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薄情和深情的话都让您给说尽了,给别人留一条活路吧,沉公子。”宴宁娇笑着开口打趣道。
沉无妄含着宴宁脖颈上的软肉,含糊不清的道:“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计较那些话啊。”
宴宁狡黠一笑,声线清亮:
“求我啊。”
“求我,我就考虑要不要原谅你。”
沉无妄的呼吸打在宴宁的肌肤上,灼热又湿润,他似乎在笑。
他丛宴宁的锁骨一路而上,衔着宴宁的耳垂亲吻啃食。
“我错了,求你原谅我吧。”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好像一阵风,吹过就没有了痕迹。
宴宁强忍着笑,红唇呡成一条微弧的线,眉眼弯弯,又痒又甜,心都被他填满了一般。
“原谅我了吗?嗯!”
沉无妄抬头看着宴宁,声音依旧很浅,像是情人之间的私语。
宴宁学着他的语气:“嗯。”
沉无妄呵笑一声,大手掐住宴宁的腰:“嗯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模棱两可的回答可不是回答。
她明天翻旧账说她没有原谅,那他可就吃亏了。
宴宁咸鱼躺,原谅是不可能轻易原谅的。
她困的要死。
这人非拉着她说话。
“嗯当然就是嗯的意思咯。”
嗯的意思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
“我不要嗯的意思,我要直白的回答,我要你说你原谅我了,以后也不允许再提了。”
“那可不行,我得时时刻刻记在心上。”宴宁推开沉无妄,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个脑袋。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没有听说过覆水难收四个字吗?”
沉无妄咬牙,大手捏着被子的一角,意欲掀开,宴宁瞪大了眼睛死死地压住:“不许动!”
沉无妄非常委屈:“我想抱着你。”
宴宁摇头:“我还没有原谅你。”
“不原谅就不可以抱着睡了吗?”
宴宁点头。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宴宁脑袋枕在枕头上,闭着眼睛:“还没有想好,等我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说不定就想到了呢?”
“不行,今天的事儿今天说。”
宴宁转身,背对着他:“睡不好,我明天会很不高兴的。”
“…那我可以隔着被子抱你吗?”
“入秋了,天气会很冷的。”
“…其实,你也没有放在心上吧。”
沉无妄小声的凑了过去,大手放在宴宁的腰上,将她整个人搂在怀中,她呼吸浅浅,身上淡淡的清香,沉无妄的下巴放在她软香的头发上,听着耳边的呼吸声渐渐闭上了眼睛。
阳光熹微,毫无遮蔽的晒着辽阔的大地。
宴宁抬着大长腿放在石头上—边压腿,一边拿着镜子给自己涂好口脂。
元隽看她这副模样,眉头皱紧又松开。
松开又皱紧。
“我不如给你画个符。”
宴宁手一顿,慢悠悠的回头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高级嘲讽。
是在说她化妆像是鬼画符?
元隽觉得她的表情不太对,但是又说不上来怎么不对,硬着头皮开口:
“我的意思是,我给你画个符,免费浪费时间。”
“你是说我化妆是浪费时间!”
笑话!
明明是对时间的尊重好吗?
元隽终于听出来为什么不对劲了:“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元隽纠结的咬舌。
“我是…想和你道歉。”
算了,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话,
“道歉?”
“对,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极速符,你也不会差点儿死在顾浮尘的剑下,抱歉。”
宴宁哼了一声,不在看他:“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
“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我从头到尾就只厌恶顾浮尘而已,至于你的符纸,我也能理解,不会放在心上的,道歉就不必了。”
元隽和顾浮尘虽然不是同宗,但终究是关系匪浅,若是顾浮尘有危险元隽置之不理,青虚山也不好向重天颠交代。
不过倒是没想到,元隽居然只扔下几张符就跑了。
看来,他也是打心底里不喜欢顾浮尘了。
听见她全然不在意的话,元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失落。
所以,在她心里,他还没有顾浮尘重?
“你不计较,可是我心里过意不去,这是我给你的赔罪礼。”元隽抽出一方细长的木盒,双手捧着递给宴宁。
宴宁看着他手里的盒子,眼底闪着光,片刻又被按下,她故作姿态的道:“也不必送礼吧?”
贵吗?
重吗?
她早上听说韩宗师的铸造费很贵的。
元隽抽开盖子,一只玉簪平静的躺在暗绿的戎布之上,簪头雕着三朵栩栩如生的山茶花,簪身弯曲而细长。
“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只簪子是我…多年前所得,算是给你的赔礼了。”
这哪