些时日了。
盛曜从此没再她房中过夜,对此,夏心儿也乐得轻松。
他若不来,她的心可以自在些,幻想着有超一日可以离开这里,回到故土。
可是,心里隐隐有些痛楚是怎么回事?
这日早膳,她吃到了兴国的经典小吃。
这味道再熟悉不过,夏心儿吃着,心里激动不已。
是家里有人来看她了吗?
思忖之下,她招来管事厨娘,问:“厨房可进新人?”
管事厨娘恭敬作答:“回太子妃,是进来一个新人。今日早膳里的一道核桃酥就是此人所做,不知是否合太子妃口味?”
“本殿想见见此人。”
“是,太子妃。”
一盏茶功夫后,一位年轻的仆妇在管事厨娘的引领下来到她的院子。
夏心儿一瞧,眼前仆妇打扮的年轻女人正是自己的贴身宫女萍儿。
压住心头激动,夏心儿对管事厨娘道:“你先下去吧,本殿想与她讨教一下核桃酥的做法,好亲手做给殿下吃。”
一听这话,管事厨娘应声称是,后退三步,躬身离开。
看到管事厨娘走远,夏心儿连忙拉住萍儿的手:“萍儿,是父皇让你来看我的吗?”
“公主,是皇上要奴婢来看公主过得好不好。”萍儿看着眼前脸庞有些消瘦的公主,泪如雨下,“公主,您瘦了,是不是在这里受了很多苦?”
夏心儿摇了摇头:“没有,我没受苦。父皇他身体还好么?”
“皇上日夜思念公主,经常在皇后的灵位前发呆。”说着,萍儿抹去眼泪,道,“皇上还派了谢大人前来,再过两日,谢大人就将到盛京。”
“谢昀吗?”夏心儿问。
谢昀是她的未婚驸马,父皇将他派来,是为何?
要将她带离这里么?
萍儿点头:“是谢昀谢大人,听说是他主动在朝堂上要求来盛国的。”
“萍儿,你立刻出东宫,跟谢昀说,今生我成不了他的妻。希望他从哪来回哪去,不要来盛京!”
“公主为何这般说?如今咱们大兴都在说谢大人与公主的深厚情谊。”
“什么原因我也说不清。”夏心儿摇了摇头,她虽然不了解盛曜,但是谢昀的出现,盛曜肯定会做些什么,到时候对谢昀没有好处。
这时,屋外传来太监的吟唱:“太子殿下到——”
夏心儿连忙推了推萍儿:“你想办法出东宫,告诉谢昀千万别来!”
萍儿皱着眉头,正要说什么,就听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遂只好福了福身:“太子妃,核桃酥的做法就是如此,若是没有其他事,奴婢告退了。”
夏心儿敛了情绪:“好,你下去吧。”
盛曜缓步过来:“听说太子妃想亲手做核桃酥给孤吃?”
“是,殿下的消息真是灵通。”夏心儿温和说着,心中腹诽,这速度是真快,可见东宫里到处都是他的人。
如果谢昀真的是想将她带走,到时候被盛曜知道的话,谢昀怕是有性命之虞。
思及此,夏心悦心里一阵寒凉。
连做核桃酥这种小事,他都能立刻知道,并且马上来她的院子。若是换作其他事,或者更严重的事情,后果她不敢想。
盛曜走到她跟前,捏住她的小手:“太子妃不必亲手操劳做核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