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怎么会是男人呢?
小桃花呢?
不行。
曲潮生强撑着做了起来,问道:“那个…人…在哪里。”
他要去看看。
“在另一间房子,他…”江藻扶着曲潮生,指了指另一边的房间,她脸上浮现几丝害怕的神色:“他被烧的太厉害,我太害怕了,我不敢管他。”
曲潮生不知怎么。
心跳的突突的。
“麻烦…姑娘扶我…“
过去吧!
“要不还是别去了,他说不定已经死了呢!”江藻有些后怕,不想去。
曲潮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你…扶我到门口…”
“好好好,你别着急,我扶你,我扶还不行吗?”江藻扫了一眼曲潮生腰间的玉佩,深吸一口气,将曲潮生扶了起来。
曲潮生身上很干净清爽。
衣服似被人换过了。
但是腰间的配饰,手上的戒指都还在。
曲潮生面色一窘:“我…的…衣服。”
江藻脸色一红,连忙解释:“你别误会,是我爹给你换的衣服。”
“你之前的衣服全都是泥,不能穿了。”
曲潮生这才放心的按了按腰腹:“多谢。”
江藻低头:“不用谢的,举手之劳嘛!”
曲潮生微微点头,没有在说话。
曲潮生行动不便,两人用了很长的时间这才走到另一间房的门口。
曲潮生按着残破带着碎步和蜘蛛网的门,看着屋内躺在稻草堆里的人,皱了皱眉。
他抬脚踏过门槛,小步小步的往里挪。
离的紧了,他看清躺下之人。
他手臂赤裸,大片大片的烧伤,黑色之中泛着鲜红血肉。
仿佛是墨水里开着一朵朵艳丽的红花。
他的衣服残破,但是隐约可以窥见那角落之中的那一抹月白。
这个颜色——
曲潮生心里咯噔一声。
沉无妄!
可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谁,能将他伤成这副模样。
曲潮生有些着急,加快了步伐,跌倒在沉无妄的身旁。
“小心!”门外的江藻连忙出声。
曲潮生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抬头朝着躺着的那人的脸庞看去。
那红润无情的薄唇,此刻泛着白。
唯有那干裂之处已经结痂而有些暗沉血液,让他才能窥见几分曾经那个模样的男人。
他俊美的脸庞之上同样看着一朵朵墨中花。
狰狞可怖,让人汗毛直立。
他手臂上的金线圈熠熠生辉。
毫无疑问。
这就是沉无妄。
“他是你的朋友…”
还是仇人!
江藻躲在门口,怯生生的问道。
若是敌人,不如…
曲潮生:“萍水之交。”
江藻:“哦?”
不太相信。
曲潮生看向窗外,这里的景色同福云寨似乎并不想同:“这里是哪里!”
江藻:“哩哩疆啊。”
“哩哩疆!”曲潮生愣住了:“这里是南洲!”
“对啊。”江藻。
曲潮生瘫坐回去。
他们之前明明在西洲。
如今竟然到了南洲的深处。
曲潮生看向地上昏迷不醒的沉无妄。
他明明记得他被埋在土里了。
怎么会在南洲呢?
莫非,是他救了他?
否则,好像没有人能做到了。
他又帮了他。
曲潮生定睛的看着沉无妄。
他不明白。
沉无妄自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了,还救他。
他不是说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吗?
江藻看他静静的盯着那黑黢黢惨兮兮的人,明白了些什么。
“你们要不要什么伤药啊,我替你们去买?”
“不必了,谢谢了。”曲潮生摸了摸手里的储物戒,拿出一锭金子扔给江藻:“姑娘,多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江藻捧着金子,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曲潮生转头,没有在理会她,拿出一瓶金灵露倒在沉无妄的惨不忍睹的手臂之上。
他看着沉无妄胸前的衣服,想去解,他突然又想起了身后眼神赤裸裸的江藻。
他转头道:“姑娘,麻烦回避一下吧。”
江藻不可察的跺了跺脚:“他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救他啊!”
她看曲潮生手里的东西,似乎不便宜的样子。
她爹说了,这人应该是修炼之人,身上贵重的东xz的最深。
是她拿不到的地方。
如今想来,她爹说的不错。
曲潮生捏着瓶子的手紧了紧,最终送开:
“有人在等他活着回去,他不能死。”
小桃花也在等他回去。
楚姑娘也在等沉无妄回去。
“哦!”
江藻撇了撇嘴,转身离开。
都这副模样了。
活不活得了都是问题。
谁稀罕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