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元隽插了进来道:“许是天色太暗了,我这位朋友啊,就是到了眼神眼神就看不清楚了。”
宴宁连连点头。
对对对。
她夜盲症。
看不清楚。
“原来如此啊,一场意外而已,就是让顾宗师受苦了。”村长也不愿意深究,恩怨他可不在乎,他面上心疼完顾浮尘,又担心的询问宴宁:“仙子,村路崎岖不平整,可要人扶着您过去啊。”
宴宁摆了摆手:“倒也不用。”
您一碗水端的也不必如此的平啊。
被扶着,还找怎么找整顾浮尘的机会呢?
“也罢。”
村长叹了口气。
真心的有些心疼起了顾浮尘。
他抬起顾浮尘,用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湿乎乎黏答答。
宁颜扶着顾浮尘的肩膀。
村长起了手,看向宁颜:“宁圣女不要伤心,没事的,我来抬着顾宗师。”
宁颜:“多谢。”
真的感谢。
村长:“应该的应该的。”
来到住处,一座上下两层的小木楼,低矮的篱笆当作是围栏,木楼里点着微弱的灯火。
宴宁踏上简易的楼梯。
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旁边的扶手有被虫蚁蛀过的痕迹,宴宁抬手握住扶手试探了一下结实度。
她可以毫不夸张的说。
是随时一推,就能断点的程度。
木头枯朽,看年头应当是不短。
芳衡和小桃花两人并肩跑在最前方,一会儿就窜上了楼。
宴宁抬腿放在楼梯口,看着宁颜和抬着顾浮尘的几人道:“我们人多,住楼上,你们两个人住楼下。”
宁颜:“凭什么!”
她没有法术了,定然不可能一个人在楼下。
和这些人在一起,之前还能勉强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宴宁倾身,蛮狠不讲理:“当然是凭我们人多啊。”
宁颜就是个不可控因素。
而且不是一路人,谁能保证她不在背后耍阴招呢?
“不行,楼上那么多的房间,我不住楼下。”宁颜道。
“楼下也没多少间房,我刚才看过了五间房,我们六个人,我们都还不够分呢。”元隽扳着手指头。
“你们不能两个人一间房吗?”宁颜自然是知道这几人实在排斥她。
元隽斩钉绝铁的道:“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元道长,你刚才可才说过,有什么事儿尽管和你提的,如今难道就忘记了。”宁颜旧事重提。
元隽薄唇呡成一条线。
他恨不得给刚才那个他一巴掌。
让他逞一时之快!
村长盯着几人的表情:“楼上楼下也都是一样的。”
宁颜:“自然不一样,我一个人在楼下会害怕的。”
宴宁:“顾浮尘不是个人?”
宁颜:“……”
村长看着众人的脸色,心力交瘁的当着和事佬:“要不这样,楼上住几个,楼下在住几个,宁圣女一个小姑娘照顾顾宗师确实不太方便,出门在外与人方便总是好的。”
宁颜点点头。
这个村子明显是有问题的。
她要是出事儿了,这几个人可不会管她,她得想个办法。
宁颜靠近宴宁:“这位仙友,刚才是我太害怕了,一时之间口无遮拦,我一个人怕黑,能不能和你挤一挤啊!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
她算是明白了。
这一群人里这位像“故人”的女人才是众人保护的主心骨。
若是她同宴宁在一起,危险自然就少了一大半。
元隽黑脸:“不行。”
宴宁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心梗的开口:“…你说这话的时候就已经打扰到我了。”
得寸进尺啊。
宁颜含泪欲泣:“仙友,我真的很害怕。”
宴宁摸了摸三七的脑袋:“我也很害怕啊。”
宁颜:“你害怕什么!”
宴宁:“我社恐。”
不像你,社牛。
牛到能和见“第一年”就讨厌的人拼床。
她真的是甘拜下风啊。
怪不得她只是个替身。
宁颜:“……仙友。”
宁颜转头朝着村长求助。
村长临危受命,硬着头皮开口劝导:“仙子啊,宁圣女才历经生死一难,心里有些害怕那是常事儿。”
宴宁有些迷惘。
这个村长啊。
你不是个坏人而是金牌矛盾调解员吧!
什么都想掺和一脚。
村长继续苦口婆心:“而且宁圣女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您同她的以为故人很是相似,这个时候若是能在您身旁,对于宁圣女受伤的心应当是极大的安抚。”
宴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村长若是知道宁颜同那位“故人”真实的关系,不知还会不会说出这一翻感人肺腑的话。
知道内情的元隽:“安慰她的心灵,谁又来安慰我们的心灵呢?”
村长尴尬的笑了笑:“此刻你们人多啊,顾宗师同宁圣女才从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